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你听说了吗？”
“今日有人擅闯我白鹿书院，甚至还惊动了大帝。”
白鹿书院内，恐怖的帝境威压弥漫，数千弟子齐聚于阵法内，窃窃私语。
“我听说是少院长......回来了，还请了帮手！”
“嘘！连少院长都敢提，你活腻了啊。”
“前任院长怎么死的，你不知道？！”
“即便是少院长回来了，他一个小小的灵王秘境，翻得起什么浪花来？”
“我听说少院长还带了帮手，荀师叔就死于他手。”
“切，你个小小的灵王秘境，能请来多强大的高手？”
“我白鹿书院护院大阵已然开启，又出动了两位大帝，此战终矣！”
......
正当白鹿书院三千弟子为少院长陈生默哀时，书院深处那道恐怖的气息在复苏。
白鹿书院最强之人白眉禾，一位三劫无极帝巅峰强者。
即便是书院前任院长，也不是其对手。
“没想到，少院长还是有些手段。”
“这请来的人竟然能惊动白眉禾院长，想来也是一位大帝。”
“不过既然白眉禾院长出手，这一切便都结束了。”
“师兄说的是！”
......
白眉禾刚释放出恐怖的帝境威压，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只手按在地上。
他可是三劫无极帝巅峰强者，是白鹿书院院长！
怎么能被别人一只手按在地上呢？
面子何在？！
还让不让人活了！
轰隆隆！
白眉禾体内雷道法则苏醒，一道道恐怖的雷霆萦绕周身，恐怖的电弧若隐若现，毁灭的气息横扫寰宇。
嗖！
果不其然，按着自己脑袋的一只手，在如此恐怖的雷电法则之下，抽身离去。
正当白眉禾准备把头从泥地里拔出来，再一次君临天下、睥睨四方时，一只脚由上而下，裹着无尽的威压，自九天而落。
砰！！
方才抬起的脑袋，再一次被踩进泥地。
周身萦绕的雷电法则，在这一脚下，瞬间被击溃，溃不成军。
白眉禾心中大惊，一只手便破除所有神通，把自己踩在泥地里。
一只脚，也行？！
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这就绝不是偶然。
来人绝对是一位大帝，实力远在三劫无极帝之上。
联想起近期天地巨变，沉眠于神源之内的古至尊纷纷破源而出，白眉禾心中大惊。
这......难不成来人也是一位古至尊？！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古至尊”三个字一浮现在脑海，白眉禾瞬间就放弃了所有反抗。
在绝对的境界和实力碾压下，反抗就踏马是个笑话。
他已经来不及思考小小的陈生是如何请来古至尊，他现在能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
在生死面前，尊严这东西，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倒是机灵！”
张子凡微微一愣，旋即松开了踩着白眉禾脑袋的左脚，散去禁制。
同聪明人打交道，总是要简单、直白些。
“大.....大人！”
将脑袋从泥地里拔出来，白眉禾满脸惶恐的站在张子凡面前，心中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甚至就连站在张子凡身边的陈生，他也是畏惧不已。
“老贼，我父亲领你入门，你却恩将仇报杀了他！！”
陈生双手握拳，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眉禾，心中恨意滔天。
白眉禾本是一介散修，因修行资质不错，被其父看中后，收为弟子。
在白鹿书院的海量资源倾斜下，白眉禾的修为一日千里，甚至突破至三劫无极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可学有所成的白眉禾没有丝毫感恩戴德之心，反而联合书院另外两位大帝，欺师灭祖。
若非陈生在外历练，又有护卫以命相护，他早就被白眉禾派的人给杀了。
“这......这修行本就......本就是弱肉强食。”
面对陈生的指责，白眉禾脸不红心不跳，强行自辩。
若非张子凡在身旁护着，陈生这个小小的灵王秘境修士，他压根就不会拿正眼瞧他。
“弱肉强食！好一个弱肉强食！！”
面对远强于自己的白眉禾，陈生一双眼睛赤红无比：
“难道弱者生来就该死？！”
“难道这天下就没有正义和公道？！”
张子凡微微一愣。
都说修行一途乃弱肉强食，可陈生的话却让他眼前一亮。
他张子凡本就是从蓝星穿越而来，在这个人吃人的修行界，他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也一直被重塑。
弱肉强食。
崇尚武德。
这是十方大陆，亘古不变的真理。
人人信奉。
可如今这公道和正义，重新被提及，张子凡脑中灵光一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白眉禾，我父亲实力不如你，这一点我认！”
陈生手指着白眉禾，满脸悲痛与懊悔：
“可你莫要忘了，在你入我白鹿书院之前，我父亲的实力远强于你！”
“你白眉禾能有今天，是我父亲教导你、提携你！！”
面对陈生的指责，白眉禾冷哼一声，光靠一张嘴说说，显然没办法打动他。
若非远强于他的张子凡在旁，他早就一只手捏死陈生了。
跟蝼蚁讲正义与公道，这不是搞笑是什么？
“他说的没错，这是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世界。”
伸手拦住即将冲上去的陈生，张子凡面色平静的看着白眉禾，风轻云淡：
“正义与公道自然长存于世，只不过这两者都需要实力去捍卫！”
“没有实力，空谈正义与公道，毫无意义！”
说话间，张子凡伸出手指，点向白眉禾的眉心：
“而我张子凡，有这个实力！也愿意相信正义与公道长存于世！”
“既然你信奉弱肉强食，以武为尊，那我比你强，我要你死，你便死去吧！！”
明明至深处一根手指，周身毫无灵力波动，甚至连大道和法则之力也没有。
可偏偏，这一指他白眉禾根本就抵挡不住。
身体被禁锢，他引以为傲的雷道法则消弭于无形。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无边无际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白眉禾突然觉得陈生说得好有道理。
如果这不是一个以武为尊，不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该有多好？
凭什么一个人比我强，便可以肆意屠戮？！
“大人！大人，你不能杀我！！”
眼看张子凡的手指即将洞穿其眉心，白眉禾一个激灵，连忙开口：
“我白鹿书院受邀参加文渊大会，你杀了我，白鹿书院便没有大帝参加，到时候......”
“文渊大会可是我文渊大陆盛世，乃岑夫子、丹丘生两位至尊联手举办，我若死，两位至尊必将问责！！”
“还望大人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他陈生能给您当牛做马，我白眉禾亦可！一位三劫无极帝为仆从，可远胜过.......”
噗嗤！
白眉禾的话还没说完，眉心便多了一个坑洞。
体内生机，连带着强大的神魂，俱灭。
跟陈生这个废物比？
即便你是三劫无极帝，也比不了。
况且他张子凡行事，要么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
要么不杀，要杀就杀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此一点。
向来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