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突然问向自己,陈启强都没料到。
电视剧里可没有这一幕。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回过神来笑着跟着说:“对了,大强子,你是咱们街道派出所的,咱们四合院里面出现了贼,偷了东西,你肯定要管一管。”
二人原本已经打算放弃了,毕竟一大爷在四合院里面的资历最老,他说的话比两个人都好使。
不曾想一大爷突然脑子不好使,竟然主动为四合院里的这个片儿警。
这个时候,作为街道派出所民警的陈启强说的话,可就比一大爷的好使多了。
三大爷撇撇嘴,心里暗自嘲笑:“这易中海说是四合院里面资历最老,平常做事看着挺机灵,但是现在看来说到底也就剩个老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竟然主动找片儿警问意见。”
“本来八字没一撇的事儿,现在稳了。”
“这下子傻柱偷东西的事情要被压死了!”
在三大爷看来,陈强作为街道派出所的片儿警真能抓到一个小偷,也是为资历增色,陈启强肯定会把这事儿说死。
傻柱想狡辩都没办法狡辩了。
二大爷心里更高兴了。
他早就盯着四合院一大爷的身份好久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在四合院里面的资历都很老,三人在大小事情上都能说得上话。
但是为什么易中海叫一大爷,就是因为易中海做事靠谱,资历最老。
有一就有二。
一大爷的身份说出来,永远压他二大爷一头。
原本二大爷觉得只能靠时间把一大爷熬老了,他才有机会上台做一回一大爷。
现在一大爷出了昏招,找民警管四合院里面的事,自己打自己的脸。
二大爷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只要让这个片警认定了傻柱是偷鸡贼,他在众多街坊邻居面前再添油加醋几句,想必一大爷的威信肯定会大受影响。
若是以此为突破口,再好好操作一番。
取代易中海成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也不是不可能。
二大爷脸上已经露出绷不住的喜色,他假意咳嗽一番,看向陈启强:“大强子,本来四合院里面这丢了只鸡也是小事,不想麻烦你的。”
“也不想上升到小偷的高度。”
“但是既然一大爷发话了,就麻烦你跟大家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陈启强咧咧嘴觉得有些搞笑。
三大爷和二大爷表面说着为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着想,其实心里打着小九九,一眼就能看出来。
偏偏二人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坐在旁边的许光看看二大爷,又看看三大爷,莫名觉得二人的姿态有些眼熟。
有些被自己老爹疏远的基层干部就是这副姿态。
“陈哥,你们四合院里这俩老头看着不太像好人啊。”
“你可别被他们俩给忽悠了。”
许光贴到陈启强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我明白!”许光的看法和自己的看法一致。
“哎呀,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
陈启强笑着看向二大爷和三大爷。
“嗯?陈启强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说话了?”
“不行,必须得把傻柱偷鸡的罪名给落实了!”
二大爷连连摇头。
“大强子,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咱们四合院里面出了个贼,这事一定要搞清楚,不然大家以后怎么生活!,”
“作为四合院的二大爷,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大家负责。”
“嘿!”
“那三大爷你怎么看?”
三大爷点头:“我同意二大爷的说法!”
“那行,既然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有这么强烈的责任心,那我就说一下我作为一个小片警的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许大茂你在诬赖他人,你有罪!”
许大茂正吊儿郎当的坐在旁边晃着腰,准备等着傻柱被坐实偷袭的罪名。
冷不丁听到陈启强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
“陈启强,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罪!我有什么罪?”
“我家的荷花老母鸡丢了,我还有罪?”
“你可别仗着自己是个小片警就打击报复!!”
“我告诉你,我可认识张所长。”
一大爷扫了一眼许大茂,冷哼一声:“许大茂,好好说话!”
陈启强盯着许大茂:“你说你家有两只荷花老母鸡,有人能证明吗?”
“那当然了!我媳妇儿娄晓娥还不能证明吗?”
“娥子,咱们家是不是有两只荷花老母鸡?”
娄晓娥点点头。
许大茂又喊向二大爷:“二大爷之前我去红星公社给人家放电影,回来的时候带了两只荷花老母鸡,你可是亲眼看到的!”
二大爷点点头:“那天我亲眼见到的,不会有错。”
他也是极为恼怒。
陈启强不抓紧定了傻柱偷鸡的罪名,反而在这说什么许大茂有罪,简直就是胡扯。
陈启强点点头:“姑且算是许大茂你家里确实有两只老母鸡。”
“什么叫姑且算是?我家本来就有两只荷花老母鸡!”
“那我问你,你怎么确定是何雨柱偷了你的鸡?”
“陈启强?你这不是废话?”
“我家刚丢一只荷花老母鸡,偏偏傻柱他家里的锅里就炖着一只鸡。”
“你说他锅里炖的鸡,不是我家丢的那只,还能是哪里来的?”
“陈启强,我看你这是搁这胡搅蛮缠!”许大茂眼睛瞪圆,眉毛皱到一起。
“哦,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也不确定傻柱家炖的那只鸡是不是你家丢的。”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见到傻柱,偷了你家的鸡?”
“我问一下咱们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有谁亲眼见到傻柱拿了许大茂家门前的那只鸡吗?”
陈启强的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众街坊邻居纷纷摇头。
“也就是说你说的傻柱偷了你家的老母鸡这件事,并没有人证。”
许大茂张了张嘴,他觉得陈启强说的不对,但是又没法反驳。
“还有!”
“你家丢的那只鸡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傻柱家里的那只鸡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陈启强不急不缓说了两句话,直接把许大茂的脑回路干蒙了。
“嗯?什么?”
“我们警察办案要讲证据,必须要证据确凿才能下结论!”
