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心里那个尴尬啊，恨不得他没看到自己，当场转身离开。
可事与愿违，燕青青顺着楚清风的目光，也看到了她。
“顾二姑娘。”燕青青捏着洁白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柔弱无助地低着头。
凤灵看一眼燕青青，又看一眼楚清风，一脸大写的尴尬：“那个，我来找大哥的，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楚清风出声叫住她。
凤灵刚抬起的脚步顿下来，苦哈哈地转身，苦笑地看过去：“我还是……”
她的话没说完，楚清风一个眼神，她就说不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听了魅影那些话，她就无法再向以前那样肆无忌惮面对楚清风了。
而且，看到他时，总会想到自己之前在对待他时，一些行为有多渣。
就好像，脚踏几条船的渣女，将人家大好男儿给当了备胎似的。
天知道，她真没那个想法啊！
楚清风叫住她之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回头看向燕青青。
“燕姑娘，如果在下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让你产生了误会，那在下向你道歉，在下有家室，有女儿，实在不能接受燕姑娘的心意。”
燕青青见他当着凤灵的面这么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知道了！”她说着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脯里，抹着泪儿，转身就往外跑去。
“燕姑娘……”凤灵想说点什么安慰她的话，可又打住了。
当着旁人的面被拒绝，她现在一定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第三个人，自己还是不要戳她心的好。
待她离开后，凤灵看向楚清风，蹙了蹙眉：“清风，其实你没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直接……”
“那灵儿觉得，本王当如何说得不那么直接？”楚清风直直地逼视着她，眼底似有很多话。
凤灵一触到他的眼神，顿时心里一慌：“当我没说……”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愿意快刀斩乱麻地斩了燕青青这朵桃花，也不能说他做得过分了。
只不过，如果换作是她的话，她可能会换一个相对委婉一点的方式。
“灵儿是不是在想，该换个怎样委婉的方式来拒绝本王？”楚清风直视着她的眼睛，眸中闪过一丝躁动。
凤灵听到他的话，蓦地僵住了。
他知道，她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似的，楚清风挪开目光，苦笑一声：“你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本王若是还看不出来，岂非一点儿也不关注你。”
“灵儿，也只有你，目光从未在本王身停留，才会一直不知本王的心意。”
“呃。”面对突然打直球的楚清风，凤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楚清风看向她，微微一笑：“你不必觉得为难，也不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委婉地拒绝本王。”
他停下来悠悠叹了一口气，认真凝视着她，动了动唇：“喜欢你，是本王的事，你无须烦恼。若你真觉得麻烦，那本王日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