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第二天醒来,坐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后,把身上的毯子掀开,下了沙发。
客厅里静悄悄的,她在客厅走了一圈。
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出来,她道:“小姐,早饭很快就好了,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看会电视。”
舒宜低头一看,遥控器放在茶厅上。
她停顿一下,道:“池宴呢?”
“池先生出去了,说到晚上才能回来。”
“哦。”舒宜淡淡答道。
“你可以叫我张姨,是池先生雇佣的佣人,接下来都将由我负责别墅的打扫和做饭。”
舒宜点头,“张姨好。”
张姨露出笑容,道:“我去把粥端出来。”
用过早饭后,舒宜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发呆。
她坐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还是在忐忑中起身,走到了门口。
门被打开了,舒宜走到了院子里,她继续往前走,看到了西式铁栅门上落着的锁。
“看来这次冒险还是有效果的,池宴怕我死了,不敢再放我出去。”
系统:……
不知道说什么,先心疼池宴一秒钟好了。
“现在要想办法见到主人格,只有见到他,我才能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舒宜原路折返。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晚上,池宴回来了。
这次,他让舒宜直接来他的房间。
舒宜敲了敲门。
“进来。”
池宴刚洗过澡,身上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到浴袍内,给人留下色气的遐想。
“去洗澡。”
舒宜看了看池宴,又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女式浴袍,她拿着浴袍进了浴室。
“宿主,他想睡你。”
水顺着锁骨滑下,水汽弥漫开来,舒宜抹了把脸,道:“他什么时候不想睡我?”
舒宜轻笑。
系统回忆起刚回这个位面的时候,如果不是舒宜挣扎的激烈,恐怕两人早就全垒打了。
它又担心起来,“宿主,实在拒绝不了就从了他吧,虽然有痛觉屏蔽,但是惹怒了池宴,可能就不只是上次卸下巴那样简单了。”
系统不提还好,它一说,舒宜又想起来当初被卸掉下巴的窘态。
“我也不是非要拒绝,只是刚来的那个时间点,不太合适。”
将身上擦干,舒宜穿上浴袍,故意在里面待了段时间,直到感觉到室内有人走动,她才打开了门。
池宴下了床,站在浴室门前,眸中有戏谑,如果不是舒宜出来的及时,他恐怕下一秒就进来了。
他回到床上,道:“把毛巾拿过来。”
舒宜去拿了毛巾。
回来时,整个人都显得不安。
“过来。”
舒宜刚走到床边,手腕被人一拉,猝不及防坐到床上,手中的毛巾被人拿走。
下一秒,头上传来轻柔的触感。
池宴在给她擦头发。
这样的接触仿佛细微的电流通畅地在脑部游走,她屏住呼吸。
“我自己来……”
她伸手想拿毛巾,池宴却不松手,无奈,她只好退回来。
两人心里都隔着东西,但现在却难得的安静。
头发差不多干了,池宴把毛巾放到一边。
他用手揽住她,意图已经很明显。
舒宜压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欲望,被池宴推倒在床上。
下一秒,他压过来,这次的动作没有上次那般粗鲁,尽管如此,舒宜依旧紧张。
“黑化值一百,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在脑内播报。
舒宜眼睫颤动,身上人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她抬头看他,池宴神色并无二样。
但是舒宜却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改变了。
“系统,你确定主人格只在白天出现?”
舒宜不会毫无理由问它这个问题。
系统去查资料。
“按照平日来说,一直都是这样的……但也不排除发生未知变化的可能。”
池宴笑了笑,把她抱在怀里,下一秒,给两个人盖上被子,关了灯,“睡吧。”
舒宜被撩拨出了一身火气。
?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哎。
但是池宴不动作,舒宜自然也不能主动。
原来两个人格,也不一定有两份快乐。
很有可能一份也没有。
舒宜闭上眼,呼吸声很快均匀起来。
闭目的池宴睁开眼,房间里只有透过窗帘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他却准确的抚上了舒宜脸侧的发丝。
眼中神色变幻莫测,他在她发丝上吻了吻,眼角倾泻着温柔。
他变动了下姿势,一只手把她的头挪到自己脖颈前,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就好像两只死死拥在一起抱团取暖的小动物。
他睁着眼,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只盯着她的发顶看了许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眼睛酸涩难忍,最终还是抱着她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舒宜醒过来是在池宴怀里。
他早就醒了,睁着眼在看她,她抬头,正好撞进比往日多了丝温柔的眸子中。
舒宜皱眉。
如果昨晚搂着她睡觉的是副人格,那么他为了不让主人格发现她,一定会在天亮之前离开。
她撇了眼时钟,已经八点了。
要切换,早就切换了。
只能说,昨晚就在副人格想对她做那些事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只是他一直不吭声。
池宴人格分裂的事除了蓝陌、他的直系下属和当初给他诊断的医生外,没有人知道。
“想出去走走吗?”
舒宜睁大眼,好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池宴揉揉她的头。
“走吧。”
舒宜现在确定,昨晚抱着她睡觉的那个就是系统说的主人格。
她下床洗漱,房间内有备好的衣服,舒宜换上后,只觉得比自己之前那身破衣服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现在池宴要带她出去。
出去做什么呢?
舒宜看到池宴开车过来,她坐上副驾驶,周围的街景迅速向后划过。
车子最终停在警局前。
“下来吧。”
舒宜下车,跟着池宴走到里面,看他熟练的跟同事们打着招呼。
她停在门口,一脸错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池宴回头,道:“跟我来。”
舒宜跟着他来到他的办公室,池宴脱掉外套,换上警服。
“今天有一个家访,你跟着我去。”
舒宜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人进来了 。
是一个年轻的警员,他看着池宴道:“现在出发吗?”
“对。”
“这位是?”年轻的警员看到舒宜精致的面貌,脸部微红。
“是我师妹,快要毕业了,今天带她来是想让她跟着我们走一趟积累些经验。”
舒宜看着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昨天有一位已婚女性报警,说她的丈夫经常家暴她。
而且她做了伤症分析报告,想要立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