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瞪大了眸子,旋即,听到门外有一道清脆的叫声。
“其琛哥,你在吗?”
是宋暖的声音!
秦禾瞪大了眼立刻警惕起来,面前顾其琛的表情却瞬间变得柔软了下来,大步走向门前。
秦禾看着他的身影,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有种陌生的痛感像是刺进神经里,直接扎入了她的脑中。
顾其琛打开门,宋暖站在门外笑得灿烂,看到屋中的秦禾时有些意外,然后得意地笑了笑。
“秦禾,你已经被琛哥抛弃了,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
秦禾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其琛和宋暖站在一处,冷漠的看了过来:“秦禾,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我爱的是暖暖。”
“啊!”
一声惊呼响起,秦禾一下睁开了眼。
她眼中满是着沉沉的痛楚。
休息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
床头昏黄的灯还在亮着,秦禾轻轻的坐起身抚了扶小腹。
还好,宝宝还在!
只是刚才那个噩梦——
秦禾坐起身,发现后背早已被细汗浸透。
她捂住了左胸处,梦境中那种绝望悲伤的情绪,如同河流般漫过她的心脏,让她窒息到彻底灰败下去。
那是一种印痛,并不尖锐,却像是熬尽了她所有的生命和活力一般。
秦禾紧抿着唇,怎么会突然做那么一个梦?
梦中那个房间很陌生,可如今回忆起来又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禾怔了怔神,很快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个记录生活的手机。
手机中她存下的一些照片中的背景,和梦境中的房间渐渐重合起来。
那这个梦境到底是过去的记忆还是什么?
秦禾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闷痛缓缓散去,可那股绝望的感觉还是令她心悸。
她心头下了决定,不管怎么样,宝宝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让顾其琛知道了。
翌日一早。
秦禾因为晚上噩梦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稳,大清早就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
明玉珠已经在楼下穿着妥当,见秦禾下楼了有些讶异。
“你起这么早干嘛?不会又要出去吧?”
秦禾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睡不着了,不过妈妈你这是要去哪?”
明玉珠笑道:“我和几个姐妹约了今天去做美容。”
两人进了餐厅没一会,秦昀也下楼了,如今秦昀和徐挽挽已经订了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朝气蓬勃的感觉。
“妈,禾儿。”
三人坐下吃早餐,秦禾想起了沈一琮的事情,抬头看向秦昀。
“哥,我介绍了一个朋友去秦氏的网络安全部,他今天应该会过去面试,晚些你记得把他的面试结果告诉我。”
“怎么,禾儿这是打算让你哥给你朋友开后门吗?”明玉珠笑道。
网络安全部在秦氏并不算什么要紧的部门,即便是开个后门明玉珠和秦昀也不在意。
秦禾摇了摇头笑道:“我相信我这位朋友的实力,以他的能力完全能进得了网络安全部,只是我想知道个结果罢了,可不是打算让哥哥为我开后门。”
“你那位朋友叫什么?”
“沈一琮,他是沈一霖的哥哥,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秦禾笑道。
秦昀点了点头:“行,到时我亲自给他面试。”
沈一琮的学历高,能力也强,待在网络安全部都算屈才了。
秦禾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
吃完早餐,秦昀去了公司,明玉珠则是出门和姐妹们一起做美容去了。
秦禾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和徐挽挽聊着天。
徐挽挽:【禾儿,你帮我挑挑这几件婚纱设计。】
秦禾看着涌来的一大堆图片,震撼。
秦禾:【你现在就挑婚纱是不是太早了些,婚礼不是定在明年三月吗?】
徐挽挽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禾宝啊,现在都已经是年底了,三月还会远吗,而且我的婚纱是要先选出设计款,再去定制的,纯手工缝制怎么也要几个月了。】
秦禾叹了声:“结婚真是不容易。”
她细细的看了三个设计款式,挑了一款给徐挽挽发了回去。
发完消息,秦禾躺在沙发上,皱眉看着自己的小腹。
按时间算,还有半个多月就到预产期了。
本来她是打算瞒着顾其琛生下这个宝宝,可事情没赶上变化,她没想到自己如今和顾其琛变成了情侣关系。
如今顾其琛三天不见她,就爬秦家的窗户,如果她真的想消失两个月,根本不可能!
这怎么办?
秦禾眯着眸子,这是顾其琛的孩子,可是经过了昨晚的那个梦境,她觉得那甚至不是个梦。
她总觉得那股痛楚和心酸的感觉太过真切,仿佛是和她失去的那段记忆相接的。
所以,除非她真的和顾其琛走到结婚那一步,否则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的身世瞒住!
秦禾抿着唇想了会,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得离开青城。
但离开青城之前,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午间,秦禾在家里吃完午餐后,离开了秦家驱车前往西城区联合部。
她先去了师傅的办公室。
刘幸安见秦禾过来,很是惊讶。
“你这个时候不好好养胎,怎么跑到联合部来了?”
刘幸安一脸不赞同的神色,担忧的看着秦禾的肚子。
秦禾笑了笑:“师父,你今天下班有时间吗?我想跟你回一趟四合院看看师母。”
秦禾已经思考过了,离开青城的话,她只能选择去海城生产。
外婆和舅舅舅妈都在那里,也算是十分安全了。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得去看一趟师母。
秦禾打算给师母把把脉,看看师母身体的情况,否则一次离开两个月,她担心在她离开的这阵子师母的病情有变。
刘幸安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跑这一趟就为了看你师母?”
秦禾笑了笑:“师父,我准备去别的城市一趟,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所以特意来看看你和师母呀。”
“生孩子为什么要跑到别的城市去?”刘幸安紧皱着眉,“你现在都快八个月了,还这么颠簸的能行吗?”
“放心吧,我可是有定期做孕检的,孩子现在可健康着呢。”秦禾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