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屁颠屁颠地过来帮老爹摘下帽子、手套:“爸,我把地暖开着了,老舒服了。”
云父看着只穿了一件睡裙的傻闺女:“你多穿点,别冻感冒了。”
云母端着一大碗参鸡汤从厨房走出来,身上也是只穿了一件睡裙:
“我们一点也不冷,真没想到这种可拆卸的地暖,用起来效果能这么好。
快去洗手,吃饭了。”
说话的功夫,云父就感觉身上已经有些出汗,赶紧把棉衬衫脱掉,只穿一件半截袖在屋子里。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以前在东北的那会儿,屋里有暖气,还有火炕。
外边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房内一家人穿着半截袖坐在炕上,一边看春晚,一边吃冰激凌。
那生活,快活似神仙。
果粒登也知道哪里舒服,它整个身体趴在地上,感受着地热传来的温度。
连小主人让过去吃牛尾巴,都没反应。
第二天,黄允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顶着小雪来到楼下。
此时的楼下十分热闹,大家都在上上下下跑,把昨天没搬完的物资往楼上搬。
小雪下了一夜,由于气温仍然是零上,所以只有阴凉处能看到一点雪的影子。
黄允知和陆修存确定了太阳能发电机在北区放置的位置,就开始把电线和2号楼连接起来。
严格来说,这是第三次接电线,所以他明显熟练很多,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让所有的业主家里又能重见光明。
有了电,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陆修存找到詹城,用两斤红薯和一斤青菜,换来一台切割机。
把切割机搬回来,将七、八米高的树干切割成3米高的木桩,然后将这些木桩埋在1米深的坑里。
木桩一共围出来3亩的面积,这样现有的真空玻璃正好够用。
按照昨天三位楼长和云霄商量好的,其中1亩地用来放置太阳能板,2亩地用来搞作物种植。
剩下的工作就是把真空玻璃固定在这些木桩上。
这种事情黄允知帮不上忙,便去找了陆修存:
“楼长,我刚才在地下车库看到还有10辆自行车,您还有别的用处吗?没有的话,我想拿到楼上去,改成发电自行车。”
陆修存疑惑:“你要继续进行改装?”
“嗯,物资库不是有很多磁铁吗?闲着也是浪费,莫不如全部改装,这样楼里的业主就能有更多的电可以用。”
“可是咱们已经有太阳能发电机了。”
“我了解过,目前国内太阳能板能够使用的最低温度是零下40摄氏度,但是您不是说极寒天气甚至会出现零下70多度的低温吗?
如果真的那么寒冷,到那时候,太阳能板就不能再使用。
因为真空玻璃会阻挡太阳能板吸收光波,想要正常接收太阳能,就必须去掉真空玻璃。
而在那样极端的温度下,没有了保护,太阳能板直接暴露在阳光下,两分钟内就会被冻坏。”
这些事情陆修存还真没想过:“是这样啊?”
黄允知点头:“气温到达零下40度之后,太阳能发电机不能再用,那业主们用电,就只能依靠发电自行车了。介时,大家的日子将会非常难熬。”
陆修存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就没有别的办法让太阳能发电机正常工作吗?”
黄允知摇头:“没有,工程师在设计太阳能板时,会综合考察世界上所有地区的温度情况,包括南、北两极。
但即便是这种常年冰封的地方,特别是南极,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89.2摄氏度,也只维持了大约20分钟而已。
其他时间,很少出现过零下70多度的长期低温,所以市面上根本没有能够抵御极寒气温的发电材料。”
陆修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末世中的极寒天气,具体是多少度,最低温度会持续多长时间,谁都不知道,所以多做一手准备才能多一重保障。
这样,你看着做,需要什么就来找我,一会儿我让冯昂把那些自行车搬到12楼,天气冷,你以后就少下来,注意身体。”
黄允知笑笑:“我知道了。”
两天后,所有的玻璃全部安装完毕,梦想中的玻璃种植房建成。
地震过后开始飘着的小雪,到今天已经下了整整5天,而且越下越大。
玻璃种植房上面的积雪已经遮挡住房内的光线,需要爬上去进行人工清雪。
之前物资小队出去找物资时,找到了一家废品收购站。
那里有很多破旧的东西,洪水开始退后逐渐露出真容。
其中有很多丢弃的铁管,大概有个2000多米长,直径5厘米。
当时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但是许伯川舍不得,所以开着冲锋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全部带了回来。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玻璃房一端连着地下车库,一端连着北边地窖。
将铁管首尾相连,在玻璃房内按照U字型安装,其中为了方便热水循环,把东南角的铁管放在种植房的最高处,西北角的铁管则正好处在地面位置,形成一个高低差。
在车库这边支起一口大锅,用来全天24小时不间断烧热水。
热水烧好后灌入铁管,通过位置的高低差,让热水在管道内自行流走,最后循环回到烧水的大锅里面。
热水行驶过3亩地的面积,受到低温的影响,等再次回到热水锅时,基本已经凉凉。
就这样不断地烧水,灌水,再烧水,再灌水,重复循环,让整个玻璃种植房里面暖起来,才能为作物种植提供所需要的温度。
当云叶在房里呆得浑身骨头疼,实在没事做跑到楼下来呼吸新鲜空气,正好看到这项工程时,震惊得根本说不出话。
这也太牛了!
她来到许伯川身边,问道:“川哥,玻璃种植房这么伟大的构想,谁提出来的啊?也太厉害了吧!”
许伯川一脸的明知故问:“你别在我这儿凡尔赛啊,我忙着呢。”
“谁跟你凡尔赛了?我是真不知道,虚心求教呢。”
许伯川打量面前的漂亮姑娘,她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
“你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