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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情绪很稳定啊(1 / 1)


显然赵央不是秦始皇。

所以也不该遭到这么多次生存危机,当场撞上图穷匕见却没有柱子可绕。

一个护士学校的学生是怎么独自藏刀获知他的准确房间号的?难道那怪力女人背后还悄悄练了一手绝佳的IT技术?嗯?你来解释解释,为什么不解释?原来是自己没问出声啊!那没事了。

“卢警官,成英现在还在总局拘留室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关乎我的安危,我当然要问了!我又没蹲过局子,怎么知道流程?”

“在提起公诉以前他会一直被关押在那,总局拘留所不仅安全、防护性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里有空位。”

“……”

也对。

这里的监狱大约是人满为患的。

“我听杜警探说,人到了总局就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卢青有些骄傲的叉起了腰:“在过去整整三十年里,总局的罪犯脱逃率是0。”

赵央腹诽:你高兴什么,你又不是总局的人!

……嘶,当初和卢青第一次见面时,他们是到了台宫区分局,后面卢青又跟着回总局调查,这家伙到底是哪儿的人啊?

如果赵央这话问出来,卢青大约会骄傲的抬头回复,自己是杜哥的人。

这个城市的警探拥有极高的权限,他们不仅可以各个警局乱窜,还可以无视规定组建自己的调查小组。杜雁函没有像某些人一样每个警局每个派出所薅羊毛,只把这个能跟他到处跑的权限给了卢青一人,让他可以持证参加一切杜雁函参与的案件,一路跟着杜哥杜哥的喊。

不过这次出了些意外。

杜雁函目前明面上没有任何负责的案件,卢青又在前面成英案的调查里十分卖力,于是他理所当然被现在查潜逃犯的全家仁征用,暂时得在总局站岗。

他还是很有操守的,至少目前为止他都叫人家全警探,从不叫全哥。

杜雁函打破了二人无声的对峙。

“原来如此,你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其实和你是成英案的证人没有什么关系,都是直接针对你的。”

赵央瘪嘴,不知道是自己天赋异禀三天就得罪了哪位神通广大的高人还是原主想要学英语这事儿碍了谁的路。

“针对他?”

“首先,成英最近的作案间隔非常短,他被抓住是迟早的事。我们当初在台宫区蹲守正是根据已知消息推断他会在那里犯案,然而事实上,他前后三天都在光华大街附近蹲守,两边的位置可称南辕北辙。”

“你们还能推出精神病在哪儿犯案?”

“成英在作案时,意识清醒得很。他从不在一个地方连续犯案,每次作案地点间隔至少两个区,你被袭击的位置是我们当时最早排除的一个十字路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成英袭击我开始,我就已经是目标了?”

那罪魁祸首是自己的概率大大降低,除非他忘了检查,买头盔给的假币。

“而且成英之后还打破了自己的规则,依旧在那里继续犯案,这显然不符合他的行为逻辑。”

卢青在旁边摆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在赵央看过去时瞬间收敛住,变成“我早知道”的样子。

“好吧,好吧,那接下来的事我就明白了,”赵央摸摸下巴,“你之前说那个司机是要绑架我,可实际上我一跳车他就拔枪对我射击,而要拿我当人质交换犯人,这时候的第一反应显然应该是抓活的。”

“他枪法如何?”

“呃,很差劲,一点都不怕失手把我崩死。”

“成英的枪法也很差劲,”杜雁函摊手,“他的杀人手法需要人尽量在活着的时候流失最多的血液,但实际案例里他多次打偏,一些受害人被打中胃部和心脏,如果那样他很快又会再次犯案。”

……假如说他们真是一伙的,那不难想象平时他们练习射击的场景应该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之后就是刚刚那个假护士,她对我的杀意有迹可循,但犯人同伙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知道我可能成为证人还有机会,一个没有任何相关背景的女学生又是怎么知道……”

赵央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昨晚在小区里发生的案件,那个飞下来的钢管,那个从楼上坠落的人。

“杜警探,昨天有没有警局接到来自明珠小区的报案?”

杜雁函看向卢青,卢青赶紧掏出手机来查。

“凌晨两点,光华街道派出所出警,女方不接受调解,把值班警员也骂了一顿,经查证该警员确实与黑道关联常常光顾酒吧……呃,看起来是个感情纠纷。”

“……你们的出警记录还挺,”赵央咂摸咂摸,憋出个词来,“精彩。”

“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现在有点怀疑自己了,因为比起夫妻吵架,我以为有人坠亡这事儿应该更值得出警。”

“坠亡?”

赵央瞥着卢青,仔细斟酌了下用词:“我不确定,但仔细想想,今早我的确没看到血迹,所以晚上看到的人影说不定也只是个错觉。”

他有些想象不出来自己被砸扁了的尸体是怎么重组然后回到出租屋里的,人影可能是个假人就算了,自己那块居然也溜干净,钢管都不见了。

杜雁函点头示意懂了,你昨晚被人推下楼了。

卢青见杜哥懂了,也假装自己懂了。

赵央也觉得他们懂了,然后开启了下一话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在三楼水房投毒的医生是什么情况?”

卢青耸耸肩:“反正我来的时候,那个医生坚决表示自己只是个从犯,后来又改口说自己不知道那是有毒物质,但总归是因为同科室的女医生拒绝他的追求所以投毒,这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不知道那是有毒物质?”一个医生撒这个慌也属实带点逆天。

杜雁函开口道:“不管他知不知道那是有毒物质,但这是否可以说明他投毒的行为的确应有第二个人知晓?”

赵央忽然发现华点:“投毒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以及,那个医生长什么样能让我看看吗?或者让杜警探看看。”

……

“不是那个医生,”杜雁函双目如电,“投毒时间在我们与那位医生见面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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