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当然没法说吴青峰是内奸这样的话,但是没办法告诉他曾经已经发生过的未来。我是无比钦佩云出岫的分析能力。内奸不止一个。下一步,我没告诉她,因为再聪明的人面对危险,有时候并无用处,还不如我这个知道点未来的人。
“还有你说的活尸,我猜大概是有毒气什么的最终导致他们感染了某种病毒,你知道鬼子的细菌战在抗日战争时代可厉害了。而且你说他们聚集在一个冷藏库里。我觉得当初是不是他们想躲进去,然后嘿嘿,正好被一窝端了。”
我眼前一亮,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过日本鬼子当时是不是太傻了,居然躲进了一个没有气密的冷藏库。这是他们的地盘,不应该啊?
“古建筑群的价值不大,否则你也不会没说明要带历史和考古的学者。吴青峰和他那帮学生是后来加入的。还不是大家看到有奶酪,都来分一点。结果就招来贼了。其实吧,我最关心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本来这莫大的发现,就算你捡点秦砖汉瓦,也够你消费了。比如找个我这样的女朋友。你艰辛万苦,跋山涉水的,这是要干嘛?说明洞穴里不止是古建筑那些价值。那个才是你报告打上来的根本原因。好吧,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告诉我。”
直到无意中,他说林焕之曾经师从某大的博导吴青峰。我突然恍然大悟。果然是师生啊,都一个路数。我不禁在心底里种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王旭婕呢?她知道多少?报告中我写的已经很详细了,只要有人泄露过,这样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日本人精确的知道位置,甚至还能从系统内部得知两批科考队的路线和时间。我惴惴不安——
“你不觉得你的报告多此一举吗?你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信息,为什么还要提交资料给国家,让国家派人继续去探索。我认为你已经知道了秘密,至于为什么不说,那只有你自己明白了。”云出岫翻翻白眼。
我已经想和她拒绝聊天了,再这样聊下去,脑细胞会死完。我会为了掩盖一个谎言不停地在编织谎言,直到逻辑崩溃。
我哭笑不得说:“姑奶奶,你这么聪明,怎么还差点被人得手。而且你还得感谢他,要不是林焕之看上你了。”我顾及左右而言它,索性这个聪明的女人并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王旭婕喜欢你还是你喜欢王旭婕?值得你这样赴汤蹈火?你这是去救她的吧,不用说,第一批那边也出问题了。”云出岫道。
“我看你更像间谍,特务,你比我知道的都多!”我不解气地道。
“别生气嘛,嘻嘻,你听过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没有?现在都已经这么惨了,不能积极乐观点吗?”
云出岫对我的惊惧表情不以为忤,穿好衣服整理了头发,说:“走吧,关若飞。”她回眸一笑,宛若牡丹盛开。她的眼神中带出了怪异又熟悉的意味。这个意味就如同我刚遇到王旭婕一般,难以捉摸。“你认识我!”我大吼一下,诈了她一下。
她显然一愣,准备摇头不承认,但是她的眼神再度出卖了她的灵魂。
“你真的认识我?你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怪不得那一脚踹了你,你都没找我算账。你作势要打我并不是真打,是熟稔的表现。话说我和你有多熟?”
她沉默了许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阔别多年的相遇。她撅着嘴,一脸俏皮的模样,我咋就觉得她人格分裂呢?
“大叔,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啊。我是出岫啊,快十年了吧,当初你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云出岫说话的时候情绪激动。似乎触动了某根沉寂已久的心弦。尤其那句“我是出岫呐——”娇柔如初夏和风细雨。
我莫名地信了。九年之前,我和这“丫头”有过“一面之缘”。估计这“一面之缘”过于深刻。
然后我见到了一个梨花带雨的御姐美娇娘。她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像是受到多大的委屈。我有点于心不忍,是不是刚才踹到她腹部,现在疼起来了。请别叫我直男,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第一次见了面的御姐对着我说大叔我认识你,算是什么美好的画面吗?不过眼前这位毕竟是个睿智的女人,不一会收住眼泪,拉着我找了几块大石头的地方坐着聊起了认识我的经过。大学毕业的那年,她去找工作。她毕业于国防七子之一的某工大,按理说应该直接进入各类军事科学院或者军工企业。毕竟她的父亲是一位火箭军中将,比王旭婕的爸爸还高那么两级。只是那时候的她心高气傲,不愿听从父亲和老师的引导,非要去大厂。那时候的大厂虽然收入高,但是门槛还是很高的,竞争激烈。 太看中的两个大厂,都没给她offer。心灰意冷的她,在几个室友的推荐下,去了一家据说是隐藏很深的投资公司。闺蜜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论起资本运作和投资的盈利效率,这家公司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但是这家公司人家就是低调,投资失业,但从不自己控股。规模还不是很大,每个各地的分公司都在城市里隐藏的很神秘。说是老板的要求,谁出挑谁走人。很多人看在丰硕酬劳的点上,也许会了低调做人。闺蜜说这消息还是自己家里有人在公司里做事,听闻最近疯传老板去浙江亲自招聘了,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说到这里她都害羞得捂着嘴巴问我要不要听她闺蜜的原话。
我俩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有些辛苦,正好休整的时候唠唠嗑,缓解一下紧张和疲劳。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