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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又一个老朋友,穿越者,这成分够复杂啊(1 / 1)


魔尊每天都会特意抽出时间来,为齐光手中的爱剑保养护理。

是的,虽然事实更像是两人共享,但齐光依旧固执地认为这把剑就是他的。

虽然这把剑对魔尊这个大金主比对他更热情。

齐光每每缩在意识里,看魔尊轻轻地给剑做保养时那把剑愉快地嗡鸣,之后还会高兴地在空中打个滚,像极了被主人摸摸头的小狗。

和齐光大大咧咧的直男行为不同,魔尊无论何时,都是轻柔的,苍白的,优雅的。

他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举手投足间摄人心魄的魅力。

齐光只能用美色吸引,而魔尊的美色,诱人沉沦,万劫不复。

哪怕身陷囹圄,魔尊照样在该给剑做保养的时候把齐光顶了下去,若无旁人地取出织布擦拭,从剑鞘,剑刃,剑柄,任何一处细节都不会落下。

阴暗与火红在此刻交织,晦暗的背景中白松遥遥站在角落翻看阵法大解,偶尔从书本中抽出一眼来给自己枯燥无味的学习增添一点动力。

齐光原本在整理他那一葫芦的雷珠,灵珠,想要试着将这些东西组合起来,起码做个可以用得上的炸药。

盛世美颜谁能不爱。

这个洞窟一半血池一半岩浆,又热又腥,山神是块石头成精,对这里的空气并不敏感,但是齐光和白松不得不用了龟息法才免于被呛死。

看着看着,齐光从手中取出一把古剑,轻轻擦拭起来。

整个洞窟中气氛忽地一变。

面容依旧是那张盛世美颜,人依旧是那个人,但却莫名其妙地陌生起来。

当然,她现在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

那人慢慢回头,朝她瞥了一眼。

她一时沉浸在那时黑沉沉的眼眸中,眼瞳里仿佛有深不见底的旋涡,无尽的恶意,无尽的负面情绪在那双眼眸中沉浮纠葛,而他却凌驾一切,俯瞰苍生,视天地众生为刍狗!

那种非人的冰冷,高高在上漠视人间的态度,却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让人忍不住神魂颠倒,俯身下跪,甘为奴隶的诡异魅力,白松痴痴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切,没有了自己,只想着永远永远凝望着他,什么自我,什么处境皆不在意了。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那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那是恶,那是血,不对不对,那是无法用言语诉说的黑暗深渊,想要尖叫,想要呐喊,但是什么也做不到,浑身上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意识清晰地被困在自己的皮囊中,本应完全受自己控制,每一寸血肉都被意识炼化的躯壳此刻仿佛真的成了一具躯壳,一个牢笼,意识被困在这里,天不灵地不应,这样的煎熬无休无止,孤独寂寞痛苦无边无际地涌入心灵中,她只觉得自己已经发疯了!

她仿佛链接到一个无法想象,无法形容,无法言喻的宽阔海洋,她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个海洋中一个伟大至极的身影,他仿佛看到世间一切的罪孽,她仿佛见到一个——

伟大的身影!

那是魔。

那是魔道。

他似是随意扫过白松,便转过头擦拭自己手中的宝剑,其珍视溢于言表,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净是沉静。

那是一种纯粹的冷然。

做完这一切后,他举着蹭亮的宝剑,轻轻说道:“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齐光诉说着什么。

齐光缩在意识里看他,声音难得软和下来:【那个,师妹不知者不罪,她一小姑娘,你也犯不着和她计较是不是。】

魔尊轻笑起来:【本座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归剑入鞘,目光遥遥一望,目光温柔。

真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啊。

老朋友,我们七百年不见了,不知你可思念本座,就如同本座思念你一般呢?

本座可是十分期待与你见面的那一刻啊。

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收割了多少呢,无论是法力,因果,孽力,还是功德,本座都不挑的。

毕竟,本座给了你们七百年的自由,比起那些被镇压至今,被大自在天魔主随意捞取吞噬的同族们,你们可是有七百年的自由自在啊,这还不够吗?

如果你们够争气的话,说不定连本座也能拉下去呢。

虽然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魔尊微笑着,一瞬间那张倦怠而冷漠的面容透出惊心动魄的艳色,浓重的恶意透骨而出。

遥远之处,一个英俊少年心中一悸,冥冥中有种浓重的恶意袭来,仿若天地倾覆,祸患临头。

他面色煞白,身上大汗淋漓,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仿佛成了两颗玻璃珠子,僵立在原地。

他对面娇美的少女担忧道:“罗哥哥,你怎么了?”

他僵硬道:“不,没事,我,我只是,只是有些,有些害怕,祂来了……不是,有些不舒服,呵呵,呵呵,不舒服。”

少女忧心忡忡:“罗哥哥,我去给你叫医者来看看。”

她说着便要走,却被少年一手拉住,掌心冰冷粘腻,不似凡人。

少女一惊:“罗哥哥,你出了好多汗,手好凉啊。”

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少女,少女原本满心担忧,此刻也被他的目光看的遍体生寒,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罗……罗哥哥,奚儿怎么了。”

渐渐地,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情感,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着,恐惧着,逐渐与他一样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那是蕴含在人体内对危险本能的警示,那是对与自己根本并非同一个物种的恐惧。

少年反而微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轻轻为少女拨开长发,柔声道:“奚儿,你爱我对不对。”

奚儿牙齿打颤,哆哆嗦嗦道:“是,是啊,我最爱罗哥哥了,我从小就想嫁给罗哥哥做妻子。”

少年温柔道:“那你在怕什么呢?”

