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骞根本没在意那些贵族小姐的眼光,他只是看着沈霜年,神色还有些担忧。
沈霜年也完全没在意陆子骞的目光,她心里只有烦躁,好好地想出来透透气玩一场,结果还被人坏了心情。
卢克斯看着陆子骞这么不给雪莉公主的面子,心里也有些发虚。
他听陆子骞喊了雪莉公主的名字,证明他是认识雪莉公主的,但这么直白的挑衅,雪莉公主便是性子再好也忍不了吧。
更别说雪莉公主这个人,在贵族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性格怪异。
卢克斯走到陆子骞旁边,微微躬着身子,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一些两个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氛围。
“陆先生,这是雪莉公主,女王最宠爱的女儿,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知名小家族的女人得罪她。”
卢克斯的声音很低,他想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因为沈霜年长得好看所以陆子骞想要英雄救美,但为此得罪雪莉公主是不是有些不太值得啊。
陆子骞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的沈霜年眸子却带了一丝冰冷的看了过来。
她眼底的血色一直没有褪去,陆子骞微微蹙眉,偏头对沈霜年说:“心情这么不好?要不然先回去?”
他这话一说,卢克斯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陆先生是选择不再和雪莉公主作对了。
实际上陆子骞是真的有些担心沈霜年的状态,他现在也发现了,沈霜年偶尔在气头上的时候下手是完全没有轻重的。
在场的贵族虽然都是一些小贵族,但沈霜年如果真的在这里大开杀戒的话,恐怕明天新闻头条会不太好看。
没想到沈霜年听完陆子骞说的话以后,神色反而冷静了一些,眼底的血色渐渐消散了。
“凭什么先回去,我来看拍卖会的,还没长过什么见识,为什么要回去?”
沈霜年似笑非笑的看了陆子骞一眼,还没等陆子骞说话,旁边的卢克斯脸色先变了几变。
“这位沈小姐,陆先生都已经劝您了,您就没必要再强撑着了吧,您得罪的可是雪莉公主!我的拍卖会不欢迎你!”
说完这句话以后,卢克斯当着众人的面从余岷手中把这个偏僻包厢的解锁卡给夺了回去。
沈霜年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其实真的没想惹事的,就只是单纯的想看个拍卖会就这么难么?
雪莉公主神色恢复了两分神气,但是对着站在陆子骞旁边的沈霜年不再敢直接动手了。
“沈霜年,你也有今天,不是炫耀自己很容易得到拍卖会的邀请函么?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就能让你在枫叶国寸步难行!”
沈霜年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再次感慨自己怎么这么时运不济的选了一个脑子有病的合作伙伴。
旁边的陆子骞恰逢时宜的开口:“霜年,你这个合作伙伴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我还是给你推荐一些别的合作伙伴吧。”
沈霜年头更痛了,旁边的卢克斯有些没听明白,什么合作伙伴说的云里雾里的。
沈霜年看了一下大厅,这会儿拍卖会还没开始,但她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算了,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的考虑的。”她对陆子骞说完这句话以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雪莉公主,让雪莉公主心里格外的不舒服,上前两步就想再次发作。
沈霜年眸子微沉,唇角的笑容有些冰冷:“我之前给你留面子是因为想着以后还要合作,所以没打算太撕破脸皮。”
她笑容扩大了些许接着说道:“可雪莉公主,别忘了合作是相互的,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你用来讨好我的条约我虽然没有采纳,但最终合同里的解约权却是对我有利的。”
沈霜年松开一直按着右臂的手,上前两步抓住雪莉公主的胳膊,声音很冰:“想必雪莉公主当时的心思全都在蔡泽身上,反而没有仔细注意条约吧。”
雪莉公主的心里一咯噔,她当时开了一堆讨好的条约是想着把路德的事情彻底压下去,还了沈霜年那个人情。
当时为了试探沈霜年,她还特意装成了一副对蔡泽很痴迷的样子,所以最后合约签订的时候,她只大概看了一下。
发现沈霜年没有借机要求更多的利益,她就以为沈霜年性格绵软比较好欺负。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的想要再沈霜年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因为身后有着条约为限制,她觉得沈霜年有求于她,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现在沈霜年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说解约权对她有利是什么意思?
卢克斯更加茫然了,听雪莉公主和沈霜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两个人现在还是合作关系?
这两个人一边合作一边针锋相对?
雪莉公主粗喘了两口气,咬牙喊道:“沈霜年,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霜年挑眉:“这话应该问雪莉公主吧,你今天一起之前的态度,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想合作。”
她手指轻抚裙摆上的褶皱,神色带着两分笑意:“雪莉公主,你不会认为我沈氏集团非和你合作不可吧?我只是凑巧救了你,觉得你可怜才想着和谁合作都是合作,是你的话也没什么坏处。”
沈霜年的话还没说话,雪莉公主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闭嘴,闭嘴闭嘴!你才可怜!”
旁边陆子骞轻笑了一声:“雪莉公主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霜年哪里可怜了?我可不会对我的未婚妻做出绑架撕票的谋划。”
周围的人声音一静,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沈霜年,似乎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陆子骞的未婚妻。
陆子骞上前两步,手臂试图搭在沈霜年的肩膀上想要将人揽入怀中,沈霜年却神色烦躁的推了他一把,把人推了个踉跄。
众人都以为陆子骞会生气暴怒的时候,他却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了沈霜年半步远的位置。
沈霜年有些别扭的看了一眼,发现他没有再乱动的迹象,勉强忍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