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对方一脸警惕的看着战勋:“你是不是也是我的债主?”
“债主?”战勋反问。
“难道不是吗?”对方眼神躲躲闪闪,似乎在害怕什么。
这个时候,嚣张的女人回过神,说道:“战勋,你认识她?她可是我们那边有名的贼!”
“我都说了,我不是!”第二个谢粟粟顿时反驳说道:“我虽然穷,可是从来不偷东西!”
“是吗?既然不偷东西,那为什么要偷公司的盒饭回去啊?”女人颐指气使的说道:“你可是被食堂大妈亲自抓到的!”
“那些都是剩菜剩饭,都要倒掉的!我只不过是废物利用捡回去,怎么是偷?我要是不拿,都扔垃圾桶了,浪费粮食多可惜啊!”第二个谢粟粟咬牙切齿的反驳:“再说了,公司都没有说,不允许带剩饭回家!你凭什么说我是偷!”
“我说是就是!就凭我是公司老板的女儿!”嚣张的女人抬手就要去打第二个谢粟粟的脸。
战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狠狠一甩:“在我面前动手?你这是打谁的脸?”
“战勋,你不要被她的狐媚样子给骗了!她——”嚣张的女人急切的想解释。
“闭嘴!”战勋冷冰冰的打断了对方,给秋影一个眼神。
秋影直接捂着对方的嘴巴,给拉了下去。
现场总算的清净了。
第二个谢粟粟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吧嗒,吧嗒。
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地板上,却像是落在了战勋的心上,疼的厉害。
战勋动手帮对方一起收拾,对方却是头都不敢抬,急匆匆的拖着行李就要离开。
“等一下。”战勋叫住了对方:“可以聊一下吗?有偿的。”
原本已经走出了四五步的人,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她慢慢回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向战勋:“真的吗?”、
“一个小时五百。”战勋直接从秋盛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抽出了十张钞票:“先聊两个小时的?”
对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好!”
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机场,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环境还算清幽的休闲咖啡餐厅。
战勋刚要点两杯咖啡,就听见对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第二个谢粟粟马上一脸囧困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简直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战勋看了她一眼,又给她点了一份套餐和甜点。
咖啡和套餐甜点很快就送上来了。
战勋看着对方说道:“你先吃吧,吃完了再说。”
“可这钱——”第二个谢粟粟犹豫不决的看着面前的套餐,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眼神充满了渴望,也充满了克制。
战勋的心,又疼了。
翟元九这个混蛋,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竟然让粟粟受这种苦楚和委屈!
该死!
“我请。”战勋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吃吧。”
“谢谢。”第二个谢粟粟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试探性的伸手,摸向了套餐,见战勋真的没有阻止,这才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明明只是一份非常普通的套餐,可她硬是吃出了大餐的感觉。
虽然狼吞虎咽,但是举止里还是遮掩不住的优雅。
这份优雅,没有十几年的训练,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
他记得,粟粟跟他说过,家里最穷的那段日子,妈妈都没有停止对她的训练。妈妈说,谢家女再苦再穷再落魄,都不能丢了那份优雅。
战勋的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第二个谢粟粟很快就吃完了饭,擦擦嘴角,说道:“你问吧!”
战勋看着对方视死如归的样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过了好久,战勋才开口问道:“你不认识我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对方反问,随即反应过来:“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是第一次见吧?”
战勋眼底透过一丝哀伤:“你失忆了?”
“失忆?”对方愣了一下,随即敲敲头:“你怎么知道的?”
“你……”战勋欲言又止。
“嗐,不是什么大事儿。”对方爽朗的笑了笑:“就算失忆了也没关系啊!反正也不耽误我吃饭睡觉赚钱养家,对吧?不过,唯一的不好处,大概就是以前的债主,我可能都不记得了!如果我以前也跟你借过钱,那请你再宽限我几天好吗?我现在手头真的没那么多钱,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还的,我真的不会赖账!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打欠条!我写,我现在就写!”
第二个谢粟粟慌乱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刷刷刷的写了一个欠条,递给了战勋:“金额你自己填,行吗?”
战勋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和签名,他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疼的他都要呼吸不上来了。
他的粟粟,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翟元九,你怎么敢!
“你为什么那么缺钱?”战勋极力隐忍住自己的心情,没有接对方的欠条,而是继续问道:“花圃呢?她不在你的身边吗?”
“你还认识花圃?看来你真的是我的债主啊!”第二个谢粟粟一脸苦恼的说道:“真是对不起,我竟然不记得您了!花圃她出事了!我这么努力的赚钱,就是为了给她攒手术费。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三年前有一天我忽然醒过来的时候,我就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叫什么。她也是。”
“后来,我们俩还是翻了自己的身份证,才知道自己的名字。”第二个谢粟粟尴尬的说道:“我们除了身上有一张身份证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我们两个为了吃饱饭,就去餐馆洗盘子,传菜,暂时有了落脚的地方。可是那边的工资实在是太低了,我们付了房租之后,也就刚刚够吃饭的。而恰恰那个时候,花圃忽然昏倒了。送到医院,说是她的大脑受到了严重挤压,必须马上做手术,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我只有花圃这么一个认识的亲人了,我们长的那么像,可姓氏不同,估计我们是亲姐妹,但是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父母了,既然他们都没有找过我们,我就默认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必须要救花圃,她毕竟是我姐姐!所以,我就借了很多的高利贷,才做了手术。手术是成功了,她也活下来了,可是,我们欠的债,利滚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