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累了?那咱们回去吧。”
“嗯。”
道上不乏有女子携着家眷出来逛市场的,她们说说笑笑,好不亲密。
但是却没有祁知沐这样贴着自己夫郎走的。
祁知沐真的就差把纪祁安抱着走了。
回到屋里,放下东西,祁知沐把外衣脱下来,享受这个屋子的温暖。
烛火微微摇晃,两个人却沉默不语。
都知道明天将是他俩生活和人生的变化的开始,一个被荒唐命运捉弄的婚姻。祁知沐始终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很累了吧,走了那么多路,还~”这个事情就只能用停顿代替。
“嗯。”刚才还活泼,有说有笑的纪祁安只是淡淡回应的一个字。
“那就趁早歇息吧。”
“嗯。”
两人坐在床上,中间隔了一点距离,沉默半晌,祁知沐往中间挪了挪。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
连续听纪祁安回答三个嗯,她有点坐不住了。
“祁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纪祁安抬头,烛光闪耀在他的眼睛里,那是泪光,祁知沐却觉得那是炙热的。
“别哭啊。”祁知沐匆忙把人抱进怀里,不住的安抚着他的后背,可是嘴上,却也说不出来什么。
“奴家知道的,明天往后,奴家就不能随便在跟妻主亲热了。”
语气是无法言语的委屈,让祁知沐觉得当初她如果再坚持一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不会的,妻主最爱祁安了。”
可是这些话并不能给足纪祁安安全感,
“斯~”突然纪祁安痛呼出声。
“怎么了?”祁知沐赶紧问道。
“腰那时候好像扭到了,有些疼。”
“这样啊,确实做的有些狠。”祁知沐望向纪祁安只手盈握的小腰,有些红痕甚至能隔着里衣看见。
“咳咳。”祁知沐神色异样的别过头。
突然纪祁安瘫软在祁知沐身上。
“妻主,腰疼,能给奴家揉揉么?”
声音是祁知沐没听过的娇媚,这是从小安安嘴里发出来的?
见妻主没吱声,纪祁安用了最后的杀手锏。
“妻主不愿意的话,那奴家还是疼着吧”说罢还佯装要从祁知沐身上起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这谁能忍,肯定给揉啊,祁知沐骨头都酥了,感觉现在要她命都毫不犹豫的给。
大手抚上纪祁安的盈盈细腰。脑袋里却突然浮上了另一个场景。
白天的时候,她的手也是在这个细腰上~~~
“是这里么?”
“再往下面一点。”
“这里?”
“再下面一点!”
还下面?祁知沐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小安安这是诱惑她呢。
突然,祁知沐的手不动了。
“?”
“妻主怎么不动了?”
祁知沐却没有回答他。
这下纪祁安慌了神,是不是自己作过头了?
“妻主?”纪祁安摸上祁知沐放在他腰上的手。
没听到回应的纪祁安刚抬头,祁知沐就亲了上来。
他感觉自己腰上的力道收紧了,但是他甘之如饴,除了一瞬间的慌乱,之后他就闭上眼睛,尽情享受妻主的温度。
祁知沐伸手,放下床幔,然后顺便用床幔扇起来的风把蜡烛熄灭。
两人倒入床铺的怀抱里。
没有白天那么放肆,却也是极近缠绵。
更多的是温柔和不舍。
可能因为是黑天,纪祁安变得大胆了一些,在祁知沐的印象里,他从未如此主动求欢过。
突然祁知沐腰上吃痛,她摸了摸,纪祁安竟然正在咬他。
但是她没有制止,还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不咬这里。”祁知沐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不行,这里明天会漏出来。”
“祁安这么为我着想呢?”
话语间满是调情。
作为回礼,祁知沐加大了力度,累的纪祁安只能趴在她的身上,任她律动。
本来声音就好听的小家伙,此刻更是发出娇软的声音。
好像是个循环,纪祁安越是示弱,祁知沐就越兴奋~然后就越~此处省略一万字。
~
金碧辉煌的皇宫,现在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站住,这个怎么能拿到那里去,这个红丝绸可是要铺地上让三皇子出门的。”
“好的,总管。”
“还有那个,又放歪了,这个还需要我亲自去教你么?”
“是是是,奴才这就改。”
几十个下人还在为了婚事忙碌,就只有三皇子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摸着自己的婚服,畅想着明天盛大的婚礼。
婚服只能用奢华来形容,金色的祥云都是用金线绣的,据说是十几个绣娘连轴转赶了几天几夜,才赶制出来。
也算是对得上三皇子的身份。
门口出现了一个尤为清晰的脚步声,凤子衿再熟悉不过,这是他皇爹的脚步。
“爹爹。”
张皇夫满脸微笑的进了屋,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神神秘秘的把门关上。
“怎么?”
“嘘,这是给你的。”只见张皇夫从袖子里掏出了什么,是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啊?”凤子衿看着这个精致的小盒子,不免起了好奇心。
“明天你就要嫁人了,爹爹给你一点你婚后能用得上的东西。”
只见张皇夫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被密封着的瓷瓶。
“这个瓶子好可爱啊。”
“那个祁知沐受了那么重的伤,万一不行怎么办,这个是可以促进你们同房的。”
“啊?同~同房?”
凤子衿的脸瞬间就红的跟红屁股一样。
“哪有那么快啊,哎呀,真的是。”凤子衿害羞的直往后躲。
“不早了,大婚当日就要洞房了,之前教你礼仪的司仪应该告诉你了。”
“嗯。”凤子衿微微点点头。
“听说这个祁知沐原本还有个夫郎?”
“嗯。”凤子衿努力回想一下,他当时在大宴会上见过。
当时那个祁知沐还要救他夫郎来着。
好像~他生的也很好看。
这让他一下子生出了一些害怕的心思,他会不会没有那个人更能讨祁知沐欢心啊?
张皇夫见凤子衿皱了一下眉头,应该也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
因为那天,他也看到了祁知沐夫郎的模样。
长相确实上等。
“这里还有别的药可以帮到你,这个紫色瓶子的是听话药,至于那个黄色的么~”
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知道为什么我在位的这几年,你母亲即使有时也宠幸别的小侍,可是却没有孩子出生么?”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药,是可以让男子不孕不育的药。”
一听到不孕不育,凤子衿害怕往后缩。
男子最大的功能就是传宗接代,不能生育的男子,会被当成废人卖进亚阁的。
凤子衿对亚阁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也是知道那是男子的噩梦。
“这样拿着是没有事情的,只有把它服下才能发挥作用。”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后宫那些小侍都是服用了这些药么?”
“是的,这也是你母亲允许的,毕竟那些小侍有的是邻国送来的美人,有的是被人送进宫的,为了朝政而言,也不能让他们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