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老喇嘛,和已经西天取经的日本老喇嘛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只是我倒是怀疑刚才逼问他们的二女一男。于是便问道:“那刚才那波人带走的笔记里,又写着点什么。想必多扎活佛是看过的吧。”
多扎道:“那本是记录先师在剃度之后的过往。也就是将破损装备的藏匿地点和洞穴的地址稍微透露了一点。世尊真乃菩萨下凡,洞悉后事,那本笔记只是用来应付来人而已。”
我听罢倒是想起了在10年后,伪王旭婕那波人说的话,说是另有来源,莫非就是来自自这里。
看来这条线还得跟下去。否则秘密日本人已经知道了不少了,米国佬也来掺和一脚,这可能真要动摇国本了。我双手合十向对多扎称谢。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有如他所说的灾星煞星一样出手。只是脑袋里有很多事想不明白,像捣烂的浆糊,暂时浑浑噩噩的。
云出岫和朱颜浅看着我终于出来了,本来忍不住想问问我到底在里面和老喇嘛多扎谈了什么,用时这么长。但见到我一副痴呆犯傻的模样,也没问出来。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路上忽忽悠悠脑子有想不完的问题。
突然我被人拉住了胳膊,是云出岫。我看着自己竟然趁着月色走到了村边路上的悬崖边,再几步就可能跌入深涧。我一下子清醒,满脑子汗,连声谢谢。朱颜浅笑嘻嘻说:“看来你还真不是间谍。哪有这么傻的间谍,自己送死去!”云出岫拉拉她的衣袖。
“两位还要去哪里游玩。我可能不能一直当护花使者了。有些事需要处理。”朱颜浅脱口而出一个好字。我也没管她们是否在意我离去与否。那三人走的不远,我要是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这时候天开始蒙蒙亮,露出了鱼肚白,我赶紧朝着车站的方向跑去。那三人也没开车,想来也得乘坐中巴走。我只是忘记了和云出岫还有朱颜浅道声再见。可是她们也得乘坐班车离开这里。
那三人果然在那里等车,看到我过去等车,也没当一回事。过了一会儿,云出岫她俩也出现了。第一班车,我们几个人都默默上车,一直到到达目的地。
我们各怀心事走开。云出岫拉着朱颜浅和我来道别。我这才想起来连她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于是赔着笑脸,居然得到了她俩的联系方式。我依依不舍和他俩赶紧道别,送上了去火车站的长途车。两个女孩现在对我也没什么芥蒂了,透过车窗挥手告别。
我赶紧打车跟上了刚才那三人的方向。在车上听他们嘀咕,这是要去上海汇合之后汇报工作。然后听从下一步指示。
我用手机赶紧订了去上海的飞机。
一天之后,我已经出现在上海的街头。我没跟上那波人,只是听到了她们在上海汇合的地方。只是那么一个商业大厦,写字楼里面有很多不同的公司,这些公司五花八门。我眼花缭乱而且也没出入的证件,只能在大厅里仰望那些公司铭牌。看了一阵子我悻悻然离开。里面好多家私募基金和投资公司。
我打车到了黄浦江边眺望风景,思绪难平。我又卷入历史的螺旋,我要参与进去吗?我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赚到可以挥霍的钱,然后云游四海。没想到才多久,赤果果地打脸啊。但想到十年后那些逝去的年轻面容,那些不屈于敌人的倔强的老骨头。想到可恨可气的内奸,还有那个吴青峰……意难平,情难忘。王孤城的身影似乎出现在阴霾的云层中嬉笑道:关二哥,历史是一曲交响乐,你想谱写还是听曲子,全看你哦!
三个多月后,上海金融街边上的麒麟大厦里,入住了一家母公司在宁波的子公司,名为甬新工贸的小公司。它的雇员并不多,而且居然都是一些中年男女和半大老头。负责人名为邵康年,五十出头,副总经理叫顾猛,四十郎当。手下一共七八个人。这样也是一个小型公司的基本配置。
下午刚上班,新来的前台美女潘静静见到一个戴着大口罩的男子匆匆要进入公司。她便上来阻止。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便是我。倒不是我非得这身打扮,我只是不想显得太显眼罢了。潘静静正要说话,看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邵康年奔出来呵斥道:“真没眼力价,这是我们大老板!”说着把我迎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一个人搞投资和开公司是两回事。就算现在满大街能找到经理人替你从开公司到注销公司一条路服务。但是各种组织和人事的活儿就开始如雪片般飞来。我实在不厌其烦,但是还得应付。
最近三个多月,我的投资频率堪称最高记录。利用杠杆在黄金和石油的猛涨的收益分出一部分投资进入我国的新兴行业实体,新能源汽车、光伏发电、无人机领域。就算不是天使轮,也得赶上A轮融资。顺便还在股市里入了点某知名酒业。
虽然经过几轮滚动投资,资金几何级别增长,不过也没买彩票那么快。收益率高不代表基数高。还要支付金融杠杆的利息。实际上资金不是很充裕,幸好这个时候宁波著名的某敢死队跟风投资,顺便带了一波。我也没资金进入首都和魔都进行不动产投资。只是在杭州和宁波开始利用开始的不同银行之间可以拆东墙补西墙的滚动借贷,撬起几十倍的资金。投资现在已经不是为了赚钱变成这个时代的富豪,然后泡更多的妞,过奢侈生活。当你的人生充满目标时,你就不再局限于凡尘俗事,你便拥有了信仰。短短三个多月,我开始从宁波的母公司剥离资金,全资投资几个子公司了。魔都的这家子公司其实才是我在这个时代的核心任务。所有的启示来自于云出岫的故事。对,那个暂时不是我,即将属于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