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打击到了小宝贝，贺兰龙月赶紧道，“不，你说的手术是有用的。比如这种药水，只能修复，却不能解毒，也不能切除……不过，有了它，你以后就不用那么累了。”
“那真是太好了！”小宝暗淡的眼神瞬间被点亮，扑上去直接抱住了她大腿，眼底一片纯净的喜悦。
贺兰龙月微微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放松下来，冲他温柔的笑了笑。
然后，就看到回过神来的小宝自己羞红了脸蛋。
贺兰龙月莞尔。
这孩子也未免太早熟了一点……
……
慕子潇等了好久，也没见里面有人出来。
又拉不下面子去和云樱争辩，只好在外面耗着，只是盯着那边的眼神越来越幽深莫测。
银柳不敢说话，只能在一旁陪着。
连带着，四周的议论声都小了许多。
不多时，陌柒赶了过来，在背后轻唤了一声，“王爷。”
慕子潇这才回过头来，脸色阴沉下来，“可有查出什么消息？”
陌柒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樱那边，“还是之前那些消息。”
迟疑了一下，又道，“不过，属下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贺兰龙月最早出现是在四个月之前，她的出现相当嚣张霸道，说一切天下不可治之症都可找她，弄的当时几个名医个个不服，都想杀杀她的威风。”
“然后呢？”慕子潇眼闪过一抹兴味。
其实，看那女人现在嚣张的样子，他就能猜到她肯定赢了。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知道细节，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一样。
陌柒没想到他会好奇，愣了一下才道，“然后，她就在九阕阁摆了三天擂台。本来还有很多人嗤之以鼻，很多名医甚至都觉得应该好好惩戒她这个不知天高厚的小姑娘，可三天之后，那些名医却都纷纷俯首，皆将她奉为座上宾。”
“她治好了很多无药可救之人？”慕子潇的嗓音，氤氲起来。
陌柒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好道，“正是，这其中，就有南郡郡守莫沧洲，莫沧洲当时因为办案伤及心脏，差点直接就被埋了。还是他夫人一咬牙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把他送进了九阕阁。”
话到此处，就连陌柒眼底也满是不可思议，“莫沧洲躺了半天就醒了，半月之后便痊愈了。从那之后，莫沧洲就直接把她的画像当成是神一样给供奉了起来，还每天上香祈祷呢！”
“……”慕子潇嘴角抽了抽，心下腹诽，“人又没死，上什么香？”
但这话不吉利，他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陌柒见他眼底还有兴味之色，又道，“从那之后，九阕阁就出了名，而九阕天医的名号，更是如日中天，到如今家喻户晓。”
陌柒说着笑了起来，眼神古怪。
那目光，像是要从慕子潇脸上看出什么秘密来一样。
慕子潇一看他这表情，不知为何就曲解了他的意思，眼神一闪道，“所以，你是想说这么厉害的一个神医，之前在做什么？为何不显声名？”
“……”陌柒汗颜。
所以，他家王爷在回避什么？
不够当主子的都回避了，他这个当下属的也只能假装自己就是这个意思，只好顺着他说。
“正是，属下不光怀疑这个，还怀疑她为什么突然在四个月之前要一下子把自己弄的人尽皆知？还有，贺兰这个姓氏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这世上不可能还有贺兰家族的后裔。而且，这个家族当年是以战出名，并未是医药世家。”
说完，只叹自己功课做得足，这梗也能捧得住。
“所以，贺兰龙月，并不是她的真名？在四个月之前的某个时间点，这世上有个人消失了，然后再出来就变成了贺兰龙月？”慕子潇眯眼琢磨半晌，突然看向陌柒，“你认为，她最有可能是谁？”
“凌清婉！”
陌柒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笃定道，“凌清婉失踪，王氏和靖国侯都没什么反应，贵妃娘娘也是。这背后肯定有猫腻。”
凌清婉么？
慕子潇眯了眯眼，对此不置一词。
与凌清月相比，凌清婉很爱在京城各大场面露脸，慕子潇也经常听说她，甚至凌清婉也没少找机会在他面前献殷勤。
照他看，凌清婉就算是转世投胎也不会变成贺兰龙月这不可一世的性子。
只是，贺兰龙月若不是凌清婉的话，那她是谁？
沉默半晌之后，慕子潇突然话锋一转，“你去，查查半年之前侯府都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半年前，他查到凌清月就是长陵绯月，正打算上门提亲，这节骨眼儿上凌清婉就失踪了，等他见了凌清月，却发现凌清月不光失忆还性情大变。
而且，最近他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靖国侯几年前就把嫡子送去了偏远的庄子上养着，却对凌清月宠爱有加，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