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林酸酸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她迫不及待想从林萍萍那弄到答案。
走到门口林酸酸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宋呈清。
“那个,小宋你还是不去了吧,这大晚上你一个男的跟我去一个寡妇家里不大合适。”
“哦,好,那嫂子你一个人小心点。”
“就在警卫处门口呢,没事,辛苦你回来一趟。”
林酸酸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宋呈清还在原地一直看着她,正看的入神,突然背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宋呈清回过头发现阿红正双手环胸看着他。
“姓宋的,我观察你好些日子了,你看我嫂子的眼神不对劲啊。”
“话可不能乱说。”宋呈清轻轻应一声,往家里走去。
阿红在背后喊话:“你最好收敛点,我要是跟我小五哥告状,有你苦头吃。”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阿红知道林酸酸的优秀,所以有人默默喜欢着也很正常,她只是担心宋呈清这样没意识地释放自己的感情,有朝一日被余政扬发现,那肯定不好收场。
另一头林酸酸正走到警卫处,是一个小警卫跟王印在值班。
夜里的时候他们不用站岗,只需要在警卫室守着就行,看见林酸酸过来,小警卫立刻站起来冲林酸酸敬礼。
而王印则靠在边上的椅子上睡得跟猪一样,这别说有敌人进来,就是把他扛着去海边扔了他都不带醒的。
“把他叫醒。”
小警卫看一眼边上的王印,知道他是林酸酸的表弟,所以对他还是不大敢管教。
毕竟他们都是义务兵,他普通,人家王印可不普通,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胆量管教王印。
“报告嫂子,他第一天值班可能还不习惯。”
林酸酸没说话,从桌子上扯了张纸,揉成一团后砸王印的脸上。
王印小脸拧了拧,迷迷糊糊才醒过来:“怎么了?”
“怎么了,你的营地被炸的稀巴烂了,还怎么了。”
边上的小警卫被林酸酸这话逗得忍不住笑出来。
“你一个当兵的,睡的跟头猪一样,怎么,你是打算靠睡觉去迷惑敌人啊?”
王印自觉做错,也不敢多说什么,愧疚地挠挠头站起来:“我这不刚到部队还不习惯嘛,我知错我改正,不过姐你这么晚不睡不会是来抓我包的吧。”
“我没那闲工夫,管好你自己别给你姐夫丢人。”
林酸酸说完就往外棚屋那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女人说话窸窸窣窣的嘀咕声,仔细听是娄大月跟林萍萍的声音。
这娄大月跟林萍萍可真是出奇的合拍啊。
如果林萍萍真的不是间谍,她高低做媒让林萍萍嫁给周盛泉,好跟娄大月凑成家人。
林酸酸看她们说的起劲,也没过去,在棚屋外面站一会,王印走了过来。
“姐,你能不能想办法阻止那个娄大月别往棚屋这跑,她这女的太耽误我的计划了,天刚黑来到现在,这都几个小时去了,还在说呢。”
娄大月天天这么‘霸占’着林萍萍,他跟林萍萍哪有认识跟接触的机会啊。
“跟林萍萍处对象这事,你记住不能急,我们一旦露出马脚,把蛇可就跑了,回去。”
王印轻快地应一声,转身跑回警务室。
林酸酸也直接朝棚屋那走去:“这么晚了,娄大姐在这呢。”
娄大月听见是林酸酸的声音眼里立刻流露出慌乱,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躲起来。
可这棚屋里头除了张床什么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林厂长,这么晚你也还没睡呢?”
“我来找林萍萍说点事,你是要回去睡觉,还是在这听?”
林酸酸故意把语气吊着,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娄大月更心虚害怕了,她担心林酸酸以为她还打着林萍萍的主意,站起来后赶紧解释:“我来找萍萍没别的意思,我就特喜欢她这妹妹,我俩当姐妹呢,当姐妹。”
对就是当姐妹,可不是当妯娌,所以希望林酸酸别误会。
“你爱当什么是你的事,我就问你回不回去睡觉。”
“回!我立刻就走。”
娄大月真的就拔腿往外走,步子很快,三步化作两步。
林萍萍也站起来招呼林酸酸:“林厂长,这屋简陋,你床上坐着吧。”
跟娄大月聊这么一晚上,林萍萍也摸清了林酸酸在家属院的情况,她男人余政扬是整个团部的团长,年轻有为而且很受器重。
林酸酸虽然只是作为余政扬的家属,但是她也很有本事,一个人不仅仅开办制香厂,还弄了个耕种队,这两个生产组织都被她经营的井井有条。
所以这夫妻脸是整个四团的关键。
林萍萍当然是想趁着机会巴结林酸酸。
“我平时在厂里坐的时间久,就不坐了,我来是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让你这么晚来跟我说啊。”林萍萍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
别看林酸酸看起来年纪不大,她刚刚跟娄大月说话时那语气,那神情,也确实怪能唬人的。
“余团长这几日在忙,你的申请报告什么时候批复下来也不知道,你这么在棚屋住着也不是个事。”
林萍萍抢着回答:“没关系的,余团长忙,就让他忙完再答复就行,我不着急。”
“你女儿一直让苏梅婶带着,你不着急?”
林萍萍被问的一时回答不上来,脸色窘得有些难看。
“也不是不着急,主要是大凤打小跟着奶奶,她估计觉得素梅婶像奶奶,所以爱跟素梅婶在一起,我对不住她,所以也不好再把她强行带在身边。”
这理由虽然牵强,但是也算解释得过去。
林酸酸不是来质问的,刚刚那句话她多少有些赌气后脱口而出了。
“我直接跟你说正事吧,今日我家里来人了,是我认的哥嫂,他们生产队有个饲料厂,最近在扩建所以需要人手,在那里管吃住,还有工钱拿,我特意让他给你留了个工位。”
林酸酸说这话时始终盯着林萍萍看,看着她绞着指甲,下唇不停咬着,很明显她不愿意去饲料厂,她这些举动是在想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