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苟就是苟了二十一天。
明天就是赌约结束的日子了。
谢粟粟和花圃都是莫名的松口气。
这些天,虽然战勋和裴广海都在家里陪着她们,孩子们也在旁边插科打诨的,但是也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年轻人有几个能憋得住的?
还好还好,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战勋更是让人准备了一大桌的美食,庆祝这个该死的赌约结束。
“哇啊,今天怎么这么丰盛?”花圃说道:“我们才几个人,准备这么多,怎么吃的完?”
“没事,庄园里这么多人呢。”谢粟粟笑着回答:“这里的正式员工都有二百多人,还有一些实习期试用期的,加起来三百多人是有的。”
“那还真是家大业大。”花圃感慨的说道:“等我恢复了身份,我也整个这样的房子,也找这么多人来伺候我。”
谢粟粟还没开口,裴广海就说道:“没问题啊,我那边有个别墅,面积跟这里差不多大,目前还在扩建状态当中,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花圃回头看了裴广海一眼,说道:“请问裴董事长,这是员工福利吗?”
“嗯,你说是,那就必须是!”裴广海目光柔和的回答。
花圃轻轻笑了起来,只是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是最后一天,还是要谨慎一点。”战勋牵着两个孩子过来:“防止他们再作妖!”
“妈妈!”战清渊挣开战勋的手,一下子飞扑进了谢粟粟的怀中,激动的眼角都含着泪水:“我终于可以叫妈妈了!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哭了。
谢清歌也嗷嗷的扑了过来:“妈妈妈妈妈妈……”
“哎哎哎哎!”谢粟粟抱住两个孩子,眼神复杂的说道:“真是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
“没有,妈妈平安的回来,比什么都重要。”谢清歌擦掉眼泪,说道:“爸爸说,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妈妈,这次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是不是?”
“是啊是啊,妈妈,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们了!我们要妈妈!”战清渊急切的说道:“我跟姐姐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保护妈妈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离开了。”谢粟粟也是眼泪汪汪。
憋了整整一年了啊!
她也要憋疯了!
“好了,别哭了。”战勋走了过来,抱走两个孩子,说道:“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人,终于能正式在一起了。”
“欧耶!”孩子们顿时爆发了欢快的叫声。
裴广海看向花圃,眼神带着缱绻:“对了,你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花圃摇摇头:“不记得啊,怎么了?”
裴广海:“……”
还是不记得啊!
没关系。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他们重新培养感情,也是可以的嘛。
反正以前那几年,他跟花圃也没接触多久,一切重来,都还来得及。
花圃倒是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想办法恢复那几年到底记忆。我想看看,我到底忘了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裴广海关切的问道。
“危险是一定有的。”花圃回答:“做什么事情没有危险?但是只要值得,危险就不算什么。”
“别,那还是别了吧。”裴广海当即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
花圃只是笑了笑,没回答。
没人愿意丢失记忆。
只不过没办法找回罢了。
晚上的时候,谢粟粟给翟元九打过去电话:“翟元九,我赢了。”
“真是可惜啊。”翟元九轻轻的说道:“我努力这么久,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谢粟粟没说话。
“罢了,罢了。”翟元九怅然说道:“不过,你告诉战勋,我还是不会轻易死心的。”
“翟元九!你有完没完啊!你有那闲工夫,干点别的不行吗?”谢粟粟生气的说道:“成天盯着我们家干啥啊?”
“别生气。”翟元九平静的回答说道:“我跟战勋的争斗,怎么可能轻易结束?他搞了我一个据点,我还没找回利息呢!粟粟,全小夏和全小秋,现在可不算是我的人。她们要是找你的麻烦,你可别赖到我的头上!”
“你什么意思?”谢粟粟敏锐的感觉到,翟元九这句话,话里有话。
“没什么意思,说不定你很快就知道了。”翟元九轻轻笑了一下,说道:“好了,我要忙了,先挂了。”
电话那端传来忙音。
谢粟粟这才挂了电话。
心,却是悬了起来。
翟元九这话,到底几个意思?
赌约结束第二天。
谢灵素带着谢老先生全家都来了。
谢粟粟也换上了自己从前的服饰装扮,正式跟他们见面。
“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弟弟!”谢粟粟每叫一个人,就有一个人忍不住的擦眼泪。
“总算是熬过来了!”谢灵素拉着谢粟粟的手,不停的掉眼泪:“现在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谢粟粟点点头:“你们不问,我也是要告诉你们的。四年前,翟元九派人内部渗透了……”
谢粟粟把这四年里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大家听。
谢粟粟主讲,花圃补充。
讲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大家才明白,这些年,她们俩经历了什么。
“这也太可怕了吧?”谢灵素一阵后怕:“幸亏你跟战勋拦住了我,没让我去跟粟粟相认。不然的话,我们岂不是给粟粟拖了后腿?”
“我们都知道,粟粟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孩子。”魏毅扬说道:“她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只需要配合就好。”
“这个翟元九还真是够恶劣的!”谢灵素紧张的问道:“你跟花圃,被抽走了多少骨髓?会不会对你们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粟粟赶紧解释:“没事没事,没抽多少。再说,都养来这么多年,早就没事了!”
花圃也说道:“是啊,翟元九要做那么多的赝品,必须从我们身上提取源细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好,翟元九只是拿我们当提取基因库,并没有干涉我们其他的事情。所以我跟粟粟,才能用假身份,也算是比较舒坦的过了这么多年。”
“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谢粟粟说道:“真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