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年想着,这两兄弟还真是口嫌体正直,不愧是兄弟。
她没想着伤他那张脸,真刮了,估计就不是收服训诫,而是直接结仇了。
她只是用刀片刮了一点儿他的绒毛,然后,顺手把他眉毛给刮了。
对于刮眉毛,沈霜年表示无所谓啊,反正这人爱戴人皮面具,更何况眉毛还能长出来。
赵青不知道她在吓唬他,以为自己的脸真的被伤到了,哀嚎的仿佛死了亲爹一样。
沈霜年把他按在车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吵闹的声音,神色更加烦躁。
“别叫唤了!再叫唤我把你送你哥那里去,让你哥给你变成女人!”沈霜年怒视他。
赵青哀嚎的更厉害了:“我要找我哥报仇!”
沈霜年来了兴趣:“你和你哥关系还不错?”
她还以为这种同父异母的兄弟,赵文权对私生子的态度肯定很差呢。
赵青只顾着哀嚎,没回答,沈霜年抬手敲了敲隔断。
前排开车的余岷快速的把隔断给降下去,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发现赵青没什么太大的伤,只是没了两条眉毛,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
他可是好不容易用赵青和赵文权搭上了一点儿关系,如果真的让沈小姐把赵青给伤了,他也要头痛怎么缓和关系的。
余岷抿了抿唇,对于赵青少了两条眉毛的事情,就当没看见。
这个小祖宗,仗着自己有点儿能力,还有一个不错的背景,成天怼天怼地的,仿佛谁都敢惹,谁都不放在心上。
有个沈霜年能稍微管制一下他,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能少惹点麻烦也挺好的。
余岷想到这里,开口询问:“沈小姐,有什么事情嘛?”
沈霜年眉头微挑:“赵青和赵文权的关系不错?”
余岷点了点头:“是的,赵青的亲哥哥赵汉云本来是赵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是赵汉云怕赵青抢他的位置,所以从小对他就很差。”
赵青在后面一边哀嚎一边叫嚷:“余岷,你少在那里放屁,我家的事你根本就不知道!”
余岷全当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继续和沈霜年说:“后来赵汉云对赵老爷子下手,想要拿到赵氏集团的管理权,但是被赵老爷子发现了,赵老爷子就把权爷从外面接了回来。”
沈霜年神色有些诧异,开口询问:“你的意思是,赵文权才是私生子?”
余岷脸色微变,沈霜年敢直呼赵文权的名字,还敢直接说他是私生子,可余岷不敢啊。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至于赵青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因为赵老爷子从小就没有打算让他继承家业,所以娇生惯养,养成了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余岷停了一下,接着说:“不,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赵青感到害怕,那应该就是他哥哥了。”
沈霜年好奇的问:“是赵文权还是赵汉云?”
余岷没继续说,沈霜年却似乎有些懂了,她摸着下巴,对张管家说:“给赵文权打个电话。”
张管家犹豫了一眼,看向沈霜年:“沈小姐,国内现在应该是晚上。”
沈霜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张管家硬着头皮打通了赵文权的电话。
一旁的赵青一边哀嚎一边叫嚣:“死了这条心吧,我哥晚上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他要陪女人呢。”
沈霜年脚上微微用力,赵青只觉得踩在自己胸口的那只脚仿佛有一栋楼那么重,差点儿一口血吐出来。
赵文权真的没接电话。
沈霜年眉头微皱,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这次响了两声就接了,电话那边传来赵文权有点儿沙哑的声音,沈霜年点开了公放。
赵文权:“沈小姐,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寂寞了?”
沈霜年冷下脸:“我管家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赵文权愣了一下,似乎在查:“之前不知道那是你管家,我存下号码,下次保证接。”
沈霜年神色有点满意,然后继续开口:“你弟弟在我手上。”
赵文权:“弟弟?哪个弟弟?”
沈霜年踩着赵青的脚微微用力,赵青再次哀嚎:“啊,哥!哥!救我,你还有几个弟弟!这个女魔头……”
沈霜年拿起汽车后座的靠垫,塞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哀嚎。
赵文权反应了一下:“奥,小青啊,他不是在澳国吗?你出国去玩了?”
沈霜年嗯了一声,赵青呜呜咽咽的还想说什么。
她笑了笑,对赵文权说:“他不太乖,非要上我的车,我替你管教了他一下。”
赵文权的心咯噔一下,但声音没有丝毫显示:“那小子太皮了,麻烦沈小姐替我管教了,等沈小姐回国了,我请沈小姐吃饭。”
沈霜年勾起唇角:“没事儿,我的狼不也在你那里被管教着么?”
塞住赵青嘴巴的靠垫松了一下,赵青再次哀嚎怒吼:“女人,你怎么能拿我和那些畜生比!”
喊完这句话,赵青冲着手机叫嚷:“哥,快来救我,这女人要剥我的脸!”
沈霜年再次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拿靠垫塞住他的嘴巴,这次捂住的力道很大,大到赵青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赵文权的声音依旧很平稳:“你得罪了沈小姐,剥脸皮算轻的了。”
沈霜年微微眯起眼睛:“赵文权,你应该知道,上一个不好好喊我名字,直接喊我女人的人,现在是什么下场。”
赵文权和前面开车的余岷神色都有一瞬间的紧绷,上一个喊沈霜年女人的,可不就是陆子骞么,现在陆子骞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
沈霜年继续笑着说:“不过你对我还不错,蔡泽我也很满意,大郎二郎三郎更是要麻烦你好长一段时间。”
赵文权不知道沈霜年的意思,只能应着。
沈霜年也不继续卖关子了:“我挺喜欢赵青的,留在我手底下用了,不会伤筋动骨,但如果他实在太皮了,我可能多少会管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