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云世子人被打的狼狈,跳脚指了县令就吼。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谁!”
叶成阳站在一侧,冷笑。
“我倒是知道你们是谁,一个是云阳侯府的少爷叶晟泽,一个是云王府的世子爷,不知道两位到底安得什么心,要花钱卖通人来陷害我一个小老百姓。”
县令没见过叶晟泽,更没见过云世子。
叶成阳这么一说,他顿时脸色一变。
这两位爷来自己的辖区内干这种肮脏事干什么?
我清水县县令的命,也是命啊!
被摁在凳子上打板子的两个人,一听说这两位公子爷这么大来头,顿时慌了。
人家这么大背景,那最后岂不是他们俩成了背锅侠?
“县令大人明察,我们真的是被他俩买通的。”
“我们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可没办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在书院门口吵吵两句。”
“对,我们只是吵吵两句,他俩可是真不安好心。”
叶晟泽和云世子来这边办事,为了确保事情成功,始终是隐藏身份的,不然也不至于连个随从小厮护卫都不带。
现在却被叶成阳就这样嚷出去了。
叶晟泽咬牙看着叶成阳,继而一脸委屈,“三叔,云阳侯府到底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不至于就要赶尽杀绝吧,三叔恨我当时没有向祖母求情吗?”
“放你娘的屁!”叶成阳呸的就给他一个白眼,“少东拉西扯,你买通人在我书院这里捣乱,人证物证俱全,你扯什么都没有用!”
云世子冲着县令就吼:“小爷我就是犯事儿了,你敢抓吗?”
县令:……
世上还有如此好事?
我本来是不敢抓的。
但你都挑衅到这一步了,我不抓岂不是对不起我头顶的乌纱帽。
脸色一沉,县令朝着京都方向抱拳,“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本官断案,向来对事不对人,来人,拿下!”
叶晟泽脸色一冷,朝着县令就说:“你们板子打成这样,难道不存在屈打成招故意构害?”
叶成阳呸的朝他啐一口,“构害什么?构害你要害我的书院?这玩意儿,我寻思,你要是不来清水县,不来凝水镇,谁害的住你?你来干嘛?总不能是来找我的吧?”
“我来找三叔难道有什么不行?”
叶成阳就等他这句话呢。
个小王八犊子还跟老子玩猫腻。
“原来真是来找我的啊,行啊,没说不行啊,你之前不都找到雨水村了吗?但是我记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你回京都。”
叶成阳眼皮子微微抬起,绷出一个不太好惹的表情。
“难道说,是我拒绝你之后,你为了一定要让我回京都,就想出这卑鄙的法子害我?”
云世子没好气朝叶成阳说:“你也配!”
叶成阳就笑:“是,我不配,所以你们不光买通了人在我书院门口吵吵,还买通了人在我书院的厨房下毒。”
下毒两字从叶成阳口中说出的时候。
不光外面一片学子家长愣怔住。
就连学舍里的学子都愣怔住。
原本叶成阳出来之前给他们布置了功课背诵,现在——
有学子陆陆续续放下书本,从学舍出来,围过来。
寒窗苦读不易。
如果真的有人为了达到一己之利,就给他们下毒——
想到今天中午午饭的时候,那两个学子脸色惨白腹痛倒地,所有学子不寒而栗。
叶晟泽心头打了个冷战,直觉告诉他,他可能掉进一个坑里。
可——
叶成阳算什么东西!
一个不学无术的混不吝!
也配给他挖坑?
这种人挖的坑,他怎么会中招,他又不是那些蠢货。
叶晟泽扬着下颚就说:“三叔这样抹黑我,是因为恨云阳侯府赶你出来吗?”
还想带节奏?
我可去你大爷的。
叶成阳翻个白眼就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带上来。”
叶成阳语落,两个小厮押着个人就过来。
叶晟泽和云世子彼此一个对视,眼底闪过慌乱。
叶成阳该不会是——
刷!
不等叶晟泽和云世子猜测,那被带上来的人一下被扯掉脑袋上的麻布口袋。
露出真容、
正是他们先前五千两买通让给成阳书院下毒的那个学子。
怎么就让抓住了。
这个蠢货。
那学子一眼看到叶晟泽也云世子,立刻就喊:“就是这俩人,给了我毒药让我给成阳书院的学子下毒!他们给了我五千两!”
云世子脱口反驳,“你血口喷人。”
那学子怒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敢五千两收买我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呸!软蛋!”
云世子一下怒火直冒三千仗,抬手就要打人。
被旁边衙役一把摁住。
那学子刷的从身上拿出银票和那瓷白小瓶儿。
“这药瓶儿就是他们当时给我的。”
“这五千两银票我可一点没动,我家穷,可一下拿不出这么多。”
“另外,那天我和他俩在镇上的酒楼吃饭,县令大人去问酒楼的小伙计,一定知道。”
话都说到这一步——
县令沉着脸结果那药瓶儿,吩咐随从,“去找一只鸡。”
随从很快出去,在镇上的店铺里买了一只活鸡抱回来。
取了药瓶儿里的一点药粉,喂给那只鸡。
不过眨眼。
那鸡痛苦的扑腾翅膀,咕咕直叫,然后,砰的倒地,全身抽搐,嘴角吐出一口黑血。
“真的有毒!”
“好歹毒的心肠!”
“天啊,这毒要是哪个学子吃了!”
人群里一下爆发出议论声。
所有的学子看着那倒地的鸡,脸色铁青而充满惊恐
如果这投毒得逞了。
那现在倒在地上的,就不是这只鸡,而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
叶成阳寒着嗓音说:“先让人下毒,再卖通人在门口闹事,你这是等着里面一出事,外面的人就冲进来,然后我成阳书院开学第一天,就闹出人命,这样,我就顺利被抓,如果我想活命,就只能乖乖听你云阳侯府少爷的话,是吗!”
“你胡说八道!”叶晟泽梗着脖子一口咬定自己无辜,“口说无凭,这些能证明什么,不过是你买通的人诬陷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