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放我房间门口就可以了。”铃樱琼子对Sparkling Wines吩咐。
“是。”Sparkling Wines把行李一一放好就去煮饭了。
大约十分钟后,琴酒赶来了。
他急匆匆的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琼子后便放慢了脚步,轻轻走到琼子面前。
“少爷。”琴酒低下头小声喊道。
琼子抬起头看向琴酒的眼睛,精致的脸庞显露在琴酒的视线里。
“知道错哪了吗?嗯?”琼子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询问。
然而,琴酒听完身体却更加紧绷了。
“琴酒愚昧,请少爷明示。”琴酒直接对琼子鞠躬,并保持这个姿势。
琼子心中顿时充满愤怒,愚昧,亏你说得出来。
“少爷,饭已经准备好了。”Sparkling Wines从厨房走出,一眼就瞧见了琼子跟前的琴酒。
琼子冷着脸前往餐厅,Sparkling Wines跟着琼子身边也有段时间了,明白少爷生气了,此时能不多嘴就不多嘴。
即使生气,但吃饭还是要好好吃的,铃樱琼子优雅的吃完了晚饭。
“琴酒那?”琼子问Sparkling Wines。
“少爷,人还在那里,并且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过。”Sparkling Wines回答,他此刻有些佩服琴酒了。
“好,你去忙吧,不要过来客厅。”琼子说。
“是。”Sparkling Wines退下。
客厅里脚步声响起,琴酒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他知道琼子来了。
“Gin,抬起头来。”琼子说道。
“属下不敢。”琴酒说。
“抬起来。”琼子的话语给人不容置疑的感觉。
琴酒抬起了头,看着琼子。
“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连主见都没有了。”琼子开口。
“我…”琴酒感觉非常委屈。
“你还委屈上了,跟伏特加坐云霄飞车时你怎么想的?”看着委屈的琴酒,琼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诶!就因为云霄飞车吗?还好还好,琴酒终于放下心来,但心里还是把伏特加狠狠骂了一遍。
脑残伏特加,什么鬼提议,败坏我在少爷面前的印象。
“少爷,我错了,黑泽阵愿意受罚。”琴酒连忙认错,并表明自己态度。
“那好,就罚你去英国待一段时间吧。”琼子假装不在意的开口。
琴酒一听,这哪行啊,好不容易少爷回来了,自己却走了,绝对不行,况且现在还有个起泡酒盯着自己在少爷身边的位置。
“怎么,你不愿意?”琼子看着沉默不语的琴酒开口道。
琴酒开口,“琴酒愿意承受处罚,但琴酒不愿离开少爷。”
“罢了,你走吧。”琼子说,“不过Gin,你要明白,我可以惯着你,也可以忘了你。”
琼子说完自顾自的上楼回了房间,留琴酒一人待在原地。
“呦,这不是琴酒大人吗?没想到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Sparkling Wines嘲笑道。
琴酒一听声音立马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掏出枪上膛,对准了Sparkling Wines。
“你可真是无趣。”Sparkling Wines话锋一转,“不过你敢开枪吗?”
Sparkling Wines知道以往琴酒肯定会开枪,他现在在赌琴酒在少爷的地方不会开枪。
最终,琴酒没有开枪,不是因为Sparkling Wines以为的那样,只是因为琴酒想着琼子最后的那句话。
琴酒放下了枪,Sparkling Wines更是得意,面带笑容,说,“琴酒,你果然不敢啊。”
琴酒听了,刚放下的手枪微微抬起,向Sparkling Wines开了一枪,子弹射入了起泡酒的手臂。
“起泡酒,我不开枪不代表我不敢开枪。”琴酒缓缓说道。
琴酒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起泡酒,看得起泡酒浑身难受,然后转身上楼了。
Sparkling Wines脸色很难看,看了一眼流血的手臂,去处理伤口去了。
琴酒来到琼子的房间门口,站在门口迟迟不敢敲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酒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敲门,但里面没有反应。
琴酒很失望,打算离开了。
就在这时,门从里边打开了,身着浴衣,头发湿漉漉的铃樱琼子出现在琴酒眼前。
琴酒看到这个样子的琼子愣了愣,缓过神来立马开口喊道,“少…少爷。”
“Gin,我很吓人吗?”琼子见琴酒说话都不利索了,眼睛眯了眯,问道。
“绝对没有!少爷在我心目中就是天使。”琴酒立马回复。
我们这样的人真的能当天使吗?琼子心里想。
“进来吧。”琼子对琴酒说,自己往里面走去。
琴酒跟上,并把门关上了。
“坐。”琼子说。
琴酒便坐在了琼子对面。
琼子不说话,琴酒也不开口。
“你是谁的人?”琼子问琴酒。
“琴酒自然是少爷的人。”琴酒说。
“真的?”琼子语气冷冽。
“琴酒愿用性命保证。”琴酒单膝跪地,低头弯腰。
琼子直接从抽屉里拿了把手枪出来,丢在琴酒面前。
琴酒愣了愣,不明所以。
“Gin,我是男是女?”琼子问。
“少爷自然是男…”琴酒下意识的回复。
琼子拿起枪上膛,抵住了琴酒的脑袋,“我要听实话。”
琴酒知道琼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立马道歉,“对不起,少爷,是那位大人吩咐的,所以…”
“黑泽阵,你得明白你到底是谁的人。”琼子放下枪转过身,“你走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了。”
琼子内心的愤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化为泡影,无力充斥在她的心里。
因为性别认知障碍,从小到大父亲和身边的人就告知她是她是男的,但她不可能终日生活在父亲编织的牢笼里。
毕竟是天才,她很容易就发现自己并不是男的,但这些下属还以为她不知道,一个劲的欺骗自己,就连自己最信任的琴酒都欺骗自己。
原以为换个世界就会不同了呢,结果还是这样。我真的好可笑啊。
泪水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哭了吗?我以为我已经没有心了呢。
黑泽阵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琼子,琼子停下了她的脚步。
“我不走,您答应过我的,在您回来后让我侍奉在您左右。”琴酒说。
琼子挣脱开,转身对琴酒说,“可是你骗了我!”
