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柏把齐志涛选好的三本资料递给他,收了他四块钱。
齐志涛拿着资料刚想回村,又退了回来,问他们。
“你们现在还不走呢吧?”
庄知梦点点头。
“对,我们还要继续卖资料。”
“那我去帮你们找几个人来买资料。
大家都是知青,都不容易,互相帮忙吧。”
“谢谢你了,如果带人来,还来这里就行。”
“好,我回去叫人。”
因为有齐志涛的热心帮助,四个人带的资料被销售一空。
庄知梦和江燕霞坐在汽车后座数钱。
“不错,这一晚上卖了几百块,明晚再换一个大队。”
庄知梦说着把钱分成四份。
“呐,自己的那份拿好了啊,阿柏的也自己拿着当零花钱。”
其他三个人笑呵呵地接过钱,随手塞进裤兜里。
虽然几个人钱都不少了,多个零花钱也不错。
接下来四个人把附近大队都卖了一遍,就不再继续卖了。
同是安阳大队的知青上门来借资料,庄知梦就给便宜了几毛钱卖了。
知青之间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知道最近有人在几个大队卖资料。
价钱是多少都清楚,便宜几毛,知青们也满意。
没人再来买资料之后,安青柏看着剩下的资料问妻子。
“老婆,剩下那些不卖了吗?”
庄知梦笑起来。
“哈哈,你看你老婆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
老公别忘了,咱们还有杀手锏呢。”
“老婆难道是想卖给仓库?”
“没错,我感觉这也属于成品,价钱说不准会给咱们惊喜。”
“老婆你卖一本试试。”
庄知梦拉着爱人进到仓库,把一本资料卖给了仓库。
拿着仓库给的钱庄知梦怀疑人生了。
“老公,它居然才给我两分钱?”
安青柏抱着妻子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仓库这是当废品回收了,估计是想让你论斤卖。”
庄知梦也笑起来。
“我再试试卖个一斤。”
庄知梦把一斤的资料放进回收桶。
“一斤给了两毛钱。”
安青柏笑着建议。
“老婆试试直接卖十斤。”
“好吧,我试试啊。”
庄知梦抱起十斤资料一起放进去。
“这回还行,给了二十。
也就是说这种纸类的回收价格是十斤起步,低于十斤价格就低。”
“嗯,应该是这样。”
夫妻俩没再继续研究,出了仓库就相拥而眠。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一月初几个人去报了名。
知道了高考时间是十二月一号二号两天。
回来后庄知梦找到安保根。
“保根叔,这猪草料作坊您该找人接管了。
我们考完试在村里也待不了几天了,发下来通知书我们应该就要走了。”
安保根叹了口气。
“唉,知道你要走,真到这一天吧,还挺舍不得你的。
庄知青你给大队做了太多贡献了。
人我已经找好了,明天开始接替你的工作。
你放心,不管你去哪,该你的钱都会一分不少的给你汇过去。
以前咱们方便一个月一结算,以后给你一季度一结算,庄知青,你看如何?”
“行,我知道保根叔您肯定不会少我的钱。
咱们合作这么久,一直以来都合作地很愉快。”
“是啊,以后你们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啊。”
“好,有时间我们一定回来。”
庄知梦离开大队部前提醒安保根。
“保根叔,咱们大队现在发展得不错,每个人手上都有点钱了。
但还是有个别几家跟您唱反调的人家,还很穷困。
要小心这些人急了干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安保根点点头。
“你对得对,我是得注意着。
尤其咱们大队好几种吃的喝的,要万一给我投了毒,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庄知梦给安保根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保根叔,这是我家里的电话。
如果将来您需要我帮您出出主意或者想找我就给我打电话。”
“对,你不给我留,我也得找你要电话号码,我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庄知梦笑着点头就准备出去,安保根特意又嘱咐了一句。
“庄知青你要是换号码了一定跟我说啊。”
“您放心吧,如果换了号码我立马给您打过来。”
庄知梦从大队部出来,看了看脚下的路,很是感慨。
刚下乡的时候这路上还坑坑洼洼全是土,现在整个路都平了。
去年村里把所有的路彻底大修了一遍。
以前到村口汽车就进不来了,现在也可以过车了。
安青柏安排好酒坊正好走过来,看妻子在愣神,关心地问。
“媳妇儿,怎么了?”
庄知梦回过神。
“没什么,我就突然想起刚下乡时候见的这路了。”
安青柏拉着妻子的手往回走。
“咱们村里变化是挺大的,现在好几家都买上电视了,以前村里人可不敢想。”
庄知梦笑了。
“这样挺好的,咱们大队终于不再是贫困村庄了。”
“老婆的功劳才是最大的。”
“嘻嘻,也不枉我下乡一场。
阿柏,酒坊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明天我就不用过去了,二哥全盘接手了。”
“我这边也安排好了,明天就有人接替我的工作,咱俩同时空闲下来了。”
安青柏点点头。
“娘那边的点心作坊得到这个月的月底。”
“嗯,反正咱们走也是到下下个月了。”
“老婆,咱们开车回京市怎么样啊?”
庄知梦笑着拉着爱人的手晃悠。
“老公咱俩想的一样。
开车回去沿途还可以边玩边走。
坐火车我还要担心胖胖和闹闹被拐走呢。”
“嘿嘿,咱们一直这么心有灵犀啊。”
夫妻俩甜甜蜜蜜回到家里。
一瞬间他们这种甜蜜的状态就荡然无存了。
“安少煜,安少铮,毛球,你们仨谁干的?给我把纸撕的满地。”
胖胖和闹闹把纸条从头上拿下来,护着毛球,直接站到墙角。
“妈妈,是我干的,您罚我吧。”
“妈妈,是我干的,不关哥哥和毛球的事。”
庄知梦瞅着罪魁祸首。
毛球委屈地呜呜两声自觉面对墙壁坐着,脑袋耷拉着。
庄知梦被气笑了,看着爱人。
“阿柏你看见了吧?每次毛球都给我来这一招,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安青柏笑起来。
“毛球一直爱演戏,三天两头就得演一场。”
庄知梦笑着看向墙角站着还偷瞄她的两人一狗。
“行了,别看我了,面壁十分钟,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惩罚。”
安青柏笑笑没帮儿子们说话。
拿过笤帚把地上扫干净,边扫边跟妻子嘀咕。
“也怪我,我昨天随手放在桌上了。”
庄知梦一听指指墙角。
“哈哈,阿柏你应该站过去。”
安青柏一把抱起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