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才到京市的家，正房门口都还没进，门铃就被摁响了。赵暖暖返身出去把门打开。是王辉。
胡明敏之前给出去的东西有回应了。看的出来，回应不错。王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亢奋。
对此胡明敏早有预料，反应有些许的平淡。为了不打消王辉的积极性，赵暖暖适时的充当了一下捧哏。
果然，给的回复是想约面谈。虽然资料也挺详细的，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沟通一下。此时，离过年只剩一天了。
“什么时候？”
“时间你定。”
“那年后吧。初二你再过来。这是一些石市的特产你拎回去，明天好好过个年。年后还有的忙。”
“那我不跟你客气了，”
胡明敏，最后回了他一笑。
沈璐今年不在京市，过年还是她俩。里里外外大扫除就算了，但怎么也得落个面光吧。好在她们回来之前王辉已经找人打扫过了。就这几天，脏也脏不到哪去。
院子大了可能最大的坏处就是房间多了，贴春联贴的有点累。里外大门窗户上的窗花，各处的福字，俩人足足忙活了一上午。
下午休息好开始准备年夜饭，鱼还是做酸甜口的。反正空间里有黄瓜番茄小青菜，顶花带棱的鲜黄瓜。弄个木须肉，凉拌萝卜丝，番茄蛋汤，三鲜肉丸子，板栗烧肉，红焖羊肉最后再做了个金玉满堂。八个菜。
晚上俩人如往年一样，看着电影包饺子。如今已经81年，离第一届春晚还有两年呢，没有春晚的除夕让赵暖暖总觉得不是那么的完整。
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彰显着人民的欢庆。如今市场开放，一些早些年没有的东西也都上了人们餐桌。这个年总体来说，不错。
大年初一，守岁了的两个人都有点懒洋洋的。没睡醒的样子，王辉还是来了一趟，估计着后面没人了的俩人打算回屋补一觉。
然后就迎来了沈玙，讲真不符合民俗。虽然仨人同辈，可沈屿比她们大好几岁，哪有这么上门的，况且沈璐还不在。俩人还是把人迎进来，大眼瞪小眼。
然后赵暖暖就看见，沈玙那万年不变的脸色有一点点的龟裂，耳后也一点点的红了。
“也没什么事儿。沈璐不在，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她知道你们回京市了。让我代她来看看。”
这话，赵暖暖不信。就沈家这情况，初一沈玙忙的飞起，还跑过来看她俩？胡明敏更是不信，一句话都懒得回。
“行吧，其实是关于你交的那份资料的事儿。家里想让我打探一下。”
胡明敏对此无可无不可，赵暖暖也放了心。
就知道东西放出去会各家有各家想法。如今不就是么？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沈屿，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一句没说。比别人早一天知道，后面就看沈家怎么想的了。
初三一大早王辉就开着他那辆红色夏利跑来接了。顺便还在她俩这蹭了个早饭。仨人一起到了研究院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半屋子的人。就还挺压力山大的。
胡明敏是领头的，王辉是秘书，赵暖暖的自我定位是保镖。坐下之后对着对面半屋子的白大褂，赵暖暖手心都湿了。
“既然都到齐了，那胡同志，咱们开门见山。你提供的研究方向，我们很感兴趣。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双方沟通一下。”
“我手里不止方向，相关研究我已经有了一定的结论。成果也已经可以市场化。”胡明敏知道这人啥意思，他想压价，可她有点烦他们这种臭德行。想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半句她还是没说。
但对面说话的男人明显没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或者说还不在意。扒拉扒拉的说了一堆没营养的屁话。
后面的白大褂怕谈崩了拿不到他们想要的，还出声想套话。胡明敏前面还一言不发的听，后面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如果你们就这点儿诚意，我们这趟可能白来了。”有些话，胡明敏不好说，但赵暖暖的身份正好。两人多年的默契，到这个时候完美发挥。
说完，胡明敏睁眼站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到这时候，这群高高在上的大爷才意识到。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没他们想的那么傻。这世上最不缺聪明人。但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最容易坏菜。
没给在身后装模作样打圆场的白大褂机会。即将走出门口的胡明敏脚步未停，只说：“我最多在北京呆到初八，那是你们最后的期限。”
这一趟无功而返。胡明敏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反应还可以。但给王辉打击的不轻。这哥们儿这几年的摸爬滚打，以为自己已经摸到京圈门槛了。
结果今天让人狠狠的甩了个大耳刮子。人就当他王辉是个屁。拿他当冤大头呢。
回去的车上气氛有点低迷。临近下车，胡明敏终于开口。
“收收你的样子，我交给你的第二袋东西可以散出去了。”原来，之前给王辉的，本来就是三个袋子。
交给研究院的是第一个，王辉手里的还有两个。既然一个份量不够，那就再来一个。
然后，保镖赵暖暖就见识了一把什么叫搅动风雨。如果第一个还只是让那些人看在眼里，第二个就是踹着他们一脚。这让赵暖暖不由好奇第三个是怎样的。
初四她们俩自己玩了一天，初五天都没彻底亮呢，她们人还没起身。门外就有汽车了。
开门来接她们的除了王辉还有白大褂。胡明敏没理，径直上了王辉的车。自然这次谈判是极顺利的。
胡明敏想要的，这次都拿到了。赵暖暖的保镖职位也坐实了。护着胡明敏远离那几个有些疯狂的白大褂。好家伙，差点把她家小伙伴吃了。那眼睛亮的跟大灯泡子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是探照灯成精了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昨天的我你爱搭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拒绝了他们抛来的橄榄枝，胡明敏带着赵暖暖回返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