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寿元!这种长生的魔力使身为兵魂师的尚跃都心动不已,想要放弃魂兵成为武魂,足见双生果诱惑之大!
尚跃今已六十有三,尽管有幸成为了兵魂师,可至今还是画魂一层,丝毫没有进展。并不跟华夏名士一样,仅凭依附人主,攻城掠地发展势力就能提高境界。尚跃想要提高境界,只能靠自身的感悟,没有其他办法。
“给谁呢?封三勇?封七勇?鱼丁儿?陈别?刘勒?刘算?还是那二十七名新生武魂?”
尚跃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未央那张小白脸,目光一闪,觉得还是给未央最能提高自己的势力。尽管对目今的处境改变不大,也很可能会被仇蒙所灭,可到底算结了一份善缘。尚跃心知肚明,仇蒙百分之百不会放过他尚跃,但是肯定不会杀兵魂师,因为兵魂师无论在哪里都是太少了。
正思间,同帐中酣睡的白起忽然闻到一丝香味,惊疑起身后,便看到了桌上摆着的双生果。凌水崖本就在不断迁移之中,加之又碰到了地震,因此营帐损失不少。无奈之下只好物尽其用,男女分住,端木二姐妹住到了女帐之中,尚跃这大帐中挤了有五人,酸秀才天奉将军项诣也在。
“主公,这是什么?魂像吗?”
白起问后,尚跃便低声对白起解释了双生果的用处。白起听着暗暗点头间,尚跃忽然想起了新开启的“人屠此生”剧情,心中疑惑不已,便又问除了范睢,白起还有什么敌人。白起说了个“秦王”之后,便转身又睡了。秦王虽只是个笼统称号,但尚跃知道白起说得是秦昭王,也肯定老画舫没这号人,于是一道魂识丢到白起身上:
留魂:白起
境界:召魄二层
实力:下阶一流武魂
忠诚度:百分之百
剧情分支:人屠此生
“不应该啊,应该有更详细的提示才对啊,怎么没有?当初李广见了冯唐,提示就增多了···”
“莫非与鬼谷先生受伤有关!”
尚跃思来想去,只想出了这个缘由,一夜辗转难眠。
几日后,当苏代持着尚跃书信见过梁王尚翻后,果如苏代所料,尚翻虽说会助尚跃一臂之力,但前提是仇蒙先动手,能不能躲过去也得看尚跃自己。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尚翻确实人老多礼,最主要的还是尚翻不会看着尚跃做大,想靠着尚跃牵制,一举消灭仇蒙,从而降服土魂军。
最初,在范睢的建议下,尚翻也是不想要尚跃死,只想仇蒙将尚跃打得如丧家之犬无家可归。这样的话,一个没兵马的尚跃肯定要比一个有兵马的六皇子要好控制的多。可地震之后,一个人的一句话,尚翻听后,便又改变了心意,不愿再顾尚跃死活,只想得到白起。因为因那人的一句话,尚翻清楚地明白了,尚跃若在,白起不可能归降他尚翻。这句话不是范睢说的,因为范睢觉得尚跃用处还很大,并不想让尚跃现在就死。
且说,当苏代出了梁州城去后,尚翻身边多了一人,名为冯唐。冯唐是在苏代支使之下,早在苏代入梁州城之前,借着述职的机会,故意显露兵武双修的实力,从而一举被尚翻留在了身边。
尚翻并不知道冯唐是尚跃安插的一步暗棋,见了冯唐后大喜,当即拜为了梁州长史。范睢见了冯唐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待冯唐主动亮出华夏名士的身份后,范睢就没再多疑,也是替尚翻感到欣喜。
两日后,当梁州城因地震造成的危害基本消除后,太尉仇蒙在四名护卫的簇拥之下,便又寻到了尚翻,笑问:“今年已开春,地震已过,不知梁王何时准备动身,剿灭宋见?”
尚翻叹道:“太尉说得极是,可那宋见得了猛将程咬金,去年前线就折了几阵,我梁州无良将啊。”
仇蒙笑道:“梁王莫非玩笑话,万里梁州要何良士猛将没有,光一流实力猛将就不下一掌之数,其中金斧将狄岳、金刀将卫荆更是其中佼佼者,如何说无良将呢?”
