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的第一年。”
“我也想要。”舒宜轻轻道。
“什么?”
“只说一遍。”她撇过脸。
池宴去看舒宜的眼,“认真的?”
“当然,不过我不纹在这里,我想纹在脚裸上。”
“好。”
于是在第二天,池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套纹身工具,舒宜脚上的铁链子被解开了,她来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
确保所有工具都严格的消过毒后,池宴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舒宜只是抬了抬脚。
“会有一点疼。”
“纹身哪有不疼的。”舒宜撅嘴道。
池宴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这家伙果不其然纹了两个字母——CY。
两人的纹身大小一样,外观也相似,不仔细看甚至会觉得一模一样。
日子就这样过去半个月,两人都没有再提之前发生的任何事,相处的也很是融洽。
池宴的黑化值成功掉到了五十。
在此期间,舒宜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掉,期间她让系统去了一次痛觉屏蔽来判断自己的胃癌到了哪种程度,结果只开了两秒就让系统给关了。
她第一次体会到胃癌病人的痛苦,胃部传来的极致疼痛和恶心感甚至影响到了她的视觉和听觉,眼花,耳鸣,呼吸发紧。
这几天她一直都待在床上,因为即使是下床走一走都会耗费不少力气。
她尽可能不让池宴察觉到什么异常,但也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该走了。
因为舒宜彻底安分下来的缘故,这些天池宴对她的约束渐渐少了许多,而堆积的工作又让池宴不得不回x市一趟。
那天晚上,池宴又和她亲热了一番,她也尽可能的去配合他。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洗漱时,她用手机面无表情地打出去一个电话。
出来的时候,仍旧看不到丝毫异常。
下午,舒宜在海岸边屈膝抱着腿,不远处的浪花拍打着海滩,今天天气有些阴凉,正好避免了她被阳光直晒。
渐渐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一艘快艇正在快速往这边赶来。
舒宜扶了下地面站起了身。
快艇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岸边。
舒宜在看到上面下来的人时,身体蓦地僵住了。
池宴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屋里拉,舒宜踉踉跄跄的被他到了屋子里,然后去,池宴把门锁上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池宴看着她,黑沉沉的眼里酝酿着一场风暴。
“没有。”
池宴把她压在墙上,舒宜的头只到他的脖颈处。
“舒宜,今天我离开这里,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舒宜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滴在她的脸上。
池宴,哭了。
但他的骄傲不允许她看到他哭的样子。
池宴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为什么还是要走?”
我都已经不计较你之前做过的事,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也可以带你回x市生活,我们要一个孩子,每年都去你喜欢的地方旅游,老的走不动了就像笨拙的老鼠般相互依偎在一起。
我千百次的想着我们的未来,一遍又一遍的计划着怎么去挽救相离八年的遗憾。
原来这份感情,只有我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