“你说傻柱偷了你家的荷花老母鸡,这件事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只是你自己的一通猜测。”
“你就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们的面,口口声声说傻柱是小偷?”
“没有证据,就恶意揣测他人。”
“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这就叫污蔑!”
“往小了说是你这个人做事情不行。”
“往大了说,就是你有罪!”
“啊?”
“啊?”
三大爷愣了。
二大爷也愣了。
许大茂倒是没愣住,他只是气的直哆嗦。
自己家丢了一只老母鸡,现在反而自己有罪。
“陈启强你什么意思!”
“我和你拼了!”
许大茂急火攻心,低头扫视了一圈,抬手拎起屁股后面的凳子要朝陈启强扔过去。
娄晓娥赶紧一把抱住许大茂的胳膊:“许大茂你干嘛呢?你疯了!”
“快把凳子放下来!”
娄小娥死死拉住许大茂。
陈启强不慌不忙,看着许大茂的眼睛:“你也想和贾张氏一样去局子里蹲两天?”
“我!你!”
许大茂手指头气得直发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贾张氏被关了两天之后憔悴的模样。
若是自己也被关在局子里两天,那可不行。
拎在手里凳子却缓缓的放了下来。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等着,我肯定要找张所长投诉你!”
“随你……”
“你爱怎么和张所长举报,都随你。”
陈启强深吸了口气。
真爽!!
许大茂这小人在背后暗戳戳的说自己坏话,偏偏平常他根本不和自己打照面,想搞他都没办法。
现在可算被自己逮住机会。
先前陈大民针对陈启强做值班表,被张所长狠批了一顿。
后面陈大民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被许大茂给坑了。
许大茂说陈启强是故意把大毛的腿摔断才抢的一个派出所民警的位置。
简直就是放屁。
看张所长护着陈启强的模样,简直比护着亲侄子还亲。
若是陈启强想要这个派出所民警的位置,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张所长一句话就好了。
完全没必要去把大毛的腿摔断。
许大茂趁着喝酒的酒劲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在胡扯。
是把他陈大民当枪使呢!
陈大民反应过来后,直接私下里摆了顿酒,找陈启强道了歉。
酒后说自己被许大茂这个小人给骗了,所以才做了蠢事。
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摘了出去,把许大茂所有的事讲了个清清楚楚。
陈启强这才知道原来许大茂这孙子正面不敢找自己的事情,于是背地里偷偷给自己使坏。
今天许大茂栽到自己手上,不整他一次,心里怎么能出气。
许大茂气昏了头话都说不出来。
三大爷二大爷也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启强说的这些东西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不应该是抓偷鸡贼吗?怎么变成许大茂污蔑他人了。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被陈启强三言两语说得怒气冲天,又偏偏不敢反驳的样子,只觉得此刻的陈启强浑身上下亮晶晶了。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面也算是个名人,仗着是电影放映员的身份也和一些小领导打过照面,天天在四合院里面耀武扬威的。
有时候他说的话比三位大爷还管用,只是许大茂不光是个名人还是个色批,经常用那种不轨的眼睛看着自己。
有时候要找许大茂帮忙,他还会动手动脚的。
秦淮茹看许大茂早就不顺眼了。
一想起来许大茂有几次把咸猪爪子放在身上,就感觉浑身刺挠。
奈何四合院里面好像没人能治得住许大茂,秦淮茹就把这些想法放在了心底。
陈启强三言两语间就把许大茂治的服服帖帖的,形象瞬间高大无比。
就连有着些许稚气的脸庞看起来都英俊了许多。
“要是能和大强子走到一起……也挺不错的~”
“咳……大强子,都是一个四合院住的,邻里邻居之间不要说的这么严肃。”
一大爷看实在没有人说话,只好清清嗓子,继续挑出话题。
“我只是告诉许大茂说话要讲证据,并没有,真的要把他抓走……”陈启强摊了摊手。
“好吧,好吧……”
一大爷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本来只是想着,让陈启强说句话,把话题偏一偏,不再往傻柱是偷鸡贼的方向上靠。
不曾想陈启强三两句话,直接带着话题拐了个弯儿奔着其他方向一去不回了。
“既然傻柱说自己的鸡不是偷拿许大茂的,咱们这个全院大会也开了,就得解决问题。”
“许大茂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大茂只是死死盯着陈启强,然后又摇摇头。
他就认定了自己家的荷花老母鸡,一定是被傻柱给偷走了。
“算了,不问你了。”
“有可能许大茂你家的鸡是跑出去了,可能就在咱们四合院里呢。”
“咱们四合院的其他街坊邻居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有谁下班早的,在院子里见到过一只老母鸡没有?”
“大家仔细想想,帮忙找一找。”
“若是能把许大茂家的鸡给找到,那就皆大欢喜了。”
秦淮茹冷汗都出来了。
许大茂家丢的那只鸡早就进了棒梗的肚子里了。
怎么可能找得到。
一大爷现在开始问众多街坊邻居们有没有见到?
若是真的有人眼尖,看到棒梗偷鸡可咋办?
一家子声明就要扫地了。
一瞬间,秦淮茹又把目光看向在旁边乐的嘿嘿直笑的何雨柱,眼睛里满是祈求、担忧之色。
傻柱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看着秦怀如柔弱的样子,心里一荡。
他当然知道许大茂家的鸡肯定找不到了,都进了棒梗、小槐花、小当的肚子里了。
就算真要找,也只能等着棒梗给拉出来了。
秦淮茹眼睛死死粘着何雨柱,何雨柱只觉得心中极为满足。
原来秦淮茹也有这么需要他的时候。
“许大茂家的鸡是我给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