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姑父难为情的摇了摇头:“不是姑父非要难为你,你也知道,这几年建材生意不好做,这钱我左手拿进来,右手也就直接交给材料厂了。”
“我的生意还得继续,你们的日子也得过下去,都是泥菩萨过河,只有各自想各自的办法了,姑父对不住你。”
“哼,两年,缓你20年也还不上。”胡艺潇横眉冷眼地接过话。
“醒醒吧妍心,你家的顶梁柱早就倒了,如今你和你妈都快讨饭吃了,等你也是徒劳。”
“不过,我们家隔壁那个卖油漆的暴发户倒是缺个暖脚的,我去给你问问,睡一晚能给你多少钱?”
今晚的胡艺潇,涂着红润性感的大红唇,披着大波浪的长发,一袭修身黑色连衣裙,衬得她前凸后翘,十分妖娆妩媚。
她确实比大学那会儿会打扮多了,只是穿着最时髦的衣服却说着最龌龊的话。
妍心被情敌当众羞辱,眼泪在眼里打转,正想着如何反击,邻桌突然有人大声喊她:“亲爱的,不要低头皇冠会掉,不要流泪,坏人会笑,咱有钱,三天之内还。”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妍心一下子不知所措。
慕生奕干脆走过来搂住妍心:“老婆,钱嘛,纸嘛!把身体气坏了,怎么给我生女儿。”
老婆?
生女儿?
王金杰听着这话不乐意了:“妍心,你真行,这么快就给人当小三?你今天把话和我说清楚?”
妍心泛红的眼睛挑衅地看向他:“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个德行?”
“嘿嘿,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今天我们就两场谷子一起打,把欠我们家的钱也一起还了?”说着就起身拉起妍心的手,把她硬拽到了隔壁的墙角。
王金杰嗤笑:“一下子还一百多万,你有那个能耐?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吃得了那个苦吗?再说......陈妍心你被亲一下额头都硬的要死,男人脱你衣服......你受得了吗?
妍心不想看他那张扭曲的脸。
她垂眸:“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王金杰居高临下注视她,声音阴恻又带点得意:“还是你根本忘不了我,故意租个男人在我面前晃悠,你以为我会在意?
妍心被恶心到了极致,她讥笑着抬眼看他:“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从你跟别人上床那一刻,你就被淘汰了,你娶谁,跟谁在一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金杰死死盯住她,陈妍心逼自己和他对视,她不愿意在他面前丢了气势。
许久,王金杰嘴角带着嘲弄:“陈妍心,我们走着瞧,你会回来求我的!”
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王金杰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戏一出接着一出,让她接不来了,妍心心里有说不出的憋闷。
此刻,刚刚喝进胃里的酒好像也起了反应,她真想破罐子破摔,借酒发疯一场。
可还没容她多想,慕生奕就过来把她也拉了回去。
“都是一家人,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胡姑父一贯的做着和事佬。
“金杰,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但今天,是我请妍心,各家说各家的事情,况且,火锅店人多口杂乱了分寸对大家都不好。”
王金杰好像挺服胡姑父管,马上闭嘴对他点头哈腰。
胡姑父话锋一转:“请问这位怎么称呼?”
慕生奕彬彬有礼:“免贵姓慕。”
姓慕?
“本市慕姓极少,看这年轻人的气度不凡,谦卑有礼,不会是慕氏集团慕世雄的什么人吧?”
胡姑父没有追问,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比刚才更恭敬了......
慕生奕看了看身边的妍心:“她喝多了,有点不舒服,我要送她回家,说三天就三天,你把账号发给妍心,等收款信息就好。”
胡姑父一听眉开眼笑:“我就说嘛,还是妍心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说着就掏出一张银行卡,以最快的速度给妍心发了卡号。”
慕生奕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一边扶着妍心,一边走回邻桌向那位长者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出了门,妍心固执地甩开慕生奕,跑向楼梯间一屁股坐下,委屈地哭出了声:“你真是一颗牛皮糖,到哪儿粘到哪儿,甩都甩不掉,谁要你多管闲事?”
慕生奕没有出声,他也一屁股坐下,安安静静的等着妍心哭鼻子。
少倾,看着妍心的情绪慢慢平息,慕生奕这才打开随身的挎包,伸手进去拿出一个粉色的笔记本递给妍心。
“这个是你那天晚上遗落在我车上的本子,你的欠账我都看到了,不过我是无意的,跟你说声对不起!”慕生奕小心翼翼地发话。
妍心一把接过笔记本,哭丧着脸:“你一次次的看我笑话应该很爽吧?”
“没有啊,谁家没个难处,你的困难只是一时的,况且这里就有一尊现成的金主爸爸,看你捡不捡?”慕生奕边说边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
妍心侧头看了看他。
这话温暖了妍心,逗得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只是她真不知道,他帮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慕生奕见妍心满脸的疑惑,很想逗她玩一玩,立马嘴角勾着迷人的微笑:“我们玩个小游戏,每人向对方提三个问题?”
说完,他便伸出右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分明是容不得她拒绝的意思。
喝了点酒的妍心被他勾起了玩心......
妍心怕慕生奕撒谎,特意威胁他要老实回答。
妍心诡计多端地把慕生奕的胳膊拉过来用自己的包垫好,手按住他的脉搏,想用脉搏跳动的快慢来测评他是否说假话。
慕生奕被她这个动作逗得心情很好,任由妍心怎么摆弄他也不恼。
灵魂三追问后,他们双方都有所隐瞒。
妍心并不傻,慕生奕靠近她,肯定是她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喜欢她,生意人的逢场作戏,她从小就见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