“殷商……是什么样的？”夜无殇好奇问道。
他现在开始对商帝好奇了。
大一统的神朝破灭，龟缩在此一角，且，大殷将灭，可商帝却向着阴世进军。
谁能想到？
谁敢想到？
生灵死去，来到阴世，去等待轮回，可阴世亦有鬼国，亦有无边疆域。
天意不会去插手阴世，因为轮回的存在即是阴阳有序。
可……商帝！
他在进军，向着阴世，天意没有阻拦，这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大商的天命尽了……或许并非天意所下达的法旨。
可那又是谁？
夜无殇的眸光深沉，商帝会知晓他，会不会就是因为天意？
商与周……似乎尽是迷雾，尽是隐秘，古老的封神，天命的殷商还有尊天的大周。
“商……这是在夏之后的神朝。”周天子在述说，那商曾统御无穷世界。
“在那段岁月中，有巫在复苏！”
“他们伴王身侧，臣服于大商，又组建巫的军团，向诸天征战！”
周天子轻语，神色中有着向往。
他亦想如商帝一般，去征战，去统一，让诸天臣服，让万界俯首！
可……不行。
诸仙如剑，横在大周上方，他们高悬，法眼注视着人间。
他们有那个实力让大周湮灭，死于岁月中。
“殷商……亦是巫的狂欢，巫曾败于过往，现在他们归来。”
“去征战，去为王所用。”
“巫？”夜无殇的语气疑惑。
他接收过那一界的信息……或者说是此界后世的幻想。
可幻想也是有着来源，总有些零零散散的信息是正确的。
“巫妖量劫？”
“你知道？”周天子挑了挑眉，随后恍然，后世来的人，知道也正常。
“不过后世居然还有记载如今岁月的史书么。”
周天子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可思议。
史书这东西，没有强大的实力，最好不要看，知道的太多不好。
所以，连下笔记载都是个问题。
“这样说起来就简单了。”
周天子身为一个凡人，如今已经半夜，居然没有半点困意，而且越来越精神。
夜无殇感觉不可思议。
“巫妖之劫，来源于思想的不同，万灵聚之而为妖，顶天立地而为巫。”
“妖是自由，巫是守序。”
“天意们加盟于妖，入股于巫，这是思想的碰撞。”
周天子讲述着人皇路中所记录的信息。
路虽断，可他还是人皇，所以，这些事对他来说不是隐秘。
不然周天子一介凡人凭什么知道巫妖大劫之事？
历史不是那么好记录的，更何况还有那些不讲武德的管理者。
夏后是人皇路的继承者，商帝如此，周天子亦是。
“妖的思想，巫的思维……注定要有一劫，席卷八荒，没有灵可以躲开。”
“天意也不行，祂们也要入劫。”
周天子说着，突然嗤笑一声。
“现在所谓的杀劫不过是对于那些仙而言，算什么大劫。”
“仙可以不朽，但是被杀也会死。”
“从某种意义上讲，人与仙没什么区别，都是不想死的族群。”
夜无殇默默听着，这可是归墟的古籍都没有记载的过去。
毕竟归墟没有记录史书的习惯。
有着天意，还要什么史书。
“所以，巫妖……最后谁赢了？”
“人。”
夜无殇：？
周天子又说了一遍，“人赢了。”
“这不是巫妖大劫么。”夜无殇忍不住吐槽，难不成……还真像那些后世人幻想的，人族异军突起，把两族都灭了，最后成为天地主角？
“对啊，巫妖大劫，人族赢了，这有什么问题？”周天子理直气壮。
夜无殇沉默。
夜无殇心里诡异的没有波动。
夜无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周天子气壮不下去了，哈哈笑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
“年轻人怎么没有一点好奇心呢。”
“好奇心害死猫。”
周天子眼角抽了抽，合着这是一个不渡红尘的归墟之修。
不对啊，不渡红尘……那为什么又会被送到此间？
历练？
更不对。
夜无殇很淡然，不如说是淡漠。
古祖要他入这红尘，去扬天子之名，但主要的目的还是入世。
因为生来就是出世之人。
他太缥缈，也太超然。
与尘世格格不入，比天意还像天意。
所以，古祖让他入世，所以，他出世，来到这红尘。
还带了两个人一起。
周天子眯起眼睛看了看夜无殇，那仿佛是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傲慢。
让他对这人世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只有归墟，唯有归墟。
‘不对劲啊。’
周天子心中轻语，夜无殇似乎与他所想的差了太多。
他本以为这位外灵会是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或者就是守护众生为信念的。
现在看……差得多了。
想了想，周天子继续了话题，无论这位外灵是怎样的，这条新的路总归是他提供的。
便不能要求太多。
“巫妖的时代，我人族由女娲娘娘造化而出。”
“这本没什么，但是……天意！”
“时空的距离对于那等存在等同于无，所以，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被接收。”
“那是未来万千中的一份，或许不是那么准确，但是这不妨碍天意入股人族。”
“于是，当巫与人联军，经历一场场战争，妖败了，败给了过去与未来。”
“巫的诞生，是过去不甘失败的复辟，人的出世，是未来信息的总结。”
周天子轻语着，述说着不曾被世人所知的历史。
说着说着，他微微歪了歪头，神色有些奇怪。
“因为一些不明原因，那时的人皇驱逐了巫，战败了妖，所以，人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夜无殇眨眨眼，“？”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妖败了，然后巫呢？怎么就被驱逐了？
而且妖败的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夜无殇想吐槽，感觉这说的，跟删减版一样，还是开了青少年那种的。
周天子拍了拍夜无殇肩膀。
“其实我也很好奇，但是我也不知道。”
“这可能是黑历史，知道了会死的那种。”
“所以，好奇心害死猫，你就别问了，不好。”
夜无殇：……
合着您在这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