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下才开口:“没有,只是这种时候,感觉沈小姐您看起来更像一个二十二岁的少女一样。”
沈霜年一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猫,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将狸花猫丢到张管家怀里,张管家哪里驯服过这么烈性的猫,手忙脚乱之间,被狸花猫在手上挠了三条印子,还咬了四个血洞出来,疼的张管家倒吸冷气。
林老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管家手上全是血的样子,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抓住狸花猫丢进笼子里。
“这只猫虽然打过疫苗了,但是你这个伤口最好还是去打针破伤风和狂犬疫苗。”
林老板拿过医药箱给张管家处理伤口,沈霜年却饶有兴致的继续看那只猫。
等林老板包扎好伤口抬头的时候,正看着沈霜年对狸花猫再次伸出了手。
“沈小姐,小心点儿,这猫太容易伤人了,要不然您再考虑一下?”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小狼崽也已经可以断奶了,您如果不放心就再在狗舍放几天,等彻底断了奶以后我给您送过去。”
沈霜年笑了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她伸手在狸花猫的头顶拍了拍,开口说:“没事,办手续吧,就要它们了。”
林老板见她心意已决,也没有因为张管家被狸花猫伤了就怪罪他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那三只小狼崽关在笼子里被拎出来以后,她看着林老板把那狸花猫也放进了同一个笼子里。
她挑眉看着本来还有些龇牙咧嘴的狼崽在狸花猫进去以后就安静了下来,而狸花猫也没有攻击它们的意思。
还挺有意思的嘛?
林老板把笼子递给张管家,看到对方受伤的手以后又转头递给了一旁当木头人的小王司机。
小王司机可能是有点怕狼崽,五大三粗的青年竟然哆嗦了一下才接了过去。
沈霜年挑了挑眉:“不是说狸花猫喂狼崽之前刚生了小猫么?小猫呢?”
林老板依旧是那副谄媚的笑容:“沈小姐,那狸花猫当时是生了一只小猫,但是刚生下来当天晚上就被它自己给咬死了。”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所以隔壁猫舍才觉得它不太吉利,加上又不是什么品种猫,就丢到我这里喂狼崽来了。”
沈霜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恐怕当时猫舍想的是这猫不太吉利,拿去让狼吃了也不错。
而林老板恐怕想的是这猫连自己崽子都能咬死,估计能压得住这三只小狼崽的脾气。
她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窝成一团的四只小东西,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等回了别墅以后,沈霜年伸手接过笼子,吩咐张管家找人在一楼给这四个小东西收拾个窝出来。
话刚说完,她突然想起张管家的手被狸花猫咬了,她微微蹙眉,开口:“先不用收拾了,放你一天假,去把手上的伤处理好了再说。”
张管家一开始还有些楞,后来才反应过来沈霜年说的是什么,他手上的伤其实不深,就只是血流的多一点。
沈小姐,如今也学会关心他了啊。
张管家暗戳戳的想着,觉得以后一定要努力为沈小姐卖命。
她没理会张管家在想什么,拎着笼子上楼了,刚上二楼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私人医生南夜下午被阿渊匆匆忙忙的叫了过来,他本来还以为是沈霜年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来了以后却发现陆子骞出院了。
整个人看起来还特别的虚弱,身上还有没褪干净的红疹,像是过敏了。
他给陆子骞做了个大概检查,发现这人的身体情况根本就不应该出院。
南夜皱眉看着陆子骞,说话也不太客气:“陆一,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这么作下去,趁早给你家私生子腾位置吧。”
阿渊在一旁劝着:“南少,我家少爷身体有什么大问题么?”
南夜冷笑一声:“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大堆,腿上的伤,胳膊上的伤,手指上的伤,脖子上的伤,嘴上的伤,还有过敏,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
陆子骞面色冷静,什么都没说,南夜算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一起长大的,家里虽然不是陆家这个级别的,但也比得过沈家。
只是南家唯一的长孙对商业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是更喜欢医学,这才顶了个私人医生的名头。
南夜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陆子骞:“你现在就应该住回医院去。”
陆子骞没说话,也没同意他的这个提议,气的南夜拎起医药箱就准备离开,下楼的时候正看见拎着狼崽笼子的沈霜年。
他眸子一转,眼镜镜片微微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亮色,他劝没用,那换个人劝。
“沈小姐这是去买了几只哈士奇?”南夜伸手拦住沈霜年,随意找了个话题。
沈霜年低头看了看笼子里的狗,迟疑着开口:“它们像哈士奇?”
南夜一开始没仔细看笼子里的小东西,只是大概瞅着像哈士奇,但是她一反问,他低头仔细看了看,竟然有点分辨不出来。
“不是哈士奇么?那是……捷克狼犬?”他语气有点犹豫。
沈霜年欲言又止,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回答:“南医生有什么事情么?”
南夜看她不想绕圈子,索性直接开口:“陆少的身体不太好,他现在不应该出院的,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劝他回医院,他也没同意,所以想着请沈小姐帮忙一起劝劝。”
沈霜年这次脸上的表情可以说的上是诧异了:“陆子骞没和你说么,是我要求他出院的啊?”
南夜愣住了:“啊?那他过敏?”
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嗯,是我中午为他做的爱心餐,他把饺子全吃掉了呢。”
他仔细地看着沈霜年的表情,发现她是真的在笑,他忍不住开口:“陆少是你的未婚夫啊,害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沈霜年挑高了眉尾:“我可没有想害死他啊,他怎么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