尚翻没有回答,反是看了一眼仇蒙身后凶煞的四人,尽皆腰悬一柄日光残刃,惊问:“此四人莫非声名在外的残刀四煞?”
“还不上前拜见梁王。”仇蒙淡淡出声。
残刀四煞齐上前道:“见过大王!”随后,便依旧站回仇蒙身后,不再出声。
尚翻大赞道:“残光、残叶、残柳、残花,面貌举止如此一致,果是四兄妹,天下高手,不凡不凡!”遂吩咐道:“来人!看酒!”
仇蒙见尚翻似乎有意转移话题,心中不喜,待残刀四煞尽皆饮过所赐美酒后,又直接问尚翻何时动身。
尚翻见仇蒙催得紧,心中冷笑一声,拱手道:“听闻四煞个个都是一流武魂,不知太尉可否割爱,暂借四煞到尚翻帐下,杀一杀宋见威风。”
仇蒙笑道:“梁王说得哪里话,陛下遣老臣来梁州就是听梁王调遣的。何借不借的,梁王一句话,四煞岂敢不从。”
四煞听此,齐声道:“谨遵大王差遣。”
尚翻叫好,喜道:“既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遂吩咐道:“来人啊!擦亮本王黄金甲,吩咐各府各营将士,明日一早一万土魂营随行,会兵外波府,剿杀反贼宋见!”
仇蒙听这话,眉头微皱,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尚翻,拱手笑道:“梁王,陛下遣老臣来时,曾点名道姓,提过六皇子,因而老臣欲带三千土魂营往伏安县走一趟,接回六皇子。”
尚翻看过写着“梁州为重,尚跃为次”的纸条,心中一阵冷笑,口中也不屑道:“太尉太过小题大做了,尚跃已是废人,遣一小卒至凌水寨就能绑缚而来,哪里用得到三千土魂营出动。”
“梁王莫非不知尚跃私自招兵买马,已行了造反之举。”仇蒙冷笑望着尚翻。
尚翻佯装大惊,满意不可置信之色道:“什么!竟有此事,白下府知府干甚吃的!怎从未见上报!”又吼道:“来人啊!将白下知府准赢之头取来见我!”甲士听后称是,赶忙去了。
仇蒙见尚翻面色不似作伪,心中自思:“莫非真是准赢知情不报,尚翻还真不知道尚跃私自招兵买马的事?”
就在仇蒙沉思间,尚跃面色激动道:“本王一直在为剿灭宋见忙活不休,因此不知。若早知如此,岂能容尚跃猖狂!兹事体大,太尉还是赶快率一万土魂营走一趟伏安为好,否则尚跃打着废太子的名义招兵买马,即将又是一个宋见啊!”
仇蒙听此,笑道:“梁王过虑,明日老臣率两千土魂营走一趟,替梁王解忧。梁王只管率大军剿灭宋见,意下如何?”
尚翻会心一笑,拱手道:“六皇子拥山贼造反,反被山贼挑断了手脚筋。六皇子能逃出于水火之中,多是太尉之功呀。”
仇蒙大喜,拱手笑道:“岂全是仇蒙的功劳,梁王也有一份功劳呀。”言罢,二人相视一眼,大笑开来。
次日,当仇蒙亲率两千土魂营去后,范睢道:“大王,仇蒙已入圈套,可速发武魂营两千,尽皆脖绣红枫之叶,扮作八月楼刺客模样,待仇蒙与尚跃大战过后,一举可收渔翁之利。”
尚翻笑道:“军师不是一直说尚跃还有大用吗?两千是否太少,若万一被仇蒙逃走,识破了我军武魂营身份,可怎生是好?”
范睢笑道:“大王勿忧,白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两千武魂已然够打扫战场的了,冯唐也正是可用之时。即使仇蒙果真能逃脱,届时使冯唐召出魂兵,再使用魂力,仇蒙又没见过能兵武双修之人,怎么可能想出是大王所为,大王进退自如也。”
尚翻大喜,当即命人将自己爱将云贺和长史冯唐传来。二人到后,吩咐了一应事宜,尚翻命云贺为主将,冯唐为辅,并趁范睢不在时,私下嘱咐二人道:“尚跃性命能保则保,不能保则罢。最主要是个名为白起的圆脸将军,一定要保全他的安危,明白了吗?”
