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从纺织厂出来,去买了头卡和橡皮筋。
又采购了一批扣子,大的小的好几个种类。然后又去模具厂看她定制的模具。
一天跑下来忙的脚不沾地,季铭渊看到满头汗的初夏,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
买了一根奶油冰棍递给初夏,“吃一根凉快凉快。”
“怎么就买一根?你不吃吗?”
“我不热,你吃。”
季铭渊没说卖完了,就剩一根了。
初夏接过咬了一口,冰凉凉甜丝丝的,顺着口腔蔓延,一下子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凉爽下来。
吃了两口,送到季铭渊面前,“咬一口。”
季铭渊耳根悄悄红了,还是顺心吃了一口。嗯,两人吃一根冰棍,比自己吃一根甜。
两人到饭店要了个包厢,这个时候国营饭店的供应也不多,怕晚了点不到好菜,就赶紧挑好的先点了。
点完菜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刘丽一家四口才过来。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散场时初夏递给刘丽一个包裹,“嫂子,这是我们厂生产的白糖和红糖,不是什么稀罕物,你拿回去尝尝。”
刘丽本来要推辞的,上次人家上门拿那么多东西,她都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收人家礼物。
听说是糖就没再说什么了,两包糖她再推辞就显得关系远了。
刘丽不愧是干销售的,嘴皮子利索,行事也风风火火。
第二天上午就给招待所打电话,涤卡布的事她那边已经跟领导申请过了,价格没给降,毕竟也不是瑕疵品,再过两个月还是正常卖,不过同意这批布年底结款。
也算是个好结果了,不然他们这小缝纫社想跟市里的厂子赊账到年底,那是开玩笑呢,市里的厂子才不鸟你呢。
初夏挂掉电话就去纺织厂办了手续,因为初夏定的货多,纺织厂给安排的车两天后送货。
从纺织厂出来,初夏又按照刘丽给的地址和联系人,到服装厂检验了碎布头。
确实都是花色不错,布料也适合做头花的,所以直接就把人家的碎布头包圆了。
下次能不能买到还不一定,再说过两个月就做秋冬的衣服,那时候都是黑蓝灰的厚布料了。
整整十麻袋的碎布头,找了三轮车运到纺织厂,到时候跟布料一起拉回去。
忙忙碌碌,肚子饿了才想起来中午还没吃饭呢,这个时间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都下班了,她也不想去惹嫌。
买了瓶汽水,找个公园的角落坐下。
左右看看没有人,从空间拿出小笼包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休息好,初夏去百货大楼买了蚊帐和凉席。
有乔木兮配的驱蚊药,她倒不怕蚊子,就是苍蝇挺烦人的。
顺便也给季铭渊买了一套,虽说城市里的蚊子要比农村少一点,不过有条件干嘛还要挨咬?
乔木兮配置的驱蚊药,中暑药什么的,初夏也给季铭渊分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还不到下班时间,初夏直接回了招待所,洗了个澡之后,身上清爽了不少。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屋里也是热的。
没办法,现在条件不允许,即使她空间有空调有空调扇,也不好在这里拿出来用。
初夏躺在床上,翘着腿晃着脚丫,右手摇着扇子扇风。
而机械厂这边,一条生产线的机器出了问题。
季铭渊和高工等人忙着抢修,看来今晚是得加班了。
初夏到机械厂的时候,季铭渊匆匆走出来。
修长的手上满是黑乎乎的机油,“夏夏,厂里机器出问题了,我们今晚得加班。”季铭渊满是愧色,他们分别两地,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对象来了他又要加班。
“工作是正事,我这边也没什么事,给你买了蚊帐和凉席,记得用,还有一些常备药,我都写纸条上了,回去看一下就知道怎么用。
模具你也不用管了,他们做好了,我直接带回去。”
把袋子挂到季铭渊手腕上,又轻推了他一下,“快回去工作吧。”然后又凶巴巴的补充了一句,“你欠我一次,等有时间得给我补回来。”
看她那娇俏可爱的小模样,季铭渊就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头,抬到一半看看自己满手的机油又落了下去。
深深的看了初夏一眼,同事们都在抢修机器,他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只好叮嘱,“晚上自己去吃点好吃的,早点回招待所休息,明天我可能没时间去送你了,自己小心点。”
初夏乖巧点头,“嗯嗯,快回去吧,我也走了。”
季铭渊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初夏也正回头,对着他粲然一笑,又摆摆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季铭渊摇头失笑,大步走进厂区,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吧。
早点修好机器,别耽误他的正事。
回到村里,初夏就更忙碌了。
缝纫社这边,村里没选出来合适的人。
最后初夏提议让糖厂的库管张为民管理。
张为民是会计家的小儿子,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皮肤黝黑,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精明劲。
之前他就是小队计分员,糖厂准备的时候,跟他们一起采买的时候就很有眼色,在糖厂做库管,本职工作做的很好,平时人际关系也处理的不错。
张为民对于初夏,态度有着恭敬,“初厂长,以后很多事情还请多多指教。”
“张同志,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客气话咱们就不说了,明天布料就会送过来,你先说说缝纫社那边的情况。”
张为民神色认真起来,翻开本子跟初夏汇报,“缝纫社这边按照你之前说的,负责打板的选了林婶子,她做衣服的手艺是村里人公认的好,记账是……销售是……”
初夏抬手示意停止,“张同志,缝纫社以后需要你来负责,人员具体安排你不用跟我汇报,只要他们有真才实学,能把工作做好就行。
现在来说说前期我对缝纫社的一些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