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莫怕。”这似乎是三清之一，天尊脸上笑嘻嘻的。
而带有这种神情的，似乎、大概……只有灵宝天尊了！
“我真不是道祖啊！”
夜无殇纠结了半天，说了一句话。
“放心，放心。”灵宝天尊的面容看不清楚，时空在为其遮掩，诸‘天’皆如此。
“我们就是好奇来看看，没真把你当成那一位。”
“没错。”
诸‘天’异口同声，似乎真的是来看看。
夜无殇无言了，他还能说什么？
“好了，莫要欺负我家孩子了。”
一道幻身从诸‘天’中走出，祂来到夜无殇身边，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夜无殇感觉到，祂在温柔的笑。
“古祖？”
夜无殇瞪大了眼。
那人点了点头。
真的是古祖！
夜无殇惊了，然后就是大喜。
古祖在这，他能随便作了！
清风笑得很无奈，指尖点了点夜无殇的额头，祂还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么。
“莫要胡闹。”
“此间很重要，对你而言。”
夜无殇歪了歪头，怎么个重要法，展开说说？
“有尊大衍天想要你的未来，忘了么。”
“此间，可以阴祂一次。”
“真的假的？”
夜无殇莫名的兴奋起来，阴大衍天哎，在场的都是帝天，是天意，是神圣。
按那位诸神之王的说法，大衍天可是盘古、雅威一列。
是神上神！
“古祖，怎么说？”夜无殇的冰眸流露出光，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太刺激了。
清风古祖在温柔的笑，年纪大了，就显得很慈悲友善。
“去做你想做的，祂会看不到这里的。”
古祖的眸光看向黄帝，“还请黄帝陛下助次一次。”
“自然要助，这是一次机会。”
黄帝轻语：“但是作为报酬，你要去做一件事。”
祂看向夜无殇，“你亦是人族，有资格去承受冠冕。”
“且，人族将会去为你铺平道路。”
“三皇五帝已经彻底过去，夏后商帝已经沦为历史。”
“但‘燧’还在。”
“你去见他，让他为你加冕，让这位圣者的道，去成为天命。”
“祂会帮助你，去阻拦那一位的后手。”
黄帝的神情很严肃，与此同时，在场的诸‘天’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在离去。
就像真的只是来凑个热闹。
“燧……成为了一个符号，象征人族。”
“若我为正统，祂就是图腾！”
“我认可你，便有了正统，但还需要燧，去补全你的地位。”
“上苍，那里有你所需要的。”
音声越发缥缈，夜无殇突然发现，这位帝者的身形已经消失在此间。
他明明一直在注视。
此间的天，只剩下清风古祖，连三位天尊都已经离去。
“很迷茫？”古祖揉了揉夜无殇的头发。
夜无殇点点头，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不要想太多，我们还在。”
古祖轻笑。
“有些东西，我们不能说，要你自己去看，去听，去见证。”
“如果将未来的路当场一段旅行，那在旅途的终点，你会明悟一切。”
夜无殇点了点头，看向古祖，“上苍……有什么？”
清风想了想，用很不确定的语气，“大概……是想让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帮一尊快要沉沦的大衍天归位。”
夜无殇：？
古祖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大衍天！
盘古！
我能帮忙？！
“可以的。”清风露出笑意。
“因为是你。”
夜无殇扶额，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
“莫要苦恼。”
“你就是你，不是道祖，是天子。”
清风古祖的眸中带着无奈，若是可以，祂也不想夜无殇可以做到这些事。
“我该走了。”
夜无殇下意识抓住了古祖的手，“我，还有如烟、阿苒要回去了。”
“好，我们等着。”
“古祖也在等着吗？”
“当然。”
清风感觉头疼，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夜无殇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他看着古祖身形化作光影，离去。
此间，天意皆离开。
于是，那岁月，恢复了流动。
夜无殇看向周王，他的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因为……他看到了黄帝！
不止周王，还有广成子诸仙！
“怎么可能！”文殊广法天尊惊呼，这是从未预料的场景。
黄帝……三皇五帝！
怎么可能出现！
“师尊也出现了。”
诸仙在议论，唯独广成子默然不语。
他看着碧蓝的天，那一剑似乎没有留下痕迹，他的眸中闪着异样的神采。
“燃灯……”
“大王，已经没事了。”
夜无殇对着周王道。
君王下意识点头，随后神色呆滞的问，“那是……是黄帝？”
“三皇五帝的那个黄帝？”
“正是。”
“不可思议。”周王脑子已经混乱了，传说中的人物出现了，还是黄帝！
这可是人皇，谁敢不服，抡剑就砍的狠人……
神不服，也要被收拾。
绝对的狠人。
那金龙翱翔于天，在腾飞。
周王缓了缓，再睁眼，眸中已然一片冰冷。
“国师，陪予一人去见见我大周之仙臣，看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是。”
夜无殇也想去看看，黄帝现身，那几位仙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想想就有趣。
咦，等等。
似乎在神话里，广成子好像是帝师啊，而这个帝，指的……不就是黄帝？
啊这。
夜无殇倏地沉默，这传说也没人来辩论一下，是真是假啊。
要是真的……似乎也不对。
黄帝……看起来比诸多天意要强的多，广成子能教出来这样的人么？
那岂不是比他师尊还厉害了？
那还拜什么师，反过来还差不多。
且，黄帝似乎是气运所化，非人，这就更不是那传说里的了。
好乱啊。
夜无殇感叹。
神话与传说，本就难以分辨，再加上历史的遮蔽，真与假，虚与实，谁也分不清。
或许，唯有那些至高的终极，大罗天意可以明辨是非。
对于那等存在来说，时空毫无意义，只是手中的玩具。
但……真的没有天意去记录真正的历史么。
也许有。
可就算那本真正的史书出现在人世，谁敢去翻看？
知道的太多容易无了，可什么也不知道更容易人没了。
这是不可避免的。
当时空不再是阻碍，当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合一，谁又能肯定，你所知道的，不是被天意所改写后的版本？
天意，是最大的奇迹。
也是最大的作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