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服的左上角印着187精神病医院。
而在郑锦红崭新的病服上还浸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看着血迹都还是湿透的,明显就是刚刚沾染上去的。
而在郑锦红的边上躺着的是痛的快要休克过去的娄大月。
娄大月面色惨白,身上裹着条单薄的军被,看着就是没穿衣服。
背部的被砍伤的位置还在不停流着血。
“先别管我,快去屋里救万政委,快。”
警卫的人有的扣住郑锦红,有两个往万有年家跑去,看热闹的人也都围了过去。
此时的万有年已经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加上疼痛难忍休克了过去。
身上也是盖着条被子,但血已经浸湿大半,从血液浸染的位置来看,万有年受伤的应该是在男性关键部位。
两个人因为伤势太重被警卫队直接送到了军区总院去。
第二天林酸酸也从新来的勤务兵那听到了些关于万有年的情况。
郑锦红昨天在镇定剂药效散去后,就偷偷逃离了医院。
因为极深的怨念支撑着她就这样打着赤脚一路从医院跑回了家属院,足足跑了有六十公里的路。
从下午六点,到夜里两点,终于抵达家属院。
她没有敲门惊动任何人,而是摸索着拿出家里的藏在外面的被用钥匙开了门。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伙房拿了把菜刀,再开了卧室的门。
万有年跟娄大月两人刺激快活,折腾到后半月才刚刚睡去,而且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想过郑锦红能从精神病医院逃回来。
所以当郑锦红用刀撬开卧室的门看到万有年跟娄大月赤裸着搂在一起时,所有的理智都已经消失殆尽。
她高举着菜刀就朝万有年的关键部位砍去。
但是因为卧室灯光昏暗,郑锦红没能命中目标,而是砍伤了万有年的大腿 。
万有年痛醒边上的娄大月也惊醒,她顾不上自己光溜溜的,扯着条被子撒腿就往外跑。
郑锦红提着菜刀后面追,郑锦红因为赶了六个小时的路,双腿又麻又痛,眼看着追不上娄大月,她只能将菜刀朝娄大月背部扔去。
菜刀砍伤娄大月的刹那,警卫队的人也正好出现将郑锦红控制住。
家属院出现这样的丑闻可是把上面气的不轻,万有年被停职处分,郑锦红则被送回了精神病医院关禁闭。
娄大月虽然也犯错误,但是她就是个普通群众,所以她倒是没什么处罚。
只是成为了家属院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件事情之后,家属院可算歇停了些日子。
一个礼拜后制香厂开业,陈立国特意过来参加开业庆典,还发表了讲话,余政扬也正好在那天赶了回来。
就在制香厂开业的当天,余政扬也被宣布正式任职四团的团长。
至于新的政委,因为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这个位置暂时就先空缺下来。
余政扬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郑锦红深夜回家属院砍人的事。
林酸酸不仅仅没跟他说过一句,还禁止勤务兵小川跟余政扬报告。
余政扬送走陈立国回到家时脸都是黑的。
阿红跟林酸酸在厨房替余政扬准备庆功宴。
阿红还打趣着说要准备几个下酒好菜 ,晚上跟林酸酸喝几杯,回头就看见余政扬正走过来。
他整个礼拜都在海上出任务,整个人晒黑了一圈。
原本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板着脸的时候更是吓人。
阿红跟在余政扬身边这么久,但每次看他这副脸色都要吓一跳。
“小,小五哥…”
她不敢跟余政扬说太多,而是转身去扯林酸酸的袖子:“嫂子,小五哥怎么回事啊,怎么升职了还臭着个脸呢。”
“你问他咯,他不是在你后面,你问他为什么升职还臭着脸,是不是见到我们不高兴,不高兴我们走就好了。”
林酸酸故意将嗓门提起来。
她其实知道余政扬为什么生气,她只能耍点小伎俩蒙混过去。
“阿红,我们别忙活了,收拾东西走人吧。”
阿红不知道是林酸酸开玩笑,有些紧张地拽着她:“嫂子 ,什么事闹得这么严重啊?”
“哪知道呢,看人不顺眼不需要理由,我们走就是。”
阿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从哪里劝,看了余政扬一眼,见他脸色好像缓和一些,后知后觉才知道她家嫂子原来是以进为退呢。
可真就是仗着余政扬宠着她,丝毫不见怕啊。
明明是自己惹得别人生气在先,她倒是厉害,开口先倒打一耙。
阿红无奈地摇头:“你啊,把我小五哥是吃得死死的。”
林酸酸背着阿红做了个鬼脸,她拍拍手:“行了,我要去收拾东西滚蛋了,你要是不想走,就自己在这忙活吧。”
说完往卧室走去,余政扬跟在她后面。
刚跟着她进屋还没开口问万有年的事,林酸酸就欺了过来。
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
林酸酸脚尖踮起来,咬着余政扬略微有些干裂的唇瓣就亲过去。
余政扬哪招得住她这样黏糊,大手 搂着她软绵的腰肢,被动变主动。
如果不是想着阿红还在外面等着吃饭,他就立刻办了林酸酸。
松开她时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酸酸赤红着脸仰头看着他:“不生气了?”
“饶你一回,下次可没这么好糊弄。”
“谢谢余团长大人大量。”反正我下次还敢。
“其他事情你可以瞒着,但郑锦红之前怎么针对你你知道,这种危险人物做的事你就不该瞒着我。”
林酸酸看他还是气愤着,只能乖乖解释。
“我这不是没事吧,而且郑锦红现在被关起来了,就在牢房里头,她也出不来,这件事情就当过去了,你在海上本来通信不好,执行任务也危险,这些跟你说也没什么意义是吧。”
林酸酸说完还要彩虹屁几句:“你是要保家卫国的人,不是来处理这些家庭丑闻的。”
“你要再揪着这个事情不放,我可真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余政扬哪还敢说什么,主要是他其实也有些心虚:“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这回,但有件事你也不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