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凤灵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你别说话！”
她当然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只觉得太惊悚了！
楚弘昕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意思，他们也没什么交集啊！
被她的样子逗乐了，楚弘昕笑道：“本王太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了！哈哈哈！”
凤灵：“……”
笑屁啊！
“换个话题！”凤灵沉着脸，“比如，聊聊我跟老皇帝说了什么？”
楚弘昕眼睛微眯：“哦，你跟父皇说了什么？”
凤灵嘴角一勾：“不告诉你。”
楚弘昕一怔，不怒反笑：“嗯，不说也没关系。”
“你不想知道？”凤灵挑眉，“别跟说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的鬼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本来只是想转移话题，现在却更想刺探一下敌情。
“王爷，你如今把控着前朝后宫，为什么还不坐上那个位置？”
凤灵倚着书桌，想靠得更近一点，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一点。
两人的姿势也不算多近，可若是换个角度看，就会有不一样的视觉效果。
比如说，此刻正站在门口的宁王妃白芊芊。
以她的角度看进去，正好看到一个略显丰腴的宫女对宁王投怀送抱。
宫女背对着她，她看不见宫女的脸，却能越过宫女看到她的夫君宁王楚弘昕的正脸。
宁王脸上带着温柔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翘，就连眼中也噙着笑。
宁王妃身形顿住，手扶着门框，静静地看着那个无论哪方面都堪称人中龙凤的男子。
从自己初次见他，就从未见他这般对自己笑过啊！
起初，她是被他出色的容貌吸引，时时忍不住想起他。
后来，她被指婚成为他的宁王妃，她开心得快要疯了。
她如愿成为他的宁王妃。
刚成亲的时候，他待自己很好，可以说得上是相敬如宾。
后来，经过她的细心观察，得知他不似表面那般憨直，她既惊又喜。
惊的是他藏得太深，竟连自己这个枕边人都没有发现，喜欢却是自己中意的男子果然不是平庸之辈。
既然他想要那个位置，那她就倾心全力助他，甚至是不惜动用手段帮他娶了能够帮到他的侧妃申氏。
再后来……
“王妃，您来了。”康公公的声音打断了宁王妃的思绪，也引得大殿里两人的注意。
楚弘昕抬眸，越过凤灵往外看了一眼。
那一眼，平静无波，仿佛不带一丝情绪，跟方才他看着凤灵之时那噙笑的样子，天渊之别。
凤灵自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暗暗感叹，这宁王妃来得可真是时候，她差点儿就要套出宁王的真实想法了啊！
“见过王爷。”宁王妃端正行礼后，目光落到案前依旧没规没矩的宫女身上，“大胆，在王爷面前，还敢造次？来人——”
“王妃。”
宁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王打断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宁王妃，后者竟不由自主微微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气氛，有些微妙。
凤灵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宁王妃这是误会自己与宁王之间有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