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就收到邻居带来的好消息。
“你家恩红托人来信了,说是生了个大胖小子,七月三十满月酒,让你去。”
这下,李春华的心是彻底放肚子里了。
高高兴兴的带着吴梦夏和白羽衡进屋。
“七月三十,月末,正好羽衡放假,咱们三个一起过去。
对了,就穿上回我给你们做的衣服。
赶紧把衣服都拿出来,别放箱子里了,都压出褶子了。
褶褶哄哄的去,可不好看。”
提到衣服,吴梦夏满眼为难。
“娘,我能不能不穿那个?”
“不行,就穿那个,那可是我一针一线给你缝的。”
吴梦夏:“……”
确实!
可是,妈妈缝的衣服,实在是太可爱了。
上面不是蝴蝶结,就是荷叶边的。
她习惯了净版,黑白正装,实在穿不来那可可爱爱的款。
李春华一看闺女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啥。
立刻又道,“你衣品那么差,整天把自己整的黑不溜秋的,多难看?
以后你就穿我给你弄的衣服,不允许反驳。”
一旁的白羽衡:“……”
黑不溜秋的衣服?
他也没给媳妇买黑不溜秋的衣服呀!
那边吴梦夏还在哀求,“娘。”
然,李春华是铁了心。
“再说,你现在才多大,十六岁的小姑娘,不就得穿成这样,漂漂亮亮的么?
你看哪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穿的黑不溜秋的?”
李春华越想越觉得,得把闺女的衣品改改了。
花一样的年龄,不就得美美的嘛!
现在不美,等待何时?等老了想穿都穿不了了。
“快去,把那衣服拿出来,再穿上让我看看,到底合适不合适。”
“娘,不是都试穿过了么!不用再试了。”
“让你试你就试。”
好吧!
妈妈的命令,有时候是不容拒绝的。
就比如说现在。
拒绝了,后果很严重。
吴梦夏乖乖的进屋找衣服了。
衣服是个套装。
上衣浅蓝色布料,整个倒也算是净版,就是领口处做了带子,需要系成蝴蝶结,略显可爱,而且袖口和衣服下面的边,都被装饰成了荷叶花边。
花边还是白色的轻纱呢,这还要多亏了林世贤送的那些布料。
下身是个白色轻纱裙,为了和上衣配套做了两条浅蓝色的布带垂下来,算是点缀。
吴梦夏倒不是嫌弃难看,主要是太淑女了些,不是她的穿衣风格。
终于是把衣服穿好,出去给妈妈看了。
李春华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
一个劲的夸,“好看,你以后就得这样穿。”
吴梦夏好无语,又被妈妈逮着改造了。
“娘,可以了吧?”
“等等,我再看看的,其实还是有点欠缺,这要是能做成七分袖,裙子再短些,那就更好了。”
可这里不让露胳膊露腿,也只能这样了。
李春华还转头问白羽衡,“羽衡,你看咋样?好看不?”
此刻的白羽衡,视线全在吴梦夏的身上,有点看直了眼的感觉。
他其实是第一次看吴梦夏穿成这样。
这么一对比,他给买的衣服,确实是黑不溜秋,不太好看,盖住了媳妇的美。
突然被点名,白羽衡有点尴尬,赶紧挪开视线,回了一句,“确实好看。”
“你看吧,都说好看,你以后就这么穿。”
吴梦夏无奈。
算了算了!
听妈妈的,妈妈就是老大。
“行,我以后就这么穿,这回我可以换下来了么?过几天还要去二妹家,可不能弄脏了。”
“脱下来吧。”
终于允了,吴梦夏赶紧回屋换衣服。
而厨房里的李春华也着手准备晚饭了,白羽衡在一旁打下手,帮着烧火,真真的像了一家人。
而在门口偷看的白宝生,到现在鸡眼还直呢。
也是头一回看到吴梦夏打扮成这样。
真真的好看,像个仙女似的。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他的眼光就是好。
只看到吴梦夏从屋里出来,和白羽衡有说有笑,白宝生又蔫吧了。
哎!
现在说啥也没用了。
媳妇没了,成人家的了,他还成了一只老母鸡。
整只鸡又如霜打的茄子,走了。
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唉声叹气去了。
也不知道叹气了多久,吴梦夏来了。
“白宝生,你咋还没变回人呢?”
白宝生无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往他伤口上撒盐。
鸡头往里一缩,你爱说啥说啥,我不理你。
“其实你也不用上火。”
白宝生:谁上火了,你才上火呢。
“你想啊,你要变成了人,万一一辈子躺那成了活死人,那你还不如当只鸡呢,至少还活蹦乱跳。”
白宝生崩溃至极,就算是活死人,他也愿意当人。
谁愿意当鸡?
当鸡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要不?你继续跟着我混?”
吴梦夏这没完没了的刺激,到底是把白宝生整炸毛了。
咕咕咕/吴梦夏,你别想,谁要继续跟你混?不可能。
就知道耍他,让他在鸡里面一直跳腾,像个小丑一样。
他要还跟她混,他就是上当了!
刚刚还说她像个仙女,呸呸呸,她才不是什么仙女,是魔鬼!
“算了,还是别跟我混了,就你那鸡脑子,不太好使,我怕你拖我后腿。”
这话一出,白宝生更炸毛了。
咕咕咕/吴梦夏,你说谁脑子不好使呢?
“你脑子好使么?那上次脑筋急转弯,你都答不出来。”
咕咕咕/上回我是第一次答,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有能耐你继续出,我肯定能答对。
“是么?”
咕咕咕/那当然。
“好,那我再给你出一个,一对夫妻,身体健康,可孩子却没有眼睛,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宝生:???
“有一种布,剪不断,你说是啥布?”
白宝生:???
“有一个人,他是你爹娘生的,但是他还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你说他是谁?”
白宝生:???
“用石头和西瓜打头,哪一个会痛?”
白宝生被问的一愣一愣的,一个也答不出来。
咕咕咕/吴梦夏,你就不能问点简单的?
吴梦夏快忍不住笑了,她发现每天来气白宝生,也是一种欢乐啊。
但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了,好了,娘喊我吃饭了,我去吃好吃的了,拜拜!”
跑屋去了,留下白宝生这只鸡,气的直抓狂。
咕咕咕/吴梦夏,你给我回来。
谁理他啊。
高高兴兴的吃饭,聊天,洗漱,睡觉。
只吴梦夏也有她的烦恼,因为妈妈又给她眼色了。
让她找机会,看看白羽衡到底是不是不举。
倒也简单,就是吴梦夏不想看。
进屋后直接钻进白羽衡铺好的被窝。
睡觉!
她倒是睡的香,可苦了白羽衡了。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咋可能不举?
靠近吧!
怕媳妇害怕,也怕自己受不了。
不靠近吧!
两口子呢,哪有睡觉一个炕头一个炕尾的。
最终他也只能是无声叹气。
哎,再忍忍吧!媳妇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