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危险，凤灵本能地歪了歪头。
冒着热气儿的茶壶从她脸颊旁边滑过，摔到后面的草丛里。
凤灵虽然避开了茶壶没被砸伤，可茶壶里的热茶却是洒了一些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幸而这壶茶已经放了一会儿，虽然还冒着一丝儿热气，却是不烫人的，否则哪怕隔了衣衫，她细嫩的皮肤也会被烫红。
凤灵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她尚未开口说话，那申氏一触到她的眼神就吓得往后一缩。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把呵斥的声音。
“申氏，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王爷的贵客不敬！”宁王妃白芊芊在簇拥下走进来。
楚静云和于丹青快步来到凤灵身边。
“姓凤的，你没事儿吧！”
“灵儿，还好吗？”
凤灵朝二人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宁王妃白芊芊也过来关切道：“凤姑娘，你没事儿吧？”
凤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衣裳湿了倒不打紧，心还真是有点儿不舒坦。”
白芊芊陪了个笑脸，转身看向申侧妃：“申氏，凤姑娘是王爷的贵客，你赶紧给凤姑娘道歉。”
申氏不服气道：“王妃，分明就是她无理在先，凭什么要我跪？”
白芊芊攥紧手中帕子，往前一步：“跪下！”
“我……”
申氏还想据理力争，白芊芊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在本王妃面前竟敢自称‘我’！还不跪下！”
申氏挨了一巴掌，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贯胆小怕事、明哲保身的王妃。
别说申氏不敢相信，就连跟白芊芊交好的楚静云也愣了。
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大概是这申氏平日里过于骄横，白芊芊忍了她太久，这会子借着凤灵的事儿发作起来了。
凤灵与楚静云对视一眼，大致也猜到她的想法。
不禁叹了声，还真是别惹老实人，再老实的人也有脾气，而且一旦爆发出来，好凶啊！
申侧妃杵那儿，忘了反应。
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把威严的声音。
“大胆申氏，还不跪下！”
宁王楚弘昕的声音传来，申侧妃吓得条件反射跪下去。
“王爷，妾身冤枉啊！都是这凤姑娘先不给燕王妃面子，妾身看不下去才帮着说话，没想到凤姑娘就生气了对妾身动手了，妾身一时冲动才会把茶壶朝她扔过去……这凤姑娘眼下也没有受伤……”
“闭嘴！”楚弘昕不听她哭诉，大步来到凤灵面前，“凤大夫，你没事儿吧！本王府上的人不懂事儿，怠慢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楚弘昕是收到禀告过来的，男宾门在另一处并没有跟着过来，因此楚墨渊等人尚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凤灵挑了挑眉：“宁王，我要是往心里去呢？”
楚弘昕面色一僵，回头扫过去：“申氏就在这儿跪着，凤大夫什么时候消气儿你再起来！”
他吩咐着回头朝凤灵笑笑：“本王让王妃带凤大夫去更衣。”
凤灵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灵儿，我陪你一起去吧。”楚静云挽着她的手臂说道。
凤灵摇了下头：“不用，你和丹青也捣腾累了，留下喝点茶吃点糕点吧。我很快回来。”
在经过温素心身边的时候，温素心小心靠近，小声说道：“凤灵，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你考虑一下，帮帮我吧！你想要什么，本王妃都能满足你！”
凤灵脚步停下来，回头，朝温素心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