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毛利小五郎已经开着他租来的那辆车停在他们面前了:“还不快上车,我还赶着回家看洋子小姐的录像呢!”
柯南都要烦死他了,就当没听见,仍一脸期盼的看着羽贺响辅。
“对,我想应该是这首。”羽贺响辅随口哼唱了一段旋律,然后笑着说道,“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对吧。”
“这首曲子应该是《七个孩子》吧?”毛利兰不确定的说道,之后尝试着唱了一下,“小乌鸦,你为什么哭?”
“是这样吧,柯南?”
Sorry啦,你的好友柯南已掉线!
毛利兰一低头就看见柯南像是丢了魂一样:“……”行叭,这不就是这孩子的常态吗?
毛利兰拽住了柯南的衣服领子,轻描淡写的把人拎上车。
“这个小鬼又在搞什么啊?”毛利小五郎发动了车子。
“我也不知道。爸爸,你说,我们是不是带他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啊?”毛利兰认真的建议道。
毛利小五郎眼角抽搐:“看什么?脑子吗?要我说还是赶紧联系他的父母把他接走比较好!”
“爸爸!你不要老是很嫌弃柯南行不行,柯南的父母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才让他寄住在我们家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这世界上有哪些父母愿意让自己孩子离自己那么远呢?再说了,人家可是付了你好大一笔抚养费呢!”毛利兰甚至捂住了柯南的耳朵,好像担心她老父亲的话会伤害了这孩子脆弱的小心灵。
“行啦,你就别啰嗦了!”
父女俩的角色好像反过来了一样。
至于柯南,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一句《七个孩子》可能给这孩子听傻了。
*
藤原影月一进门就收到了来自奶糖的贴心服务——叼拖鞋。
虽然但是那拖鞋就距离他不到五十厘米,实在用不着多此一举。
并且,你还知道你是一只小猫咪吗?叼拖鞋不一向是狗狗喜欢干的事情吗?
破案了,你是一只假猫!
但这都是他自己的心理活动,表面上他只是扬了扬眉,心安理得的让小猫咪伺候他。
本以为这就完了,这小猫咪又“呼唤着”带着他去了餐厅并示意他坐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夜宵。
“……虽然我知道你是一只聪明的小猫咪,但是要让我相信这是你做的饭,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啾啾!”奶球从厨房一路“啾”到藤原影月面前,两秒钟之后琴酒端着一个小砂锅出现了。
藤原影月面色复杂的看着奶球:“在华国古代,你大概会是个传菜的太监。”
“啾?”你在说什么?小鸟我啊,听不懂人话!
“两个马屁精。”琴酒轻嗤着把手里的砂锅放在餐桌上。
揭开盖子,里面是奶白的鱼头豆腐汤。
藤原影月在桌边坐下,等着琴酒给他盛汤:“咱们家这两个毛孩子今儿个是怎么了?就很……谄媚。”
“闯祸了呗。”琴酒把盛好的一碗汤放在自家大宝贝面前。
“展开说说。”
琴酒回想了一下他回家的时候这两小只的表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的温斯顿蓝钻戒指被奶糖吃进肚子里了。”
藤原影月:“……”他的耳朵好像瞎了。
奶糖在一边焦急地用自己的肉垫拍小爸爸的胳膊,看到成功把小爸爸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就和奶球一起“喵喵、啾啾”的演了一出情景剧。
“哦~我明白了,是有一只臭美小猫偷偷地玩儿我的戒指,然后玩儿的忘乎所以的时候奶球突然落在了你的头上,吓得你不小心把戒指吞进肚子里了。”藤原影月看得认真,解读得也很准确。
“我应该表扬你吗?”
“喵~”奶糖一脸乖巧,企图用美貌打动小爸爸。
“有三个方案。”琴酒说道,“让它吐出来,让它拉出来,或者把它的肚子剖开取出来。”
奶糖吓得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小猫咪怎么能听这么残忍的话呢!
“咳咳,剖开肚子就不必了。”藤原影月还没有换一只小猫咪的打算。
他撸撸小猫咪的脑袋,把它刚刚炸起来的毛压了下去。
“等你自己把戒指排泄出来吧,之后我让人把戒指上的蓝钻扣下来给你做成项链,好不好呀奶糖~”容貌昳丽的青年此时却是满脸慈爱。
藤原影月:没办法,有小猫咪的快乐你们不懂!
奶糖:这波儿赚翻了,白嫖一个温斯顿蓝钻!
“你就惯着它吧。”琴酒无奈,但是想想也是,就算不给这个闯祸的毛孩子,拉出来的钻石想必阿月是不会再戴的。
*
柯南自从知道0858的按键音是《七个孩子》这首曲子开头的曲调之后,就整日里都在思考这件事情。
吃饭想,上卫生间的时候想,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突然坐起来想。
不到两天,他就活像被妖怪吸干了精气的病弱书生,双颊凹陷,眼袋都要耷拉到嘴角了!
于是他顶着这副尊容去阿笠博士家的时候,阿笠博士第一句话就是:“新一啊,虽然我知道你心理压力很大,但是你也不应该吸毒啊!”
柯南愣住了,但是他看阿笠博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意识到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吸毒了!
“拜托!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不过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罢了!”柯南气得想要跳脚,但是他太虚了,都跳不起来。
“是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阿笠博士擦了擦自己宽大的脑门儿,他都冒汗了!
“不过究竟是多么棘手的事能把你愁成这样啊?”
