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老大,那就是方以周的父亲,老大生的儿子,不就是方以周?
方以周身上有问题这件事,多少人都看不出来。
齐老道因为和方老爷子认识,并且是多年好友,才能有时间猜疑验证,最终确定是有问题的。
其他人压根就看不出来方以周有问题,算也算不出来。
毕竟那是方氏集团的继承人,旁人不敢随便说什么的。
可眼前这个徐若竟然知道!甚至有可能见过当时给方以周做手脚的那个人。
徐若说:“方家是多年的世家,一辈又一辈传下来的,势力可想而知,他当时有意炫耀,又不敢说太多,也是正常的吧?”
“嗯……他当时是怎么说的?”白宁宁依旧在质疑,但实际上是在打探消息。
徐若说:“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我质疑他,觉得他的能耐无法解决这里的问题,他就说了一堆事迹,还让我亲自去验证。”
验证过后,徐若的态度好了些,可怀疑依旧。
因为他当时说的事迹,并没有让徐若惊叹那种。
“他说的事情,我虽然觉得稀奇,但还是认为,和这里的凶险相比,差了太多,差距那么大,怎么信他能处理好?”
“我朋友说,他还有一些事迹,是不能说的,都是大家族的事情,又或者是大明星的事,随便说是会被灭口的,我还是不信,但心里有了个主意。”
徐若看出朋友一直在维护那位先生,就单独把那个先生约出来了,吃饭喝酒,各种哄骗,最后听到了他隐藏的那部分,其中就有方家。
“他和我说,你知道那个方家吗?我还替方家办过事,那个孩子,运势好极了,但是,我压住了!”
白宁宁要听的就是这部分,要求她把能想起来的,都说一遍。
一遍还不够,又追问了几遍,恨不得每个字都听清楚。
最后白宁宁指着纸上的名字问说:“你确定是他说的吗?”
徐若被问的都有些烦了,但还是点点头,再次确认。
“你让我找的人,和最后给我的消息,是同一个人,其实我是有些质疑的,怀疑你只是为了让我找到他,帮你复仇,后面都是瞎编的!”白宁宁看着纸上的内容,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徐若急急的说:“我有必要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方家那个孙子有没有问题,但我当时听到的就是这样,我也是因为当天听到了他的那些事迹和顾客的身份以后,才决定相信他,买下了这里。”
这句话像是消耗光了她的全部力气,徐若慢慢倒了下去。
白宁宁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在查这件事,谢谢你,你的事,我也会帮你做的。”
事关方以周和方家,白宁宁不得不谨慎一点,就多问了些问题,也多试探了一会儿。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徐若给得消息很有用。
她现在不止想调查那个先生,连着徐若这个人,白宁宁也想多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她和她死去的朋友那里,得到什么信息。
徐若的执念没了,灵魂散的也快。
白宁宁在整个楼里检查了一下,万家兄妹还是挺厉害的,都处理干净了。
等白宁宁算完日子,就可以开始了。
出来后白宁宁说:“辛苦您二位了,钱还是要给的,这么大岁数了,不能让你们白忙活,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们,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换的。”
“就算是换了,你们也可以去山上,或者方氏集团找我。”
这是白宁宁之前答应的,他们的孙子孙女要是有什么事,白宁宁得帮忙。
总不能只留一句空话,白宁宁把能找到自己的方式,都告诉他们了,还加上了微信。
回去的路上,白宁宁还在看那张纸上的信息。
突然她想到了车上这两位,便开口问说:“有一个叫衡古的阴阳先生,你们听说过吗?现在年纪应该也不小了。”
俩人同时皱眉,对视一眼,又有点迷糊。
这个眼神像是听说过,但又忘了。
细问之下还真是这样,俩人都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
白宁宁说:“麻烦您二位好好想想,想到了告诉我,这很重要。”
万婆婆叹气说:“上了年纪了,这辈子见过那么多人那么多鬼,听得故事也多,熟悉应该就是听过或者见过,可能只是一面之缘,我们尽量。”
“行!”白宁宁把他们送回酒店,又给他们结了账。
回到车上司机说:“刚刚小方总打电话了,说他已经回家了。”
“是啊,那我就不去公司了,赶紧回家。”白宁宁从包里翻出了另一份资料。
易晨发给她的,艺人情况的详细介绍。
白宁宁后悔答应易晨了,太累了,但转念一想,要是能赚钱,有利于还债,累点就累点吧,还债的钱,相当于提前给她师父养老了。
回家后,白宁宁开门进去,和方以周四目相对,他正在客厅的地上坐着,面前是白宁宁的那堆锅碗瓢盆。
“嘛呢?”白宁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之前有多嫌弃,现在就有多香。
方以周尴尬的拿起小锅,把里面的东西倒进碗里说:“煮面,快吃,你的夜宵。”
“挺有闲心啊!不过今天可不能只吃面,我有收获了!”白宁宁很兴奋。
她把今天的事情汇报了一下,还挺多的。
烂尾楼解决了,方诚暂时解除嫌疑,当年对方以周下手的人,有眉目了。
“这么多?你好忙啊。”方以周并没有表现出来高兴,只是冷淡的回应。
白宁宁的热情顿时就没了,拍着大腿说:“你这是什么反应?你的事情,有进展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要失业了。”方以周微微笑了下,整个人往后一靠,细细的打量着她。
白宁宁此时有些灰头土脸,毕竟忙了一天,基本上没闲着,但眼里闪着兴奋。
除了兴奋以外,脸上还有很明显的疲惫,这是遮掩不住的。
在山上时,白宁宁还不是这样,那时候她很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