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忙碌的时候，赵央当然也不会闲着。杜雁函今天要到局里开会，他则惦记着杨宅突然出现的诡异声响，决定混入搜查队伍。
结果是失败的。
但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行，而是他方向不对。
“你想多了，根本没有人去那里搜查。”
“可不管是金像珠宝还是那些受害人，都和那个宅子有关吧！”
“那只是你认为的有关，”杜雁函语带讽刺，“你要知道，属于我们的案子只有逮捕逃犯贾榕。”
赵央简直是气笑了。
“那就是说不止是我，别人也可以随意出入咯？”
“我只有一个嘱咐，”杜雁函从柜子里取出一双手套，一团鞋套，一个帽子，“下面的影响逃跑可以摘掉……其实我更建议你剃秃。”
“不可能。”
“好吧。”
“上次我们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不要让人抓到把柄。”
赵央点头。
他不剃秃当然有他自己的理由，绝不是臭美什么的，只是因为他已经不会掉头发，这发型稳定得像用了十瓶摩丝，除非对镜梳妆否则绝不会改变。
他指甲也没有生长，也不会被蚊子咬出包来，甚至他的肌肉也不会因为锻炼或暴饮暴食而改变。
就说他的这个游戏系统里的主角是个火柴人，连这种体型差分都没有！没有捏脸系统的种田游戏有什么意思！卸载了算了！
玩家赵金山是否要脱离本系统……
赵央被这行突然出现的字吓得一激灵。
“否！”
不行，脱离了系统第二天被人击毙怎么办！
不过他的系统居然能主动脱离，还挺人性化……还是说这里的人都能脱离自己的系统？那那位摄影师究竟是如他所说没有系统，还是自己选择了脱离系统做个普通人？
先不管那些，去探险要紧。
和石海搭话后赵央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发财收了起来，这狗子自从被他命名以后就成了他的宠物，不需要接触也能自如的在宠物栏里来去了。
不过最要命的是这宠物栏是唯一的。
早知道这样，他就到大街上去拐人家的小猫咪了！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
公交卡。
乘坐公共交通出行，节约排碳，让世界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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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有一定门槛的枪支火器，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更有杀伤力。
各类摆件，烟灰缸，高尔夫球棍。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东西杨宅都有。
果然没有一丝阻碍地进入了宅子，赵央扯了扯手套，觉得热得像给手做了汗蒸。
一眼望尽楼上楼下，那尊达摩金像依然被塞在有些低矮的阳台上，像蒙娜丽莎一样，无论站在哪儿，都好像被他注视着。
好在这房间没有臭味，只有一股干枯了很久的腐朽木块与尘土混合的味道，不然他真的很容易去想象那尊金像里其实放着一具尸体。
发财会掉毛，所以不能用它来闻有没有密道。
杜雁函不在，没了袭击他的人会被一颗子弹打中手腕的底气，赵央依然有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
他不仅穿了防弹衣，还在防弹衣里前后塞了两部字典，露出的胳膊上则是看不见的非法装饰——两个花盆。
虽然摸上去硬硬的，但是因为“非法贴图”无法显示，怎么不算游戏特性呢？反正他的系统也没有升级的迹象，能卡bug就要卡，如果在游戏里可以左脚踩右脚飞上天空那为什么不呢？
这还是他测试了很久的结果。
字典莫名其妙的可以在胳膊上显示出来，电视柜倒是显示不出，但是它的重量即使被削减到了1/20依然重得他抬不起来。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
“嗙！”
赵央重新摆了下胳膊，把双手背后，通过了狭窄的门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他现在的实际身宽别看着多出了大约50厘米，虽然门没有开在肩膀上，但他也是个双开门冰箱了。
按照那位杀烂女伴的贼人的供述，他成功来到了堆满了珠宝的某人房间。
这一间在一楼的客房是专为杨枚的情人准备的，说是情人，其实二人的关系不只是包养这么简单。
这位在江湖上只留下舒秘书称号的女人也是当天的受害者之一，本身是已经解散的黑道，火蚁会当家的唯一女儿，在家族落魄以前一直被当做杨枚的正妻。火蚁会当然也为这个男人提供了许多便利，可世事轮转，火蚁会所代表的传统黑帮没落了，杨枚最终娶了一位富商的女儿做妻子，但与这些红颜知己的关系也没有断。
其中舒秘书最为手段高明，她失势以后不仅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还顺势成为了杨枚的得力干将，与他最看中的继承人关系良好。
从满屋的珠光宝气中不难看出，舒秘书至少死前依然十分受宠，哪怕被盗走了许多珠宝，这房子看起来依然像个珠宝展销会。
赵央不免目露惊艳。
这么多各色珠宝，这么多繁复切割技法……
这要是摆在美术生考试现场得多带劲！
赵央粗略检查过去，忽然发现这里竟然就是杨松传的楼下，可是以他的体感来说，这里到客厅的距离应该更短才是啊！
赵央走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高尔夫球棍。
他细心观察周围，与自己的记忆对照，果真发现这楼下一个一个的房间都要微微比楼上小一些。
难怪楼下是客房，楼上是主卧。
拆解到走廊尽头，雕花廊柱与厚实填满的窗前会让人产生一种没什么差别的错觉。但如果赵央估算得不错，这里正应该多出够两人并肩而行的狭窄密道。
也正好是两人并行的密道，要是一人侧身才能过的，现在的“家具人”赵央不一定能通过。
那么密道的开关在哪里呢？这附近没有书架，也没有花瓶之类的装饰，总不能是声控的吧？
“芝麻开门。”
“……”
“咳咳，就说不是。”
把思维逆转过来，不去想自己要怎么打开密道，而要想想屋主人建造密道是为了什么，他要如何进入这个密道——
赵央站在他推断有密道的那堵墙前，正面对墙，屏气凝神。
大约十秒钟过去。
“啪嗒。”
眼前的墙开了一道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