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哥这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怕你们有时候照顾不方便,就过来了。”
这话说的黎文君心里暖暖的,一个还没结婚的女婿,能做到这份,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俞毅虽然对这个抢他妹妹的人看不对眼,也不能否认被季铭渊千里迢迢赶来的举动感动到了。
“糖糖,铭渊坐了这么久的火车,肯定又饿又累,先去吃饭,吃完饭去招待所在开个房间,让铭渊好好休息。”
黎文君和乔木兮走在前边,季铭渊和初夏落后一点。
“你这样跑过来,厂里给假?”
“我说不给假就辞职,气的小叔把我撵走了,让我快点滚。”
“哈哈哈,你也不怕小叔揍你。”初夏乐的不行,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辛苦啦,待会洗个澡晚上好好休息,哥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好好养着就行,妈打算等兮兮做好给哥调理的药就回去呢。
不过你跑来了,咱俩要不要多待几天,玩一玩?”
“行啊,你想去哪玩我都陪你,不过晚上我过来陪哥吧,昨天晚上是嫂子守夜的吧?我换一换她,让她休息一下。”
初夏想了想,俞毅现在行动还不是很方便,陪床来说,还真是就嫂子和季铭渊比较合适,“等会回来问问嫂子吧,就怕她不放心。”
因为饮食习惯不同,北方人很多都吃不习惯这边的饭菜。
不过粤菜由于注重原滋原味、食材鲜嫩、口味清淡,符合健康养生的要求,因此,粤菜被公认为最健康、养生的菜系。
养不养生先不说,初夏觉得最起码适合病号吃。
跟饭店商量好了,多付点辛苦费,俞毅住院期间,他的病号餐都在这边定,厨师另外给做。
四人吃完饭,带了病号餐和给钟毓的饭回了医院。
钟毓到底没同意季铭渊陪床,人家这么远赶来,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怎么好留人家在陪床?
再说现在俞毅虽然行动不那么方便,晚上倒也不用时刻监护着,除了上厕所需要帮忙扶一扶,还真没什么事。
索性连黎文君都被撵回招待所休息了。
两天后,乔木兮做好了一个月的药丸给俞毅。
不知道他们在哪养伤,不过一个月的药量足够了。
这边没什么事,家里那边还有工作,黎文君准备也跟着乔木兮回去了。
初夏和季铭渊打算在留几天,一是看看俞毅这边万一有什么事能帮一把,在一个两人打算玩几天。
黎文君的级别已经可以买卧铺,可是乔木兮不行,这么远的路程,初夏可不想让人坐硬座回去。
卧铺票这时候还不能随便买,也不好麻烦军区的同志。
“没事,不行我上车再找列车员看看能不能补一张卧铺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乔木兮觉得,只要钱给足了,没有卧铺的话,列车员都能把自己休息的地方让出来。
“万一没有呢?四十小时可不是闹着玩的。”初夏有些着急,总不能因为一张票还得让俞致远在京市那边找人吧!
季铭渊拉了一下初夏,“我下火车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人拉着行人问要不要票,不如先去碰碰运气,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行,那咱们这就去。”反正也要买票,去碰碰运气也行,实在买不到就舍了脸皮托人吧。
军总医院到羊城火车站不远,走路也就十几二十分钟,两人直接步行过去了。
火车站什么时候人都不会少,他俩没有急着去买票,而是注意那些凑到行人附近说着什么的人。
他们拦人也不是逮谁拦谁,而是专门找那些穿着比较好的,这样的人消费能力高。
真是什么时候都有聪明人,没想到现在就有黄牛了。
初夏和季铭渊也没有主动找他们,而是慢慢往售票厅方向走,路过黄牛身边的时候故意用稍大的声音说道,“也不知道卧铺票好不好买。”
季铭渊也用有些担心的语气说,“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这么远的路程,没有卧铺票可受不住。”
黄牛眼睛一亮,这不送上门的财神爷吗!
他快走两步追了上去,“同志,要卧铺票吗?”
两人警惕的看着他,一脸你个骗子的表情。
“咳,我不是骗子,我可以领你们到窗口买票,就是……”他伸手比了个数钱的手势。
季铭渊和初夏对视一眼,“多少?”
“五块。”
嚯,真黑啊!
