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怀里的人儿从未属于过她。
她吃醋了,很吃醋。
可还是把衣服盖好,只让纪祁安露出来了一个脑袋。
半晌过后,祁知沐摸着纪祁安的体温好些了,捏了捏他的小手,也软乎了。
“现在试试呢?”
纪祁安伸了伸手指,这次可以完全张开了。
真像个瓷娃娃,稍有闪失,就会有裂痕,祁知沐心想。
“那妻主为什么这么早会来接奴家啊,这个时辰妻主不是应该~”
这小嘴里说的话越来越酸。
“我再晚点来,你就要冻死了。”祁知沐弹了一下纪祁安的额头。
“所以妻主还是在意奴家的。”
“不然呢,认为妻主是那种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的人?”
“也~也不是!”
纪祁安心虚的低下头。
“可~是~没~有~新~人。”祁知沐严肃的,一字一顿的,认真的说道。
她迫使纪祁安看着她的眼睛。
“啊?”
纪祁安好像是被妻主的这个反应吓到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然后祁知沐慢慢凑近纪祁安的耳边轻声说到:“我说,我的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新人。”
她拿起纪祁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她故意加重语气,让气息在纪祁安的耳边吹过。
纪祁安一下子就听懂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祁知沐把人抱上马车,出门的时候听到下人躲到角落里咬耳朵。
“这怎么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回来把人接走了?”
“哎,陛下乱点鸳鸯谱啊,咱祁二公女只喜欢这个没权没势的,不喜欢尊贵的三皇子啊。”
“嘘,别乱说,万一是人家三皇子授意的呢?”
“那是为了什么啊?让别人说他贤惠啊?”
“够呛,传闻三皇子恃宠而骄,去前朝扰乱朝政是常事,还能在乎这点名声?”
“说三皇子对咱二公女心生爱慕呢,当初可是用尽了自己吧的血抄经书把人救回来的。”
“那可能就是转性子了。”
祁知沐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见那几个人还在讨论。
可是她没有制止,想着这些人还能说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但是之后就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用自己的血写经书?
这个三皇子对她?
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愧疚,她虽然是被迫与三皇子结亲,但是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吃亏的终究不是她。
而且从那早上的相处来看,他也不是什么传言的顽劣之人。
如果真的是三皇子爱慕于她,还做出了如此奉献,但是自己却不能给予相对的回应,那也真真的是有亏于人家。
可以用别的补偿么?
钱财?权利,他并不缺。
可是别的她也给不了什么了。
就只能像祁元徽说的那样,当尊佛供起来,要什么给什么,吧
哎,这些只能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
昏暗的监牢内,之前的挂人的铁吊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方桌,上面有四个丰盛的菜,此时一个瘦的有点耷拉下来皮的人,正在大快朵颐。
“慢点吃,慢点吃,吃完你就可以出去了。”
一个军官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慢点吃,嘴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是真的么?”那人惊喜万分,又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但是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军官一边说着,还给这个人夹菜。
“慢点吃,别噎着,这个酒也很好喝。”
说罢就拿起酒杯端给那个人。
那人看都没看,接过来就一饮而尽。
军官的笑容更盛,一个劲的给夹菜。
突然正在吃饭的人却停下了筷子,嘴角不断地抽搐,然后有些上不来气的翻白眼,看着好像是噎到了。
但是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因为她的嘴角往外伸出了一丝血迹。
“你?你!!!”那人跪倒在地上,艰难的爬行,气息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逐渐已经呼吸不了空气了额,脸被憋的铁青。
可是刚才跟她谈笑风生的军官却只是在一旁冷漠的站着,并没有伸手救助。
此刻的她才反应过来,这顿丰盛的饭菜哪是要接她出去的,根本就是断头饭,上路饭。
但是她好像还是不甘心一样,歪七扭八的爬到那士官的脚边,抓住她的脚腕,却被狠狠踢开,滚到墙边,狠狠撞了一下,才停住。
一口黑血吐出,溅了一地,那军官还嫌弃的往后撤了撤。
直到那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都一动不动。
见人已经不动弹了,这才上前,探了一下鼻息,然后用稻草盖了盖。
只见伸出来的那只手,手腕内侧有一个粉色的兰花。
军官看着地上的尸体冷笑一声,转头离去。
半晌,天牢的门口来了一个人。
“啊?陈执事,你不刚走么?怎么又来了?”
“啊?我今天第一次来啊?”
陈执事纳闷的回答道。
“不对啊,你刚出去不大一会,之前还要我们给你在牢中准备一桌饭菜呢。”
“这也太荒唐了,我才从家出来。”
两人都在惊讶于对方说出来的话。
突然,像心有灵犀一样,两人大喊了一句不妙,就向牢中跑过去。
果然,零零散散的稻草下,那人已经没了气息。
“这,真的是见鬼了啊,陈执事跺脚,气的挠头。”
她一脚踢翻旁边的桌子,还剩下的菜散落一地。
“那个人走多久了?”
“额,大概得有一个时辰了。”
听到回答,陈执事更是气得跳脚。
一个时辰,若是骑着快马,早就出凤城了,哪还有什么法子追?
“可还记的她说什么了?”
“她进来就说,今天要跟这个犯人,吃点菜,喝点酒,没准能套出来点什么。”
“你也是榆木脑袋,我什么时候对这个死肥猪这么好过。”
“可是那人真的长着跟您一样的外貌,下官实在分辨不出来。”
“我就不信了,外貌一样,身材高度还能一样?”
“可别说,还真差不多。”
“就是~”那个士兵努力回想了一下。
“就是什么?”
“她跟您的声音不一样,我还问她来着,她说沾染了风寒,嗓子变哑了。”
“嗓子不一样,你都能信。”陈执事给这个士兵一记暴栗。
“以前也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啊,她不会是会易容术吧?”
“那应该就是了,真可怕。”
“现在想这些,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跟上面交代吧。”
“这还能怎么交代,肯定如实相告呗,也不能是咱的错啊。”
“你倒是挺宽心,挨骂的是我,不是你。”
骚瑞,骚瑞,今天有点不赶趟了,为了打卡凑了一些前面的,宝子放心啊,明天周末,肯定会好好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