冯唐听后,心中一惊。云贺则称是,领了虎符便前去调兵。
云贺,年近四旬,二流土属性武魂师,尚翻得力爱将,大小战事历经二十余战,现为梁州武魂营将军,与另一武魂营将军林让,各掌武魂营四千。
七日后,仇蒙率着一千土魂营,望着已然化为水泽的伏安城,疑惑道:“莫非尚跃知晓本太尉要来?故意放水淹了城?”
忽斥候报:“太尉不好了!前往凌水崖刺探的二人被尚跃麾下将领一枪击杀。”
“一枪!尚跃麾下竟有如此猛将!叫什么名字?”仇蒙急问。
斥候道:“说什么叫李广的。”
仇蒙听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梁州有这号人物,于是率土魂营朝凌水崖进发。行不有十余里,便见一排排烽堡燃起狼烟。更有一座座箭楼耸立,百步一座。
仇蒙冷笑道:“果然事先得知了消息,可那又能如何!徒死挣扎而已!”遂点了一百人,四人一组,在前摧毁箭楼。
当第一座箭楼被摧毁后,一人拿着一只稻草人禀报道:“太尉大人,楼上是稻草人。”
仇蒙见后,命大军不可懈怠,缓缓前行。待又摧毁四座箭楼后,见还只是稻草人,仇蒙遂命大军快速行进。可当路过下一座箭楼前时,箭楼上两只稻草人手中忽有飞弩乱射下来。登时,仇蒙军有一人死亡,两人受伤。
“保护太尉!”
“给我上!这箭楼上肯定有人!”
仇蒙推开身前护卫,抽出腰间宝剑,一声令下,便有四人浑身魂力流转,向箭楼之上攀去。
四人方一入箭楼,便有一道浑身流转火光的死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尖刀突破一人魂力防守,插入了那人脖子之中,死死抱着那人从箭楼上跳下,口呼“为六皇子昭雪!”,随后透支寿元,魂力暴涌,“嘭!”一声,于空中化为无数碎肉散落四方。
“什么!这武魂怎会这种魂归之术!”
沿路箭楼还没渡过,仇蒙见自家土魂军已死了两人,面色凝重道:“以武魂师为死士,还真是大手笔啊!尚跃身边定有高人相助,小心为上。”
这一次,仇蒙便更加谨慎了,再遇到箭楼,并不使人登楼了,而是命人撑着盾牌,将箭楼催倒。因此,一路上在箭楼内埋伏好的后四名死士,在箭楼倾倒后死在了乱箭之下,再也没能换走土魂营一人。
当仇蒙大军抵达凌水河畔时,早有上万兵马簇拥着尚跃在此等待。兵马虽多,可在全部是武魂组成的两千土魂营面前,一切巧计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因而,白起并未命军队事先埋伏,而是准备正面迎战。
仇蒙望见身披甲胄的尚跃,笑道:“老臣许久未见六皇子,愈发威武不凡了。”说着,一眼就看到尚跃身旁跨骑狰狞幽狮马的白起,还有银甲小将李广,心中没来由一颤,觉得有些低估了尚跃的实力。
尚跃冷笑道:“仇太尉也是,越老越发心狠了啊。”
仇蒙拱手朝天笑道:“六皇子没有朝廷旨令,私自招兵买马,拥兵作乱,陛下特命老臣前来带六皇子回京认罪。老臣尊陛下圣旨,带两千土魂营而来,六皇子还是不要反抗为好。”
尚跃身后万余兵马听所来的竟是大名鼎鼎的土魂营,登时骚动不已,又因新年之后不停搬运建营,已有吓得腿软想逃跑的了。直到一阵悠扬的埙曲响起,紫色魂力吹拂而过,白起又喝斥数番后,骚动方才停止。
仇蒙见状,深深看了一眼一个手持竹埙的将领,沉思:“音属性的武魂师,倒是罕见,可以献给陛下。”
尚跃见自家士卒未战先怯时,心中早凉了半截,幸亏忌关孙因无衣曲有所感悟,一流魂法流埙曲已不止可以伤神,也可以宁神。
于是凝心收神之下,尚翻向忌关孙点了点头后,纵马上前问:“倘若本皇子愿跟太尉回京,太尉可否放过我身后上万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