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真想那么快结婚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
王金杰声音淡淡的。
接着,他嗖地揪起怀中女孩的长头发,头一低,疯狂地和她接起吻来......
他急切又狠烈。
胡艺潇受不住,用拳头轻轻敲打着他的肩抱怨:“王金杰,温柔点,弄疼我了。”
王金杰停了下来。
目光深邃,眼里的阴郁浓得害怕。
他蓦地拉起胡艺潇的手,并对旁边的摄影师说:“今天就到这儿,我们有急事。”
说完,两人急匆匆朝着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在进入电梯的那一刹那,他回头扫了一眼,陈妍心早已不知去向。
......
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冤家路窄。
王金杰和陈妍心拿结婚证的号都被排在了一起。
慕生奕很大方,全程温柔细心地拥着陈妍心办完了所有的手续,丝毫没看一眼身后跟着的王金杰和胡艺潇。
胡艺潇自然是很开心了,一边拥着老公,一边看着情敌,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王金杰像个受气包丧着一张脸,陈妍心反倒表情很平静。
领证的新人不多,办完所有手续,前前后后也就用了半个小时。
王金杰坐在婚姻登记处的凳子上,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他已经抽了两支了。
明明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妩媚漂亮的老婆,身材也是一流,身后还带了他想要的好处,她爱他更多,但是他的心底却空落落一片。
他忘不了陈妍心的眼神:嘲弄,以及不在乎!
一只温柔的手臂伸过来抓住他。
胡艺潇娇柔地问:“在想什么?”
王金杰将烟掐掉,把老婆搂入怀里,他抵在她的耳畔低语:“潇潇,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胡艺潇贴在他的怀里,抚摸着他的手:“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以后要永远爱我,宠我。”
王金杰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会爱人,但不多,更爱权势。
陈妍心是,胡艺潇也不例外。
他只是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
半晌,胡艺潇忽然开口:“刚才我看着陈妍心跟那个姓慕的也来领证了。”
“金杰,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陈妍心?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知道,我比她更适合你。”
放心?
王金杰嗤笑一声。
接着他心情就沉了下来,他想起慕生奕对陈妍心的温柔体贴,就一阵一阵的鬼火绿。
......
领完证,慕生奕带着陈妍心到了一家珠宝店。
一进门服务员便热情的上前接待:“欢迎光临,请问能为两位做点什么?”
“我在你们这里订了一款卡地亚love系列款对戒,现在过来拿。”
“哦哦,请两位稍坐片刻,我去拿过来。”服务员安排慕生奕和陈妍心坐到了贵宾等候区,还随手倒了两杯水。
几分钟后,服务员拿着一个精致的圆形丝绒盒过来。
服务员当着他们的面小心翼翼地打开,陈妍心怔住了。
里面是两枚光彩夺目的圆环型K金戒指,圈身浅金色,中间绕了璀璨的钻石,正统的卡地亚风格。
陈妍心不敢要,她觉得太贵重了,也就是假结婚,没必要。
同时,她也觉得讽刺。
王金杰将她逼到无家可归,走投无路,而他,即便是假结婚,也愿意在她身上花心思。
她正在思绪万千的时候,听见慕生奕难得温和的声音:“喜欢吗?”
陈妍心将盒子合上,很淡地笑笑。
“喜欢。”
“哪个女人不喜欢钻戒呢!”
“可是,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陈妍心以为,当着外人的面没有给他一点面子,慕生奕会生气愤怒。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慕生奕垂眸,很轻柔地说:“陈妍心,结婚没有婚戒怎么行呢?不要想多了,以后,你可是要还回来的。”
陈妍心很难为情:“那多少钱嘛,我想心里有个数?”
多少钱嘛,你先不用急着问,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知道。
“小姐,这位先生订的是对戒,一共108000元,”服务员替慕生奕礼貌地回答了。
陈妍心心里火辣辣的。
慕生奕重新打开盒子,取出其中一枚,示意陈妍心戴上,同时,自己也将另一枚戴在了自己手上。
事已至此,陈妍心再想多言也是无法。
在服务员的的帮忙下,两人试戴完,并调试成适合的尺寸,付完钱便双双离开了。
回到小区大门口,陈妍心有喝酸牛奶的习惯,就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下了车,慕生奕则自己去停车。
王金杰在门口蹲着了陈妍心。
陈妍心以为再见他那副嘴脸,自己会恶心愤怒,但她出乎意料地平静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可能是受伤到绝望,真爱淡然无存了吧!
王金杰递过一个纸盒,很轻地说:“陈妍心,这是我承诺过要送你的东西,没有其他意思。”
看包装,陈妍心一眼就认出它是一个平板电脑手绘板。
是,之前,陈妍心一直很渴望拥有这样的手绘板,它既可以当电脑使用,还可以自由的在上面绘画练笔,对于一个美术生来说,是很诱惑的,况且是心上人送的。
而如今,只要是跟他有关系的东西她都觉得恶心,她根本没有一丝想要的欲望。
陈妍心昂了昂头:“承诺?王金杰你承诺我的事情还少吗?如果你对我还有亏欠,那请你把我家的房子还给我,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况且,大家都结婚了,陈妍心扬了扬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梦想,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算我求你,行吗?”
王金杰没办法做到。
他双手抄在裤兜里,站的笔直:“我对你不好吗?就凭你现在的条件,我还能对你不离不弃,就是对你最大的包容了,只要你马上离婚,一切还来得及,我依然要你。”
陈妍心再也忍不住了,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将手里的酸牛奶向他用力的砸了过去。
“王金杰,快滚!”
牛奶盒的的棱角擦过王金杰的左脸,在上面划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王金杰并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死守着那些封建残余的思想不放,再说了你也不是属于那种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沉鱼落雁的女人,凭什么要我只死守着你一人。”
“王金杰,你说的是人话吗?是你自己出轨,你怎么好意思倒打一耙。”
“谁做大谁做小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