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在俞家,我还有个姐姐吗?”初夏拉着黎文君的胳膊,不解的问。
“没有,俞家就只有你一个女孩!”黎文君温柔的摸了摸初夏的头顶,眼里满是慈爱。
“这位同志怎么称呼?”初夏笑看着初盈,说的话很是疏离,跟我套什么近乎,明显不能和平共处的两个人。
初盈脸色变了变,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她低头垂下眼睛掩饰住眼底的恨意,都是因为她,要不然自己就能在俞家好好的生活。
凭着如今俞家的地位,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又何必死扒着李宏亮,还被他家人嫌弃。
不过她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她还需要靠俞家的名号给自己谋利。
再抬起头,她笑得温和,“我以前叫俞莉,现在叫初盈。真对不起,因为小时候咱俩抱错了,让你吃了不少苦。”
黎文君拉着初夏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样的话,每当想起初夏吃的那么多苦,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
这也是她一直不待见初盈的原因,当初虽然她也是个小婴孩,可她在俞家没受过苦,吃得饱穿的暖受到了好的教育,毕业了还有工作。
糖糖却是吃不饱穿不暖受了那么多年的虐待,还要下乡去受苦。
初夏拍了拍黎文君的手以示安慰,“那你确实挺对不起我的,你妈知道我不是她亲闺女,从小就虐待我。不过你是初家亲生女儿,回去了肯定不会受虐待。”
初盈张张嘴,讪讪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她说那话只是想客气一下,没想到初夏直接打直球说了出来。
“我,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初盈说完就想走。
“你还是坐着吧,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黎文君柔柔的一句话,就让初盈动弹不得。
是啊,她在俞家一直都是客人,她从不是俞家人。
初盈苦涩的笑了笑,坐在沙发上。
吃饭的时候,男人一桌女人一桌,俞朗个半大孩子也被拉到了女桌这边。
男桌那边喝酒,女桌这边是饮料,俞老爷子举杯,大家也赶紧举起酒杯。
“咱们俞家能重新聚在一起过这个团圆年不容易,过往的事咱们就不说了,以后,你们要劲往一处使,我不求你们振兴俞家,但谁要做了辱我俞家门楣的事,别怪我老头子把他逐出家门。”
经历了这么多,俞老爷子看得很开,什么金钱名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老大他不担心,剩下那两个,他怕他们因为他的身份地位飘了,做出出格的事。
他算看出来了,那两个没啥大出息,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他就安心了。
“是,爸(爷爷)!”众人举杯应着。
俞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仰头喝下杯中酒。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二婶三婶话里话外的恭维初夏听得出来,也能理解,谁不想为自家谋点好处呢。
不过这都不用她操心,该怎么样,俞致远和黎文君比她心里有数。
俞老爷子到底岁数大了,喝了两杯酒,吃完饭就回房休息了。
收拾完屋子,打牌的打牌,唠嗑的唠嗑,初夏觉得有些无聊。
“糖糖,带你出去玩,去不去?”俞毅揉了揉初夏的脑袋,坐在了她身边?
初夏抬手理了理头发,不满的瞪了俞毅一眼,干嘛老撸她头发,她又不是猫。
“去玩啥啊?”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院里有个露天冰场,想玩么?”
“没冰鞋啊,怎么玩?”打出溜滑么?
俞毅挑眉一笑,“谁说没有?”他歪了一下头,“走?”
那还等什么,初夏屁颠屁颠的就跟着俞毅走了。
俞弘俞泽俞朗对视一眼也跟着跑了。
俞毅在车后备箱里拿出来两双冰鞋,冰刀刃闪闪发着寒光。
初夏欣喜的接过那双白色冰鞋,“哥,你啥时候买的啊?”
“新年礼物。”俞毅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妹妹送的毛衫穿着好暖和。
他小时候就想着带自己妹妹玩的情景,只是妹妹找回来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不能在带着她玩游戏,那就带她滑冰吧。
初夏不会滑冰,但她热情不减,换完冰鞋由俞毅扶着走到冰面上,像个刚学步的婴儿一样拉着俞毅不敢松手。
“两脚略分开约与肩同宽,脚尖稍向外转形成小八字,”俞毅倒着滑行,扶着初夏一边在冰面上滑行一边教她技巧。
“腿稍弯曲,上体稍前倾,目视前方。”
初夏哈哈大笑,调皮的说道,“我前方是你啊!”
俞毅无奈,“你好好听,总不能一直我拉着你滑吧,那有什么意思?”
“好,我认真学。”
“俯身,弯腿,重心向前。”
初夏的学习能力很强,俞毅教了她技巧,又带着她划了几圈,她就能自己慢慢滑行了。
吃完饭出来玩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也不是人人都有冰鞋的。
但人们的智慧无穷,他们用一块比鞋大点的木板,固定两道铁丝,上边缠上布条,绑在鞋上就成了冰鞋。
这种自制冰鞋用料简单,滑起来还挺快的,一些半大孩子大多数都是用这种冰鞋。
俞毅一直在初夏后边护着她,眼里满是骄傲,他妹妹真聪明,半个小时就学会滑冰了。
“俞毅,糖糖,你们也在这玩儿啊!”
初夏抬头,看到程回温润的笑容。他身后跟着一个高挑的女孩,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边。
“程回哥!”初夏停在俞毅旁边,笑着打招呼。
“哥,这谁啊?”高挑女孩拽了拽程回的衣袖,小声问。
“这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俞毅,他妹妹俞初夏,他们是俞爷爷家的孩子。这是我妹妹程瑜。”程回给大家互相介绍。
“你好!”
“你们好!”
双方互相问好,程瑜换上冰鞋滑到初夏身边,“你是刚学吗?我看你刚才滑的不快。”
“嗯,我刚学半小时,还不太会滑。”
“哇,那你也太聪明了吧,我当初学了一个星期才学会,还摔了好几次呢,疼死了。”程瑜说着好像回忆起摔跤的情景,还皱了皱鼻子,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