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猜他也是想要去镇上找什么消息。
两人站在路边时,他小声说道:
“表哥,你有没有可靠的人。我想融一些银子,把那些记号给抹去的还能拿出来用的。”
许景天挑了一下眉,但还是应道:
“我得问问,别着急。”
许景天一个人进镇上去了,其他的人看着他离开,本来就在眼前的人,怎么就看天走几步就到了很远的地方了。
看着人没怎么动一样。
似乎有神仙的缩地成寸的本事。
他只是用了一些步伐加上轻功,因为要快去快回,他只是去留个记号寻人。
林弘远也看到了,羡慕的说道:
“啊啊啊,哥,你看到没有,表哥走路好快啊,我也要学他,就不怕掉到最后了。”
林弘博伸手摸了一把弟弟腿上绑着的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触手却脸色一变。
那袋子里装的是银锭子!
林弘博自是不会张扬,相反却更小心的看看四周。没发现别人盯着他们时,他才小声说道:
“你不要离开林青太远。”
“哥,我现在又不练武,我就坐在这里就是了。我腿可痛了。”
林弘远是打算学武的,但没想到这么累。才半天自己要是叫苦的话,是不是会被看不起?
也就只敢在哥哥面前抱怨一下。都不敢跟爹娘说。
林弘博叹口气,伸手帮他捶了一下两大腿。然后说道:
“不能吃苦受累,就不要学嘛。”
“哥,以后我们都要吃苦的了,我要先学着吃。”
林弘博看了弟弟一眼,其实,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自己两腿也一样的僵硬不想走路了。但却不得不走,这不也是在吃苦。
丫头们借了茶肆老板的炉子,熬了一锅粥,烙了几个简单的饼。大家就将就着吃。
这是许景天走前吩咐过的,这里有别的人,就不要做那些肉食了。到时会引得别人说的。
也是这个理,你一个流放的,比别人行商的还吃得好,那算是什么流放。
吃点稀粥和饼子就行了。管个饱就好。
坐过牢的众人倒是没有人有意见。
反正一路走来也饿了,先吃饱了再说。
倒是林清殊还是找茶肆老板买了点卤牛肉,让他切了给那几个押差的吃。
那几位倒是心安理得的吃上了。
林弘远累了一上午远远的就闻到那肉香,只能吞口水。
而本来说只去盏茶功夫的许景天却是在他们都吃完了午餐都还没回来,这让林清殊有些担心了。
那边行商的人都准备起程了。而这边他们这流放的人还在茶棚里躲着太阳呢。
宋押差也是往镇那边看了好几眼了,看样子,他也是在等许景天回来再赶路。
这一路上也就是许景天和他的这个小厮挡下了杀手。要不然他们几个哪是那些杀手的对手。
再说了,现在还没确定林三爷就是安全的,谁知道那些杀手还来不来呢。
宋押差都等得有些不安了。远远的终于看到官道上来了一系白衣。正是许景天回来了。
许景天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很温合。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回来看到大家还在这里,只抱差冲着宋押差道了个抱歉。
然后所有的人又开始行程。
而林弘远又开始被林清殊给抓住练起腿来。
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女儿后,对女儿做的事,林承文夫妻都没有反对。
看着林弘远走各呲牙咧嘴的,他们也没出声。
到了晚上再休息的时候,林弘远的两条腿都有些红肿,小脚也有些发青的样子。
许景天上前给施了两针,立马就解决了问题了。
一边给林弘远治腿,许景天才说起自己白天去小镇上的事。
许景天本来只打算去做个记号,找一下医仙谷的人来和自己联系。
但没想到进了镇就正好碰到在街上走动的许二叔。
许家老二许泽仁,是许家专门负责收购药材或是采药的人。
许家兄弟三个,老大坐诊,老二购药采药,老三就负责制药抓药。齐心协力,把许家在京城的药铺做得风生水起。
缺一不可!
而这次,许泽仁夫妻正好押着购来的药材准备回京。却不想刚到这里,就收到了家里的来信,说是让自己找个地方先停下来,不要急着进京。
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夫妻俩就住在这边的客栈里都没走。
而还没得到家里的消息,他们长期住客栈也不行,就打算去租个小院子先住下来,因为他们一行还有六马车的药材。
这不,刚准备去找个小院,就碰到了许景天。
许景天一听情况,就知道是祖父他们可能忘记了通知二叔和二婶了。
于是他就把京城里发生的事说给二叔听了一下。
许泽仁气愤的说道:
“你姑父是啥人我们还不知道?能为了那些银子背上那种名声么?这中间肯定有事。”
通过聊了一下,许景天让他们可以启程回京了。
并说了自己就是跟随着姑姑一家,要把姑姑一家护送到南郡去。
许二叔一听说妹妹一家现在就在五里路外等着呢。他们不打算进这个镇的。
他就想去看看妹妹。这一别不知道还能多少年才能见到呢。
但许景天让他不要往前凑。因为他们知道,姑姑一家人身后有人监视着。
只是让许二叔回京后打听一下京中的消息。并让许家的人,把一些可靠的消息送到他指定的地方。到时会有人传达给他。
许二叔忙让夫人马氏拿来纸笑,把一些事都好好的记一下。
回头才好帮侄子把这些事办好。
许景天说过错,林承文一拍腿说道:
“我忘记提醒你,有事该让你祖父去找一下右相。把我们路上遇到的事告诉他一声。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景天笑道:
‘你放心,我也是这样说的。你下狱后,也就右相真心实意的帮着我们来看你们。其他的人,都没有谁站出来。’
而他们不知道,他们所提到了右相,现在正在京中焦头烂额。
他是拥皇派的人。现在越来越发现,皇帝最近不对劲了。
明明是拥皇派的,一个一个的在被斥责。还降级,还把人调离京中。完全是把太子一派的人给高兴得找不着北了一样。
而越是这样,右相站在高位就越是孤立无援啊。
内阁中,他说话已没有人会同意了,要不他不开口,要不他一开口就被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