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还绕到了后面听起来了墙角。
“祁府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啊,是祁府的活太少了是么?”祁知沐在她们面前踱步,声音有点小,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却给了这帮下人不小别的威慑力。
“奴才有罪,还请主子恕罪。”
她们纷纷惊恐的磕着头。
祁知沐看着面前这群下人,她也知道,这帮伺候人的人,命运此时都掌握在她手里,她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很大的惩罚,但是她也知道,没有太大惩罚的下场,也是堵不上她们的嘴。
主要她是有点心虚的,因为她们说的,完完全全就是对的。
如果小施惩戒,她们可能变本加厉,如果直接赶出去,那这些在这个世界封建又正常的思想,不知道哪个时候就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那就要挑一个不重不轻的惩罚。
在这个世界,对于这帮下人来说,比较重要的就是钱了吧。
“罚你们半年月例,去柴房烧一个月火,这个惩罚不过分吧。”祁知沐悠悠说道。
这话一出,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要低头谢恩。
“谢主子大恩,奴才没齿难忘。”
这时屋子的大门吱呀一声,门被开启了一个缝。
门缝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和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
祁知沐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
“怎么出来了,外面凉,快进去。”
祁知沐站在门口,把纪祁安遮的严严实实。
低头一看,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边缘有些粉红。
“这地板多凉,怎么能光脚?”
说罢又把人拦腰抱起。走进屋里。
“奴家醒了,发现妻主不在~”语气委屈巴巴,配上纪祁安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好吧,虽然不是虐待,但是确实挺非人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绝对不会让小祁安醒来的时候看不见我了,好不好。”
“嗯~”纪祁安乖巧的把脑袋埋进祁知沐的怀里,他好喜欢妻主的味道,更喜欢~妻主身上有他的味道。
“乖,外面冷,你先进被窝待会,一会儿晚饭端来了,我喂你吃。”
祁知沐一边整理小家伙的衣领,一边说道,但是她发现衣服好像已经被刚才“残暴”的她撕坏了。
纪祁安也意识到了,脑中回想起刚才的热烈,一丝红晕爬了上来。
他慌乱的把衣领从祁知沐 的手中夺回来,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
“那奴家就在被窝里等着妻主了。”纪祁安就露出来了一个脑袋。
“好”祁知沐宠溺的揉了揉纪祁安的脑袋瓜。
门外的人并没有散去,因为还有个大事没办。
祁知沐还没有选吉服呢。
“哎,半年的月例没有了,这让我怎么活啊?”其中一个岁数不大的下人抱怨道,甚至还带了些哭腔。
“哎呦,知足吧,没把咱赶出去就不错了,妄议主子可是大罪,严重的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一个年长的老奴才说道。
一听到被乱棍打死,这个年轻的就身上一哆嗦。
那还好,没有更糟。
可是左等右等,人还没从里面出来。
大家想选一个人去叫人。
这个人选么,当然是刚才把她们叫过去咬耳朵的罪魁祸首了。
“为什么是我啊,我又没说错什么。”那个人似乎很不服气。
“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们能被罚银子么,那可是半年的啊,往后这半年,你要我们怎么活啊?”刚才抱怨的人气势汹汹的说道道。
“对啊,就是你,就赖你。”其他人附和道。
“切,一帮没脑子的家伙,我去就我去。”
那人见推脱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这步子步幅可是一点一点挪过去的,不怕就怪了。
好不容易站在门前了,手刚举起来,门却被推开了。
祁知沐力气很大,没等那人反应,门便直接把她的手拍到她的脸上了。
直接就肿了。
“还有什么事情么?”
“回主子,就是一些关于明天大婚的事宜。”
一听到明天大婚,祁知沐的脸就拉拉了下来,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
“就是关于咱的吉服,分别按主子的尺码,定制了这几件,还请主子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闻言,祁知母看向后面被端着的衣服,下人也都纷纷把衣服敞开,让祁知沐看清楚。
都是鲜艳的红色,带有一些花纹点缀。
红色,应该是最称小家伙的肤色的,祁知沐莫名就在大脑中拼凑起来,纪祁安穿上这大婚礼服的样子,一定是绝美的。
可是,她俩这辈子还能有这个可能了么?
听祁元徽这个意思是,祁安以后就只能当个小侍,祁知沐肯定是不会按小侍的那种身份地位与纪祁安匹配的,可是这个家中说的算的,还是祁元徽。
那她以后更要好好保护她的小家伙,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
名分?祁安还是会伤心的吧。
那就让她再强大一点,强大到不受到任何人的拘束。
她又看向眼前的衣服,一个带有祥云仙鹤刺绣的吉服映入眼帘。
“这个,给我包起来。”
“包起来?”这话给在场的人整不会了,不是明天就要穿的么?包起来还怎么穿?
“嗯,包起来,然后再按这个款式做一件男款,额身形么~”祁知沐在大脑中检索着小家伙的身材。
刚才亲密的时候,她可是有确切摸过的。
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腰一尺七,高六尺,肩宽二尺三,嗯就这些应该。”
这下面的人就更迷茫了,三皇子的衣服早就做好了啊,再做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