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江澜闭着眼睛,如同一条咸鱼般,呈夼字形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两分钟前,他丹田内最后一缕炁消失,伴随了他三年的力量也随之远去。
换句话说,现在的江澜,已经彻底沦为一个普通人。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当然,他的长相没变,依旧和诸位读者老爷一样,帅的批爆!
躺尸了一阵,江澜准备翻翻脑子里的无名功法,想要看看这是不是破境后的正常现象。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查看,便突然察觉到丹田处一阵温热。
意识沉入丹田,江澜的体内便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将丹田里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在江澜的‘注视’下,原本空无一物的丹田仿佛变为一个黑洞,蓦地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吸力,吸得四周灵气不住向丹田内倒灌。
若是有谁能用肉眼看到灵气,便能发现,此时这整个后山上得灵气,就仿佛不要钱般,几乎凝成实质,疯狂地涌进江澜所在的小屋中。
江澜先是一阵惊喜,他就说嘛,他一身辛苦锻炼出来的修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他脸上的惊喜就慢慢转为惊恐。
随着灵气不断涌进,江澜的丹田仿佛气球般,不断地涨大缩小,疯狂地压缩着灵气。
可即便是这样,灵气涌进的速度还是太快,以他丹田的运转速度,根本没法承担这么庞大的工作量。
江澜瞪大眼睛,woc,别吸了啊哥!太多了!满了满了!
丹田处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不断地侵袭着他的大脑。
江澜紧咬牙关,目眦欲裂,额头上冷汗如同洗脸一样,接连不断地往外渗出。
强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有了自我安慰的心思,只是度秒如年地祈求着,想让这股疼痛赶快消失。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江澜的神智似乎都已经有些混乱。
终于,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要变成奶油泡芙时,疼痛骤然消失。
“哈……呼……”
江澜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地倒在床上,无意识地大口喘着粗气。
好半天后,他才终于感觉缓过来了一些,身上的道袍如同刚刚洗过一般,贴在身上,让他一阵不自在。
强忍着疼痛带来的呕吐欲,江澜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扒下了身上的道袍。
脱下衣服后,一阵异味冲入他的鼻腔,让他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低头看着身上一层灰黑色的脏污,江澜不禁苦笑一声。
这下麻烦了,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洗经伐髓这个环节,早在刚修炼的时候他就经历过一次,而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只不过这又不是在家,龙虎山上,用水都得自己挑,哪儿来的浴室给他洗澡?
至于去找水源…别闹了,光屁股去?
前有南大光腚侠张楚岚,后有龙虎山死变态江澜,两人合起来光腚二人组是吧?
而且就算他披件衣服出门,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也走不出多远。
现在的江澜,说是极度虚弱也不为过。
江澜一阵绝望,他也是有偶像包袱的,要是就这样臭烘烘的等徐四他们回来,那他还活不活了?
“我真是……¥%@……&@%”
发泄一通,江澜不禁有些犯愁。
这水去哪儿弄呢?
想到这,江澜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仿佛只要他想,水就真的会在他面前出现一样。
顺着感觉,江澜下意识地挥了挥手。
下一刻,他丹田处爆发出一阵奇异的波动,紧接着,水气不停地在江澜面前聚集,只是眨眼功夫,就形成了一个头颅大小的水球。
“卧槽!”这是江澜今天第三次爆粗口。
算算时间,徐四他们也差不多快回来了,所以他也没过多耽搁,借着和水球冥冥中的联系,控制着砸向了自己的身体。
水流冲击之下,大多数污渍都被冲走,只剩下了一些刚才没照顾到的地方。
江澜如法炮制,在面前又弄出了好几颗水球,一一砸在身上,将自己彻底冲洗干净,又顺便把道袍洗刷一通。
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看着满屋的水渍,他又有些犯了难。
紧接着,他福至心灵,再次挥了挥手,满屋的水渍顿时蒸发,全部消失不见,甚至连难闻的味道都没有留下一点。
“妙啊~”江澜赞叹一声,顺手烘干了手上的道袍,重新穿在身上。
重新坐回床上,江澜把注意力集中在丹田。
刚才吸收的巨量灵气,此时已经一点都不剩,只剩下一缕发丝般粗细的无色之炁,正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在他的丹田内左冲右突个不停。
江澜眸光一凝,从脑海中的无名功法处,找到了这缕炁的名字。
玄黄之炁!
玄为天,黄为地,玄黄之炁,顾名思义就是天地之炁的意思。
按照无名功法所说,这缕炁不但可以沟通天地五行,在丹田内,更是有数不清的好处。
不但可以滋养肉身,更加重要的一个好处就是,只要拥有这缕炁,凡人可增寿三百载!
看着无名功法上的介绍,江澜不禁一阵咋舌。
直到现在,他才有了一种他是在正儿八经修仙的感觉。
至于之前的他,现在想想,和其他异人也没什么不同。
正当江澜想要深入研究一下这玄黄之炁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听声音,应该是徐四他们几个回来了。
十几秒后,徐三走进屋内,看了看脸色略显苍白的江澜,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一会儿不见,你这脸色怎么白成这样,我记得当时我二姨死半个月都没你白!”徐四接茬道。
江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给你个建议,不会说话咱就少说,行吗?”
“嘿嘿。”徐四讪笑一声,“对了,六点篝火晚会准时开始,位置就在广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