奚儿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笑模样。

她并不是个傻子,现在也看清了眼前这位在自己记忆中的青梅竹马,知心大哥哥为人并不是个善茬。

不,他是不是人还有待商榷。

她只感觉到无尽的恐惧,仿佛有粘腻的触手顺着她的身体爬上了,在她脸颊肆意游走,让人感觉无法逃离这片死地,感觉到无比的不适与憎恶,空气开始变得阴冷,周围只有风沙作响的声音,但这声音分明就像某个不可名状之物在你耳边不断低语。

眼前的人明明还是那个俊秀又温柔,还带着些许俏皮的少年人,却仿佛撕裂了这层温柔的假象,露出污秽不堪的内里。

她望着少年,不由得产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厄运降临的感觉。眼前模糊所见的已远超她的意识所能构想的任何景象,那种色彩不再只是闪闪发光,而是自他的身体喷涌而出。当这股由无法辨认的色彩组成的无形洪流离开他时,它就仿佛直接流向了天空,将整个世界浸染上浅浅的色彩。

看上去就仿佛他包裹了整个世界。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嫁给对方想了数年,做梦都想要和他在一起眼下却只想逃离地远远地,越远越好!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她僵硬着,在那不可名状的恐惧面前完全不敢动弹。

“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

遥远地仿佛自天际而来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却意识清醒,心中一片绝望。

她的意识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仿佛拥入那片美丽色彩的怀抱中,她逐渐地消散,消散,消散……

英俊少年仅仅拉住少女的手,她目光茫然了片刻,又转瞬灵动起来,一双大眼黑白分明,眼瞳深处有一处隐隐约约可以得见的火红纹路,可爱极了。

她笑着回握住少年的手,娇声道:“罗哥哥,奚儿好想你啊。”

少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奚儿,罗哥哥也很想你呢。”

“罗哥哥喜不喜欢奚儿?”

“当然喜欢,最喜欢奚儿了。”

我当然最喜欢我自己。

每一个化身都是活下去的资本 。

如果是平常,分出任何一个化身对方都会与他生死相搏,活到最后才是胜利者。

这就是天魔。

魔道有化身手段,有复活后手,天魔没有。

但是在那个***的压迫下,无论多么残暴,多么想要厮杀的分身都会暂时舍弃自己的本能,寻求活下去的可能。

某处禁地,白发苍苍的老人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瞳深处隐隐约约有一处火红纹路。

漆黑的山林中,一颗古树褶皱的树皮上浮现一双眼睛,眼瞳隐隐约约刻印上火红的纹路。

皇宫中,海底,某家老祖房间,一座荒山中枯瘦的幼崽……

它们齐齐睁开那双眼瞳深处烙印火红纹路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

只有一个约莫十岁,在市井摸爬滚打,衣衫上满是破洞,脸上写着吊儿郎当,嘴里叼着一根草杆的十岁孩童满脸无聊地吐出已经嚼烂了的草杆。

嘟嘟囔囔道:“哼,死就死了,烂命一条,老子一个穿越者还怕你不成。”

机械声音在脑海响起:“请宿主不要消极怠工。”

男孩呵呵:“你还在这和我装系统呢,都大难临头了,你老对头都要杀过来了,怎么不跑,寻思着拉我垫背吗。”

他潇潇洒洒坐在嬉闹的大街上,抠了抠破洞草鞋露出的大脚趾,挖了挖鼻孔,一脸无所谓地团成一团弹了出去,又在身上搓了两把,搓出一团黄豆大的黑泥。

“老子堂堂穿越者,怎么能跟着你祸国殃民。老子当年可是光荣的少先队队员,八荣八耻,二十四字真言倒背如流,在升旗仪式下面讲过话的。”

他打了个哈欠,拿起一边的芭蕉叶盖在脸上:“玩什么血祭一村,血祭一城,接下来就是血祭一国,血祭世界了吧。老子当年可是混过传销组织,在里面从学员混成讲师的人,要不是我们校长埋伏进去把传销窝点一网打尽,老子迟早坐上分区头目。你这点伎俩少在老子面前显摆。”

他懒懒散散躺下,打算舒舒服服补个觉。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正好补个眠。

春嫂的包子真香,酸菜馅的包子在现代不多见,可是这个古代世界做起来是真香啊,还有八文钱,晚上去吃碗羊肉扁食吧,别说,不愧是修仙世界,这里不缺香料不缺油盐,食材除了特别珍稀的其余便宜的很。

他早就过了想要叱咤风云在异世界做出一番事业的妄想,脑子里这个伪装成系统的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可是在死后惊鸿一瞥,望见那位不可名状身影却没疯,甚至得知不少秘辛的穿越者,和那些痴痴傻傻的穿越者不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佛字。

死都死了,重活的一世本来就是捡来的,多活一天都是赚了。

系统冰冷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怒气:“宿主,难得您不想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伟业吗?难道您不想修仙飞升吗?难道您不想长生不死,永存与世吗?”

男孩只懒懒道:“不想,不想,不想,但凡是敌人想要我们做的,那就绝对不要满足他。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我脸上写着这个人好骗又好玩吗?”

“行了,你要装系统就装,反正我不会答应任何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那你tm倒是把我放了啊,你不答应做任务还困着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系统彻底破防,气急败坏道。

“哎呀,我困着你了吗?”

男孩掀开芭蕉叶,起身向不远处卖菜的大婶要了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婉拒了大婶送他的菜,又在自己那铺的又香又软带着谷堆清香的稻草上躺下,抠抠另一个露出三脚趾套着破洞草鞋的脚。

“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啊。”

他爽朗笑笑:“哎呀,这不是怕你找着另一个肯干的人嘛,放宽心,放宽心,等我死了——”

“——你不就跟我一块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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