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话虽然不多,但能力确实很不错,除了武功高以外,交什么事在他手里他好像都能做。
几个小子求到他的面前,他二话不说,接过野兔就开始蜕皮。
他把野兔的后腿绑了起来,倒挂在树枝上,然后就用一根树枝削尖了,在兔子的后腿上一挑把它后腿的一块皮挑破了,就这样慢慢的刮了下来。
再拿刀一挑,把兔肚子划开兔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没有要,兔头兔脚也给砍了下来,然后只把兔肉交给了半夏。
几只兔子,再加上还有一些干菜,青黛准备把兔子和干菜烧起来。
而那位没讨到菜的亲兵回去跟他们的队长说了几句,那队长回头瞪了这边一眼,然后带了几个人悄悄的离开了队伍。
不一会儿他们也回来了,他们手上提着的是几只肥肥的老母鸡。
只看那鸡耷拉着头,就知道被人生生的扭断了脖子。
而他们粗鲁的处理办法只是把鸡褪掉了毛,然后就开始炖起鸡汤了。
可是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孩子哭哭啼啼的找了过来,说他们的人把他们家的鸡偷走了。
不知是不是许景天一天到晚都挂着一张温和的笑脸,那几个小孩子就觉得许景天比较温和,于是就找到了许景天哭诉。
许景天确定他们说的是几个穿了盔甲的兵以后沉下了脸。
为了安抚几个哭泣的小孩,许景天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交给了其中大点的小孩,就说是把他们的鸡给买下了。
拿到了钱,小孩子才给家里有所交代,他们回去了,而许景天走到那些当兵的锅前:
“你们谁去偷的鸡?”
“你们不是堂堂正正的队伍吗?干什么要偷老百姓的鸡?人家着急已经找到这里来了钱我已经给你们付了二十两银子,我先警告你们只有这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许景天回手一掌就拍在身后的一棵树上,然后人走了。
等他都走出了三五步了,他身后的那棵大树猛然倒下。
树倒的声音比较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看了过来,不知道这边做饭的发生了什么事。
但做饭的那几个当兵的确实被朕吓住了,那么粗的树,人家轻轻抬手一挥就把树挥倒了,要是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不敢保证自己的血肉之躯会比那树更硬。
几个当兵的埋下头未吱声,他们那个队长去阴毒的眼神看了一下许景天,回头就去找到他们世子爷,在朱世子的耳边叽里呱啦不知说了些什么,朱世子的脸色也很难看。
果然到吃了中午饭,下午准备开始走的时候,朱世子就开始找宋押差的麻烦。
“宋大人,知道的人说你押送的是流放犯!不知道还以为你陪同别人游山玩水呢!”
他这阴阳怪气的话一说,宋押差就知道他的意思。
而且他也是故意当着林承文说的,作为曾经的一个副部侍郎,林承文自然知道自己作为流放犯应该做什么这一路走山路都已经宽松了他们呢?
不能再这样下去,回头确实会带来很多麻烦。
于是他主动伸手给宋押差说道:
“宋大人,把我铐起来吧,不过许氏就算了吧?你就是给她机会跑,她都跑不掉的。”
朱世子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又说道:
“还是林大人有办法,虽然都成了流放范了,还能坐着马车流放,你倒是开创了全皇朝的头一份!”
见他们在这边还在磨磨蹭蹭,还没有启程,许景天又站了过来看到,听到了朱世子的这话,许景天心下一沉,自然是知道朱世子这是在找机会报复。
“世子好威风!宋押差这趟差什么时候归世子爷管了?他要怎么押差还用得着世子爷来过问吗?”
朱世子不敢惹许景天,他见过许景天出手,自己自认为不是许景天的对手。
“许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行,什么事就自当按规矩而来!”
许景天温和的笑笑说道:
“原来世子也在教我怎么做人啊?那好,刚才世子爷吃的鸡汤是你的下属几个带兵去抢的,周围百姓家的鸡,人家百姓哭哭啼啼的找来是我付了银子,世子爷把二十两银子还给我吧,我也没多收你一分一毫,这不就是按你的国法家规来的吗?还有你那几个当兵的去偷别人农民家的鸡,这违反了哪一条法哪一条规呢?敢问世子爷又该怎样处罚?”
朱世子被呛的一个脸通红,自己堂堂一个世子出来吃点鸡汤,还要靠部下去抢人家的鸡,而付钱的是许景天,这说到哪里自己都丢脸了。
朱世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他骑在马上就那样丢给许景天,银票飘飘然的就落到了地上,许景天也不会去捡:
“原来世子也付款都是这样付的吗?我倒是又领教了你们家的家规了!”
这话又让朱世子气着了!
一个亲兵眼看事情不好,主动过来把钱捡起来看看世子,然后递给许景天。
许景天没有接,他看了一眼那银票上是写的一百两。
“我没有零钱找补,我给的二十就只要二十就可以。等一下我要是多收了你的钱,那岂不是与我家祖训有违?”
朱世子没理他,拉着码头转身就欲走。
许景天故意说道:
“宋大人略等一下,给世子点儿时间,她要去处分一下那些去偷百姓鸡的人,不然我们迎了上去,看到了也不太好,给人家留个面子。”
都已转身过去的朱世子气的咬牙回头瞪了许景天一眼,然后对跟他牵着马的亲兵很吼道:
“你去看看是谁偷了鸡,给我重重的打十军杖!”
不一会儿就听到前面的队伍中传来一声惨叫,有人被打了。
他们打谁或者是谁被打,与这些人无关,许景天只是轻蔑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姑父身上又戴上的手链。
“宋押差,这就够了!走吧!”
于是一行人又开始往前走,但只是路上那些当兵的都和这边的人,自动的分成了两个阶级一样,除了有几个赶马车的当兵的,其他的当兵的都远远的跟着他们的世子爷身后走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