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回事,因为去年冬天救了季铭渊的事,季家为了报答她,七月份就给她办了回城,这个时候原主在上班呢。
难道是蝴蝶的小翅膀扇变了?
看来她想跟他们暂时相安无事也不行了,那她就回去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正好彻底解决了。
初夏把去年干活的衣服找了出来,虽然当时也是新的,但是经过一个夏秋的汗水浸蚀已经有些褪色变旧。
又拿起剪刀在手肘前襟膝盖等地方剪破打上补丁,再把穿旧的布鞋拿出来,在前边大脚趾的位置,用剪刀磨花了,马上就要露脚趾的样子。
嗯,不错,够寒酸。
就是这张红润的小脸不像天天下地干活的样子。
在空间找了款比肤色黑的粉底液试了一下,自己没有下地干活,平时又注意防晒,现在皮肤白皙,试完了脸上是暗了一些,可别的地方都是白的,不太自然。
最后选了一个比自己肤色白两号的粉底液,擦完脸上白的没有血色,一副病秧子的样子,很符合原主的面容。
准备好,初夏就拿着电报去队部请假。
王保田没在,去地里看着秋收了。
李勇关切的询问了一番,“初夏啊,母亲生病是大事,你安心回去,我给你批半个月假。
糖厂这边你放心,这是咱们队里的经济支柱,我们都会照顾好的。”
说着就给初夏开了介绍信,看着那上边半个月的期限,初夏笑着道谢。
出了队部,初夏的笑容褪去。
知青请这么长时间假哪有那么容易?李勇果然另有所图。
他是觉得糖厂的生产上了轨道,已经不需要她了吗?
她并不是非要把糖厂攥在手里,毕竟她不会在这里长久待下去。
但是她可以给,他们却不能抢!
虎视眈眈想抢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厂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到底要怎么做,只能等她回来再说了。
晚上,初夏把几人叫到一起,“我有事要回家一趟,这期间如果有什么变动不要质疑,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变动?”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听这话,顾淮书就觉得事情不对劲,难道和新来的书记有关?
赵红霞也担心的说道,“是啊,初夏,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都站你一边的。”
看着几人忧心忡忡的样子,初夏微笑着安慰大家,“都别担心,我只是嘱咐大家一声。”
一向话不多的张继军缓缓开口,“初夏,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能这样嘱咐我们,肯定是你觉察到了什么,你不说我们更会担心。”
大家纷纷点头赞同,几双眼睛齐齐的盯着初夏,一副非要究根问底的样子。
没办法,初夏只能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觉得有人想打糖厂的主意,我请假期间是很好的机会。
你们现在的位置,张继军和魏川操作机器,超英和玲玲,一个负责棒棒糖的制作一个负责熬制车间,都有技术含量,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变动。
顾淮书和红霞姐,你们俩的岗位可能会被盯上,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轻举妄动,守住你们的岗位,实在不行退一步也要留在糖厂,总比去种地强。”
魏川觉得不可置信,皱眉问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初夏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提醒你们一下,有个心理准备。”
“那你呢?这糖厂可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别人凭什么想抢就抢?”王超英气鼓鼓的说道。
“也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也许是我多想了呢?”
“初夏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们大家肯定都是支持你的,大不了就是再去种地呗。”赵红霞声音传来,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
初夏笑笑,能听到这一番话,让人心里很舒服,她还是挺高兴的,“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家也不用过分担心。”
次日,初夏看着手里的汇款单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家人。
火车票三块八,他们汇了四块过来,还真是大出血呢。
骑车到公社取了钱,四块钱也不给他们省。
初夏给季铭渊打了个电话,“阿渊,我要回家一趟,暂时先不能给你写信,别担心。”
“怎么突然要回去?出了什么事?”季铭渊在电话那头担心的不行,初夏的家什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从初夏下乡到现在,没有收到家里任何的包裹就能看出,那个家并不多在乎初夏。
“拍电报过来说我妈病了,让我回去看看,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初夏隔着电话线都听出来季铭渊的担心,心里甜蜜,说话也就轻柔起来。
“嗯,那你路上小心,到了就给我来电话报个平安。有什么事也要给我打电话,要不我请假陪你去吧?”越说越担心,季铭渊觉得请假陪着初夏回去这个办法可行。
初夏咯咯笑出来,“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我就回趟家而已,别担心,你忘了我不好惹的?”自己会功夫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还这么担心做什么!
季铭渊捏了捏眉心,叹气的说道,“你多厉害,不在我身边我也担心。”
“好啦,我保证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你也要注意身体,营养必须跟上,要是瘦了我可要生气的。”
听着初夏的关心,季铭渊的唇角高高扬起,清隽的面容柔色尽显。
修长的手指抓着话机贴在耳侧,挺拔的身姿,微微低着的头,在光影下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挂掉电话,季铭渊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初夏刚来时的样子他还记得,瘦弱的风能吹走一样。
什么样的家庭能放心这样的孩子下乡?平时连封信都没有,更别说给孩子寄补贴了。
越想越不放心,不行,他得请假过去陪她。有什么事他在旁边,也能照顾初夏不让她受欺负。
季铭渊脚步匆匆的往厂长办公室走,脑子里想着怎么能多请几天假,
“季工,快点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