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住在最里间,狄诗诗的房间则就在她的旁边。
两人回房放好行李,秦禾洗漱了一番之后出门的时候,正看到狄诗诗拿着手机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你看到墨发的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我刚才在洗澡,没看到。”
秦禾凑到狄诗诗身边,手机屏幕上基本上已经被墨刷屏了。
墨:【人干事?你们两个走之前也不和我说一声!】
墨发了不少图片,有在机场门前等待接他们的,也有在餐厅里,已经订好了的包厢。
已经上齐了的菜色,藏品级的红酒。
以及他那张俊美的脸,本来就是阴柔,这会儿怨念着就更让人感觉愧疚了。
秦禾嘶了一声:“我们不是给他发微信说了吗?”
“我说了,但他说当时在机场等着我接我们,根本没看微信。”
秦禾轻笑:“还是别让他这么怨念着了,反正今天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不如我们过去吧。”
“正有此意。”狄诗诗笑道。
她也已经洗漱过了,头发还有些湿意。
两个人从别墅中走了出来,狄诗诗去管节目组借了一辆车。
江城的夜景是陌生的,尤其如今才二月初,夜晚的寒风像是能沁入骨髓般。
秦禾打了个哆嗦,本来想看夜景,可被这寒风一吹,立马把车窗关得紧紧的。
“也不知道组委会是怎么想的,大冬天在海边比赛。”她低声抱怨了一句。
狄诗诗笑道:“肯定是节目组提议的呗,这里毕竟是江城最好最出名的景色,而且就算是冬天,也不影响粉色沙滩的美感。组委会再权威又如何,但只要他们需要钱,还是会听取资方的一些意见的。”
秦禾点了点头,两个人开着车子朝墨给的定位驶去。
粉色沙滩在江城北部,而墨定的餐厅在江城最繁华的市中心。
等两个人到了餐厅的时候,墨已经瘫在包厢的沙发上了,一副摆烂的模样。
狄诗诗一进门见到,立刻嘲笑了起来:“钱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跟我们两个还装柔弱大少爷呢?”
钱子墨站起身,笑了起来:“诗诗,我看你最近是不想接任务了。”
“怎么,你想公报私仇?堂堂的钱家大少爷,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
“我不是一向如此吗?”
钱子默笑一声,旋即转身看到了一旁的秦禾,笑了起来:“青蟹,你来了。”
狄诗诗立刻就不乐意了。
“钱子墨,你这区别待遇的也太明显了吧!”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坐到了桌前,聊了一会后,钱子墨提到了这次调香大赛的事情。
“网上的那些评论我都看了,我觉得你没必要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我们是信得过你的。”钱子墨笑道,“你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秦禾笑了起来:“听说钱家这次也是资方之一。”
钱子墨点头:“本来我们家对调香这类的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这次是在江城举办,主办方的人找到了我父亲,到底是大赛,也算是给个面子罢了,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参赛。”
三人边吃饭边闲聊着。
钱子墨也透了点底出来。
“我听说今年有位大师要来参赛,是上上届的冠军。”
狄诗诗皱了眉:“上上届的冠军为什么还来参赛,这不就跟高考状元上了几年大学,返回头再来高考一样吗?”
钱子墨点了点头:“总之那些人在向我父亲介绍时,我在旁边也听了一嘴,今年的这些人本来就比往年的更优秀,而这位上上届的冠军,叫张彩玉,是个华人,出名后立刻移民到了M国那边,自创了一个轻奢香水品牌;但她最近因为一些原料采集涉及菲州那边的童工,受到了一些非议,这件事对他们品牌打击很大。
这个张彩玉这次来,为的就是扩大品牌知名度弥补之前的损失,否则投资她的那些人和股东都不会放过她。”
“豁,这一次她就是来背水一战的了。”
“是,这个张彩玉在他们业界的风评一直不好,虽然调剂香水有一手,但是人品不佳,不管是商业竞争还是之前的比赛,都传言她善于使阴招,你们这次可要小心着一些,毕她如果输了这一场比赛就等于输了一切,所有影响她成为冠军的人都会被她视为劲敌。”
秦禾点了点头:“张彩玉,我记住了。”
“只记张彩玉可不行,她的英文名叫莉雅。张彩玉不喜欢别人叫她的中文名,可能是嫌土吧。”钱子墨饶有兴味的说道。
“张彩玉这名字可不土,比你的钱子墨强多了。”狄诗诗说道。
钱子墨眯了眯眸:“诗诗,你这么一直针对我,容易让我产生一些误会。”
“什么误会?”狄诗诗笑道,“不用误会,我就是故意的。”
“我看网上说女孩子一般是暗恋男人,才会故意找那个男人的麻烦。”钱子墨笑道,“原来你对我还有这份心思?”
钱子墨长相极美,阴柔中带着锐气,并不女气。
可他这么阴阳怪气的时候,却格外的扎人的心。
狄诗诗险些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可真是想得美,我就是瞎了眼,瞧上左修贤也不能瞧上你。”
“原来你喜欢流氓啊?”钱子墨扬了扬眉,“那你跟我说说左修贤哪里比我好?”
狄诗诗被套路了,口不择言的:“哪里都比你好,长得比你帅,身材也比你好,个子也比你高——”
钱子墨皱着眉,思索了几秒。
“左修贤一米八三,我一米八五,你哪只眼见他比我高了?”
“可能是气质问题吧,他的气质格外高洁,不像你这么猥琐!你就算有一米八五,看起来也没有他那么伟岸的气场。”狄诗诗报复道。
秦禾在一旁捂住了脸:“诗诗,别说了。”
狄诗诗一向是个急性子,一见钱子墨就怼他,完全因为钱子墨和绝情流氓之前常在青炎府的群里逗狄诗诗玩。
没办法,狄诗诗一逗就炸,有套就钻。
钱子墨和左修贤所虽然没有恶意,但狄诗诗却每次都是被气的火冒三丈,将这两个人狠狠的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