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敏又接着说:“你从小的愿望是当个美术老师,哪怕租间房子做画室,以你的水平我相信不会做的太差,反正不管你怎么选择,妈妈永远支持你。”
陈妍心低头看着存折,不管是当美术老师还是做设计都是她人生中规划内的事,她会好好努力尽量把它们都变为现实。
好半天,她轻轻抱住夏小敏:“妈,你就别为我操心了,你健康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夏小敏抹了把眼泪,又接着说:“以后我们各自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让我们都变得越来越好。”
陈妍心发现,自从妈妈出来工作,变得越来越坚强了。
现在,夏小敏给陈妍心的感觉就是亦母亦友,既是她的妈妈也是她的挚友,这应该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女关系了吧!
陈妍心轻轻抱住妈妈:“能做您的女儿真好!”
母女俩又像往常一样,腻歪了很久很久......
她走出宾馆的时候,隐约看见妈妈擦眼泪的动作。
晚上,陈妍心才回到了公寓。
慕生奕已经回来了,正在收拾行李,他动作很麻利,没多久就收拾好了。
他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语气挺严肃的,似乎是B 市的相关业务出了问题。
挂了电话,他看着陈妍心。
出差提前了,大概需要7——8天的时间。
陈妍心原本要跟他说她即将开工作室的事情,但这个时候看他很忙,明显不是好时机,于是柔声问:“几点的飞机?”
慕生奕说:“三个小时以后。”
陈妍心仰头看着他。
她想他是真的忙,忙到跟女人冷战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陈妍心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的时候,慕生奕提了行李,说:“你送我到机场?”
“啊?”
陈妍心呆了呆......
慕生奕轻敲了一下她的前额:“傻了,现在改主意我叫办公室秘书再给你订一张机票。”
这个时候,陈妍心要是跟他去,自己都会嘲笑自己。
她没有正面回答,走到门口,从鞋柜取出鞋子:“我送你去机场。”
慕生奕站在那里注视了他几秒,没有再说话。
公寓地下停车场,慕生奕这段时间在这里停了两辆车。
一辆是他的小黑马奔驰,另一辆是他的红色跑车。
因为他平时太忙了,这辆红色的跑车基本没有时间开。
他打开红色跑车,坐进副驾。
陈妍心跟着上车,他将钥匙给她:“以后拿它代步,你经常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代步车?
陈妍心咬了咬唇:“我想自己买一辆,这车太贵重,太招摇了,不适合我的身份。”
慕生奕没有反对,他摆摆手说:“小事听你的。”
他当着陈妍心的面马上给她那张卡的额度提到了1000万。
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干脆就任她自己选吧!
陈妍心没说太多,握紧方向盘加油起步。
慕生奕太累了,他没有精力再和他纠缠昨晚的事情,这是他第二次坐她开的车,开得不错,他松散地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40分钟后,陈妍心将车停在了机场停车场,她侧身叫他。
慕生奕听见声音,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随后缓缓睁开。
她的双眼皮轮廓刚好到位,极为好看。
陈妍心轻声问他:“要我送你上去吗?”
慕生奕坐起来用力拉伸了一下四肢,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抚摸了几下,低声道:“不用了,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哦,对了,冰箱里有虾,是昨晚吃的那家的,喜欢就多吃点,就是注意不要吃病了。”
陈妍心觉得他钱多人傻,昨晚才吃,今天又买,还说什么注意不要吃病,当她是三岁小孩没有饱足吗?
从认识到现在,她受他恩惠颇深,同时也觉得他挺不容易的,于情于理都要说些暖人心的话。
“你也一样,到了就给我发个短信息。”
可能是双方都一下子变得这么谦卑有礼,气氛有些不自然。
慕生奕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陈妍心主动亲了他一下,抬起头时,挺温柔地说:“走吧!”
慕生奕忽然把她搂了过来,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陈妍心怔了怔。
她觉得他好热,皮肤有些不自然的滚烫。
“慕生奕,你是不是病了?”
他移开她的唇,却没有放开她,而是额头低着她的额头。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声音低低的:“嗯嗯,好像是,你摸摸看。”
陈妍心把头侧过一边,避过他鼻翼里传递过来的温热气息:“再拖下去你就要误机了。”
“你在赶我......嗯?”
慕生奕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只手去开车门。
陈妍心默默推开他。
她看他提行李的样子不太利索,终究是心软了,又补了一句:“上了飞机,记得跟空姐要点药吃。”
慕生奕目光黯然,懒懒地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刻的冲动,她想跟他一起去B市,因为他可能是真病了而且还没有人照顾他。
但是,但是一根筋的她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
回到公寓,一个人的房子难免有些冷清。
她现在有时间静下来好好地想她与慕生奕的第一次冷战。
他们之所以会这样的克制对方,是因为彼此的关系真的不适合大吵大闹。
因为吃醋吵架,那是真情侣真夫妻才做的事情。
然而,他们都不是。
虽然不是,但陈妍心还是愿意关心他的,她算准了慕生奕下飞机的时间,主动打了电话过去,问他的身体怎么样。
“问题不大,先不跟你说了,马上要去开会。”
陈妍心轻哼了一声。
挂了电话,她走进厨房,准备从冰箱里拿瓶微醺熏一下。那知厨房的桌子上放满了高高的一堆速食方便袋子。
救命啊!这就是慕生奕买回来的小龙虾。
她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慕生奕叫她不要吃病了,原来是太多了。
她随手开了一包,拿了微醺走进小阳台,坐在早已摆好的画板旁边,边吃喝边随意的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