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陛下的意思是那天就把婚事办了。”
祁元徽冷淡的看着祁知沐,她自己也知道,家里真要来着一尊大佛,以后不仅要供着敬着,就连说话尺度也要拿捏着,真真是让人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处。
“下月初五?”
今天不就是这个月最后一天了么?那下月初五不就是四天后么?
祁知沐真感觉大脑翁一下子。
她一个纯爱战士,真的不想后宫人数大于一啊。
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没解决啊,拜堂肯定是要双方长辈都在啊,那现在林氏死了,祁元徽并没有上报啊。
到时候只有祁元徽一个人出席,女帝和来的嘉宾一定会起疑心的啊。
“母亲,那当天的仪式~”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元徽打断了。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其余的事情你不用去想,我都会做好,你只需要把人准备好就行。”
“哦,好吧。”
祁知沐走出祁元徽的书房,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心里闷闷的。
像是有口气喘不上来一样。
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些她没见过的画面,但是画面里却有她。
不是血腥的打斗场面,就是黑色的恐怖场面。
模糊不清,她越想看清里面的事物和人物,脑袋就嗡嗡的疼。
不想了,不想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抬头就看到了小家伙的脸。
“妻主,妻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没事。”祁知沐微笑着摸了摸纪祁安的头。
纪祁安小心翼翼把祁 知沐扶进了屋里。
阴暗的地牢里,一个肥硕的影子在地上晃啊晃。
“我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别的,真的不知道了。噗~”一口血被吐出,那人已经口齿不伶俐了,近看才知道,原来她的牙都被拔掉了,嘴里满是脓血,嘴都张不开了。
已经训了她几天的士兵已经有些疲倦了,看着这个一点有用东西都吐不出来的人,眼里都是厌烦。
“副将,看来可能她真的没什么知道的了。”
“可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她吐出来什么东西来。”
她也很无奈,不说一些有用的线索,她是真的没办法往上面交代。
“这样,就这几个问题,你挑一个,只要有一个你能答出来,我就把你放下来。”
士兵拿了一张纸放在了那个被挂在木桩上的人面前。
一直垂着头的人动了动,用力睁开了被血粘住了的眼睛。
上面写着:最后袭击祁小将军的是哪伙人?
为什么山洞里有那么多的男子尸体?
一个山匪窝屯那么多的火药干什么?
每天下山骚扰我朝百姓有什么目的。
只见那人的眼睛转了转,不知恐惧还是在盘算着什么。
突然她的眼睛定在了第二条上。
“火药,火药我知道,是朝廷让存放的,说要是到时候跟你们开战,好第一时间运到前线。”
她努力让自己的话变得完整一点,看来也是真的想活下去。
“那你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争了呗?”
见人终于开了口,士兵想赶紧趁热打铁多问些。
“算是吧。”
“行,把人放下来吧,给口水喝。”
她示意下人把人放下来。
许久得不到水喝,水盆一端到嘴边,那人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血水遇到水就蔓延开来,那人就这样混着血把水喝了下去。
这一场面把在场的人看的都犯恶心。
“水也喝了,其他的你是真一点都不知道么?”
“真~真不知道了,求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喝完水,明显有了力气。在地上邦邦磕着头。
但是询问的人脸上倒不是动容,而是厌恶。
如果她真的就只知道这些,那就说明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人那还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扔乱葬岗。
但是她总觉得这个人应该还知道些什么。
刚才她看到这个纸条时,看了这么久,不像是为了生机慌乱的样子,倒像是在盘算哪个能说,哪个不能说。
“你若是能还有些用,想必还是能活着的,千万不要让我们意识到你已经没有用了。”
士官眯着眼,一脸诡笑。
给跪在地上的人吓了一激灵。
~
行宫张灯结彩,苏禾 青染知道这个事情也是非常惊讶的。
怪不得不回来,原来是因为有了人,还是皇子。
“你说,之前看祁知沐跟他那个夫郎恩恩爱爱的样子,还以为有多忠贞,现在还不是要另娶。”苏禾边挂红绸边说道。
“胡说什么,忠贞向来都是形容男子的,女子能有几个可以只爱一个的,你太天真了。”青染反驳道。
“切,我才不信,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女子只爱我一个人的。”苏禾把砸嘴道。
“那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青染嘲讽到。
下面的绸缎都挂完了,就剩上面的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爬高的地方,两人都不想去。
“你知道的啊,我恐高。”青染连忙表示自己不去挂上面的绸缎。
“可是,我也~”苏禾虽然不恐高,但是经过之前的那回事,他也被吓到了。
“哎呀,我会扶稳你的。”说罢青染就把红绸子挂在苏禾脖子上了,这下肯定要他上去了。
“那你可要好好把住我。”
“嗯呢,会把住的。”青染嘴上答应的轻巧。
“这样行么?”
“你再往左点。”
“现在呢?”
“再往右点。”
“你能不能行?是不是故意耍我呢?”长时间举着,他的胳膊都酸了。
“没有,我这么竖直向上看,看不清。”
“那你离远了看。”
“那就没人把住你了啊。”
“没事,你看完赶紧回来。”
青染跑远了些,看到这歪七扭八的红绸子。
“都歪了,这个往左一点,那个往右一点。”
“是这样么?”苏禾已经在努力去够了。
“不够,还要往右。”
两人只顾手上的了,就忘了脚上的,一直往右,直到踩空了。
“啊~啊。”脚下没有能支撑的东西了,虽然不高,但是真要砸到坚硬的地面,那也得个几处骨折。
青染也凌乱了,手足无措的想伸手去接。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降落,把青染挤了一个踉跄。
应该传来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倒是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
苏禾睁开眼,就看见了白寒君紧皱的眉头。
“怎么我一路过,你就会从高处掉下来呢?”
这话是个问句,白寒君没有其他别的意思,是真的纳闷为什么。
倒是被白寒君抱在怀里的苏禾,一听这话红了脸。
她是不是觉得他是故意掉落,就为了让她抱的?
那这岂不是跟一些搔首弄姿的男子一样了?所以白寒君是不是也是这样想他的。
一种又委屈,又害羞的情感冲上来,弄得苏禾话都说不出来了。
“奴家~奴家不是故意的。”
说罢也没有,脸面继续在人家怀里待下去了,挣扎着就要下去,到了地上还一个踉跄,白寒君眼疾手快的拦住了苏禾的腰肢,稳住了他。
“多~多谢公女搭救~。”苏禾羞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紧忙摆脱掉白寒君的肢体接触,一溜烟跑了。
就留下了在一旁看戏的青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