琴酒看着转过身来的琼子脸上满脸的泪水,他从未如此慌张过,就算琼子小的时候满身伤痕他也未见过她流泪。
看着沉默不语的琴酒,琼子非常气愤,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捂住。
琴酒走向琼子的位置,坐在琼子边上,下定了决心说道,“琼,先把头发吹干,不然会难受的,你吹完我就离开,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琼子一听气炸了,掀开被子吼道,“黑泽阵,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这就是你最后给我的答复?”
尽管琼子的话语有些侮辱人,但琴酒就是生不起气来,于是,他保持沉默。
琼子更加气愤了,“你面对其他人的气场呢?展现出来啊!”
“面对你我做不到。”琴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琼子全部的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丝回响。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琼子满脸委屈的看着琴酒。
琴酒直接缴械投降,“琼,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难过了。”
“阵哥哥,给我吹头发。”琼子撅着嘴对琴酒说道。
“好。”琴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琼子。
那时候的琼子还是小小一只的粉团子,跟在他后面阵哥哥阵哥哥的叫着,明明知道黑泽是他的姓,但有时候也叫他阿泽。
明明他是她的下属,但她总是把他当作亲人一样对待,她像一束光照亮了他,也是她让他在这个残酷的组织里感受到了温暖。
因此,他也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保护好她,经常弄得满是伤痕,这也让她的包扎技术越来越好。
正是这样,在她开始特训后,他几乎不再能见到她,但她总是偷偷跑出来看他,每次都穿的严严实实的,因为她为了见他拼命训练,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后来,她渐渐变了,变得冷酷,不再来看他了,许久后他收到她离开的消息,留给他的只有一句话——等我回来你可以留在我身边。
他虽然不舍,但他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阿泽,你会怪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吗?”琼子问。
正在为琼子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但琼子还是感受到了。
“我知道你肯定还是介意的,当年父亲说让你当我的老师。”琼子停顿了一下看向琴酒,“但是,教过我的人都死了。”
琴酒十分感动,原来都是为了保护我啊。
“阿泽,我好困啊。”琼子揉了揉眼睛,最近有些嗜睡啊,我记得今晚会有个骑狗的桥段呢,还是不去了,睡觉好了。
就这样,琼子靠在琴酒的怀里睡着了。
琴酒看着琼子一脸无奈,他轻声说道,“你还是一点没变啊,以前你就喜欢靠在我怀里睡呢。”
过了一会,琴酒动作轻柔地把琼子放在了枕头上,生怕弄醒了她。
出了门的琴酒遇到了Sparkling Wines,Sparkling Wines愤怒地质问,“你对少爷做了什么?”
琴酒冷漠的说,“已经睡着了,你想死的话可以打扰试试。”
Sparkling Wines哼了一声就气呼呼地走了,今天糟糕透了,遇到这个家伙真是倒霉。
琴酒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没有琼子的允许他是不会住在这里的,刚想拿出烟点燃,但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琼子讨厌,于是又放下了,打算在车上度过这个夜晚。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了。
“Gin。”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让琴酒整个人都惊醒了。
“Boss。”琴酒马上回应。
“嗯,琼她回来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琴酒知道。”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还是说你们已经见过了?”
琴酒沉默。
“我明白了,你别忘了我告诉你的,你应该听命于琼,在我和她有分歧的时候你应该去支持她,这是我说的第二遍,也是最后一遍,记住。还有,别惹她生气。”
嘟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看来全都是我的问题。”琴酒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半夜,琼子迷迷糊糊的醒来,看了一下身边,琴酒不在,起身走到阳台,看向外面,车在这里,车里好像有个人,应该就是琴酒,他不会带人过来的。
琼子走到琴酒以前住的房间拿了床被褥,便走向琴酒的车子。
保时捷356A停放在门口,虽然门上锁了,但是琼子用发夹轻易就打开了。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琴酒醒了。
“进去睡。”琼子把被子塞到琴酒手上就回了房间。
琴酒脸上灿烂的笑容一闪而逝,立马跟了进去。
两人的房间紧挨着,仅有一墙之隔。
琴酒看着对面房间的方向轻声说了句“晚安”便微笑着睡去。
睡梦中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房间的琼子整个人都清醒了,她突然想起一个人——雪莉。
“雪莉,我已经给你过机会了,可别让我发现你和琴酒之间有什么。”琼子低语,她有些担心,希望她的到来会将剧情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