京市到羊城的卧铺票下铺才25.6元,这一加就加了五分之一啊。
初夏不在乎这五块钱,也就没跟他讲价,不过提了一个要求,“我们可以直接买一张卧铺票,另一张在你这买,一会一起去窗口买票,你要给我两张同一包厢的下铺。”
“同一包厢没问题,下铺也没问题,关键是你自己去买,你能保证买到卧铺票吗?还是下铺?”黄牛看到赚钱的机会,眼睛都冒光。
这是笃定他们买不到票?
左不过在多花五块钱的事,能省事一样也行,初夏没直接让他买两张,而是问到,“直接说吧,多少钱?”
黄牛嘿嘿一笑,“听你们的意思,够级别可以买一张卧铺票,我也不多要,我帮你们买两张下铺,你在给加两块钱。”
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初夏没用想就答应了。
去买票的时候,窗口排着很长的队伍,黄牛根本没排队,直接走到一旁,叫了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嘀咕了几句。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进到里边,不大一会就拿着两张羊城到京市的卧铺票出来了。
付了58.2元钱,拿着两张票,两人乐呵呵的走了。
虽然多花了七块钱,可是没用排队,再说就这种情况,排队去买能不能买到卧铺票还真不一定。
“同志,电子表要不要?”
看到靠过来的人,季铭渊护着初夏刚想说不需要,就被初夏拽了一下。
“什么样的,多少钱?”
男人侧身面对他们俩,用身体遮挡住别人的视线,手中出现两款电子表。
表的外形一款是方形,一款是圆盘,表带都是现在手表常用的钢带。中间部分有个小小的黑白液晶显示屏,上边显示的数字正是现在的时间。右侧有两个按钮,是可以调节时间和日期的。
初夏把手中的电子表还给那人,“我对这表很有兴趣,找个好说话的地方谈谈吧。”
男人看了他们俩一眼,想了想才说,“跟我来。”然后做个手势,不远处有另一个人跟了过来。
初夏和季铭渊都看到了,两人并不担心。两个男人个头也不过一米七左右,瘦瘦的,就这样的,别说还有季铭渊,就是她自己,再来两个都能打趴下。
火车站旁边的小巷里,四个人两两相对而站。
初夏和季铭渊一人一块手表,又重新看了一遍,然后直接询问,“这手表你卖多少钱?”
干他们这行,本来就要有较强的判断力,男人见他们脸色红润,穿着的衣服款式和料子都好,心里更有数。
“这都是进口货,在港城那边流行的很,国内商店都很少能买到,你看这手表质量好,看时间也方便。
咱们要买机械表,最便宜的也得八九十,还要票。我这个不要票,五十块钱一块,很划算啦。”
初夏笑了笑,把电子表还给他。抬起手腕让他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表,“你觉得我识不识货?半年前我去港城的时候,这玩意零售价不超过25港币,批发更便宜。”
她扬了扬下巴,“你这都是那边过来的吧?这都是那边即将淘汰的一批了,新款比这功能多,也比这漂亮。这东西也就是仗着咱们这边工业不发达,不然十块钱都卖不出去。
我是想要电子表,不是你这一块两块,大批的货,有吗?”
男人的眼神都变了,警惕又审视的看着他们,半晌没说话。
“用不着这样,是你们来找我的,不是吗?”初夏耸耸肩,“你考虑一下,要是有货,就给我报个最低价,行咱们就交易,不行就当没见过。”
男人又沉默了一会,才问,“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男人伸出一只手。
“五百块?行,价格呢?”
“二十块一支表。”
“太贵。”初夏摇头,瞥了一眼男人手中的表,“十三块钱一支,五百支表我都要了,再多点也可以。”
“不行,这价格我没赚头了,做不了。”男人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那就算了。”初夏拉着季铭渊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买卖在于谈么,哪有人一口价的!”男人叫住了要走的初夏和季铭渊,打算在争一争价格。
初夏站在那没动,转头看着他们,“这东西你们有门路弄回来,我要的量大,就算一支表赚一块,也是不小的数目了,更何况你们的利润不只一块钱。
薄利多销这道理不懂吗?能不能做,给一句话。”
男人纠结,这个价格他们确实能赚,就是赚的有点少。
从港城那边弄货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事,而且弄货过来也是有风险的。
要是不做,这大单就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