柯南半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看着半空:“就是之前我们讨论过的0858,它的音调正好是歌曲《七个孩子》的开头。”
“《七个孩子》?是‘乌鸦,你为什么叫’那首歌吗?”看到柯南点头之后,阿笠博士还有些感慨的说道,“以前放学的路上我常常唱这首歌的。”
“也由此我推测,黑衣组织的幕后Boss的mail address的按键音就是《七个孩子》这首歌,反过来我们也可以根据这首歌得到他的mail address!”柯南无神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阿笠博士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呢?他们的老大干嘛要用儿歌当自己的mail address呢?”
“如果说他们是凭音调去记的,那就不需要把mail address输进手机通讯录里了,这样子不是比较安全吗?”
阿笠博士被说服了,他拿着柯南的手机尝试按动:“如果‘乌鸦’的音调是‘0858’的按键音,那‘你为什么叫’是……好像按不出来哎!”
柯南拿过手机:“确实是没有那么准,只是,如果容许一些些走音的话,把它们连起来”他的手指按个不停,“听起来就是这样。
这就是他们黑衣组织幕后Boss的mail address!”
“!你说的是真的吗?!”阿笠博士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好像前不久他们还苦于对组织的了解不够多,结果现在就已经知道人家老大的mail address了?!
“我想应该不会错。”
阿笠博士见柯南一直盯着手机,突然慌张起来:“哎哎哎!你该不会已经发mail到那边去了吧!”
柯南翻了个白眼:“你疯了吗,博士!我干嘛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说的也是啊,吓我一大跳,哈哈哈。”阿笠博士讪笑着。
“就算要发,也是要跟警方那边通过气之后再发。”柯南好像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会被杀的哦~”灰原哀也不知什么时候像个幽灵似的站在一楼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看样子柯南和阿笠博士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警方如果想要追查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一定会动手的,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就会转向提供这个mail address的新一身上了。”
阿笠博士刚才才被擦干的汗现在又开始冒个不停了:“要不给警方传消息的时候多说一些组织事情,不要光说mail address,请他们安排相关的应对措施……”
“不可能的!”灰原哀无情地打断他的幻想,“从你拿到‘0858’的线索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出现。你们想要揪出那个让一般人难以置信的人,光凭一个mail address可不够。”
“你说难以置信?!”柯南捕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难道说你、你早就知道了吗?!知道那位的mail address!而且还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冲到灰原哀面前。
“你猜呢?”灰原哀抱着胳膊说得话模棱两可。
柯南瞳孔地震,没说话。
“唉,不过真的是很可惜啊,好不容易查到可能是组织幕后老大的mail address,却不能轻易出手。”阿笠博士拿着手机,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灰原哀抱着胳膊深色冷凝:“好了,你就早早把它给忘了,不要再多想了!这个mail address,千万不可以公诸于世,它就像潘多拉的宝盒,一旦打开,灾难就会降临这世间!”
“到那时,工藤新一,”灰原哀逼近柯南,“你想要保护的人一个都逃脱不了!”
*
琴酒和伏特加走在充满科技感的走廊里,这里没有花费人力来把守,不是因为此地不重要,而是因为无影无踪的杀机早就遍布这里的每一分每一毫,任何一个身份有问题的人来到这里都会在顷刻之间被分解为苹果大小的尸块!
路走到尽头,看不见缝隙的大门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打开。
门打开之后,才听到了里面的砰砰的枪声。
里面的空间大的离谱,半空中的两个圆台上各站着一个扛着狙击枪的人。
基安蒂调整狙击镜,将模拟场景里的正在竞选总统的老头儿一枪爆头!
“五百码,过关!”她把枪口上抬旁边看去,“接下来该你喽。”
科恩还是那个大家都熟悉的锯嘴葫芦的模样。
眼前的模拟场景已经变了,还是那个老头儿,不过这次他在五百五十码开外的湖上钓鱼。
成功射杀!
基安蒂拿着望远镜看得很清楚:“真有你的!那么又到我了!”
她再次举起自己的枪,这次老头坐在高速运行中的火车上看书。
随着枪响,车窗上出现了一个弹孔,且整面车窗还在持续龟裂。那老头儿的太阳穴上赫然有一个血洞,他手上的书也掉落在地。
“六百码,过关!”
基安蒂戏谑说道:“听说凯文布朗会死三次,你怎么看?”
“是四次!”科恩声音粗哑,说罢她举起了枪。
流水的模拟场景,铁打的凯文布朗。这次的主人公没有意外的还是他。
老头儿西装革履的坐在体育场的评委席上,科恩这一枪很遗憾打在了他所坐的椅子靠背上,距离他的头部只有二十公分。
基安蒂可高兴了:“哈哈哈,可惜了,这下子只要我能够顺利过关,就是我赢了!”
她抱着“赢定了”的信念开了枪,然而只是打爆了老头儿手边的爆米花桶。
“真是的,就差一点!”基安蒂恼怒不已。
“看样子,六百码已经是极限了。”站在门口的伏特加对琴酒说道。
“就到此为止吧。”琴酒对基安蒂和科恩说道。
基安蒂还是不甘心:“琴酒,等一下,让我再试一次吧!”
“没有那个必要。”
基安蒂一听,心都凉了半截,这是说自己太差劲了已经没有在训练的必要了吗?
老实人科恩不动声色的等着。
果然琴酒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次的猎物顶多在两三百码远的地方。”
基安蒂愣了一下,继而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这么说……”
琴酒唇角微勾:“基安蒂、科恩,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