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酸酸以为江秋慧跟余政扬要说公事,转身要先回去,江秋慧又把她叫住。
“小林,你可以在这听着的,也不是什么秘密事件,是这样,小余不是今年搬到步兵三团家属院来嘛。
正好后天也是元宵节,我们文工团也排练了元宵联欢晚会,也算是顺道欢迎你,就是让你稍微准备一下,到时候可能会让你上台发言。”
余政扬开口正要拒绝,江秋慧抢先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因为这个是任团长的意思,他说你作为年轻派是要上台做表率,要是我请不来你,任团长他就亲自出马。”
林酸酸递给余政扬个眼神,示意他参加。
说实在的,想要升职加薪,除了自身有过硬的本事外,也是要跟领导打好关系的,这也是考核你工作的其中一项。
“我知道了,麻烦江团长替我回复任团长,我会参加的。”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现在整个步兵师对你期望极高,你啊好好把握,后天在文工团礼堂,你跟小林都得来,知道了吗?”
“放心吧江团长,我们一定会如期参加的。”
江秋慧拍拍林酸酸的肩膀,满意地走了。
余政扬还有些担心:“联欢晚会很吵,你真的要去参加吗?”
“去啊,看人家表演多好的,不是闹元宵嘛,肯定要热热闹闹的,而且人家领导点名让你去,你当然要去啊,得给人留个好印象。”
余政扬没关注这些,因为换做以前他根本就不在乎,不过现在一切听林酸酸指挥。
林酸酸是他的小福星,听小福星的准没错。
“都到这里你就不用送我了,你快回去厂里忙吧,早点忙完回来休息,明天还得去师部呢。”
余政扬看着她走进里头的内院,才转身回去。
林酸酸打着哈欠往家的位置走过去,远远看着她家门口站着五六个人,老人小孩都有。
她还以为是谁家走错门了,走近却认出吴春明来。
“嫂子,我来给你道歉了,不仅仅我来,我把我家里头的人都领来了。”
吴春明回去跟方大兰说了自己错抓营长一家人的事,吓得方大兰坐也坐不住,赶紧让吴春明领着家里老小来给林酸酸赔礼道歉。
方大兰见过林酸酸,她自来熟地说道:“妹子啊,我儿也没啥坏心思,主要也是排查外来人口,你看在他工作尽职的份上,就让营长原谅他这次的错误。”
“我现在很困,想睡觉,你们不要在这妨碍我,我要是睡不好,我不保证我会跟余营长说什么。”
方大兰一听,赶忙催促自己的儿子,抱上自己的孙子,一家老小的赶紧走。
“我们走了哈,妹子你好好睡,做个好梦。”
林酸酸等他们走远才掏出钥匙开门,就怕他们见着家里这电视话又多。
袁芳萍正拿着文工团的入队表格过来给林酸酸。
“小林啊,这个表格你让你妹妹填写一下,这几天团里比较忙,估计也没时间考核她,等过了元宵联欢晚会后再看看。”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袁老师。”
袁芳萍准备要走,还是停下来多嘴几句:“那亚清的男人不是跟余营长以前是队友嘛,你们两家的关系怎么会闹得这么僵。
我就随口跟她说要把你妹妹招入文工团,她就说不少诋毁的话,你啊前期给你妹妹多做点心理建设,就怕以后真的能进文工团,有人在团里碎嘴。”
这周亚清可是江团长认的干闺女,在文工团里头很得人心,如果她有意要针对阿红,阿红想进文工团可没这么容易哦。
“还有一点我没跟你说,这个表格虽然填了,但是我不保证你妹妹就能入队。”
林酸酸看着表格的视线抬起来:“袁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自个琢磨啊,也不是我不帮你,走了啊。”
袁芳萍走后,林酸酸把她刚刚说的话又捋一遍。
之前听袁芳萍的意思是阿红进文工团没没问题,今天过来突然说她跟周亚清关系不好,又说阿红不一定能进文工团。
也就是说阿红能不能进文工团还得看周亚清的意思?
林酸酸再也无心睡觉了,她用纸包了点海参干,走去敲袁芳萍家的门。
“袁老师,我刚刚看你气色不大好,我这有点海参干,你可以用来炖汤喝。”
这些都是吴广海出海回来送的东西。
海参可以滋肾补血,对四十多岁以上的女性有很好的滋补作用。
“哎哟你这,上回送的灵芝都还没开封呢,你这又给我送海参,来来,屋里坐。”
袁芳萍知道林酸酸是为了阿红进文工团的事来的,所以林酸酸进屋坐下后,她就很直白的说了。
“亚清她是任团长的干闺女,任团长的爱人就是文工团的江团长。这还是福满才牵线才认的这门亲。
这对福满才来说是福是祸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周亚清别的地方不说,在文工团是有话语权的。”
袁芳萍作为她的老师,其实有时候也都要看她脸色。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真打算让你妹妹进文工团的话,不妨去跟那周亚清示个好,她那人爱听好话,你恭维个几句就行。”
林酸酸还在捋着自己听到的信息。
她是没想到周亚清竟然还有这层关系,难怪在这家属院这么趾高气昂的。
这家属院里最高军衔不就是任团长嘛,也就是周亚清干爹了,而这个任团长的爱人就是江秋慧。
可她刚刚见到江秋慧,也不大像是那种不明事理一味偏袒的人啊。
而且让她主动去找周亚清示好,她真的做不到,主要是她跟周亚清的矛盾已经不是靠三两句恭维的话就能解决的了。
“我看江团长为人挺公平公正的,她应该不会都听信周亚清的吧。”
“那你可太不懂江秋慧这人了,她啊别的都不爱,就爱她的面子,这周亚清是唯一能给她争面子的人,你说周亚清在她那说话有没有分量。”
袁芳萍越说声音越低:“你刚来不知道她家里那点事,她家里头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