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逐渐湿润了起来。
一滴一滴泪砸了下来,祁知沐被手上的一种温热的感觉弄醒了。
祁知沐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了纪祁安哭红的眼睛。
“祁安醒了,这怎么又哭了?”
祁知沐想用手擦去纪祁安的泪水,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的这只手有伤,刚想把这只手藏起来,换一只手,但是却被纪祁安齐轻轻抓住。
“啊,没事的,一点都不疼呢。”祁知沐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人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
纪祁安没有说话,把那只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脸上满是心疼。
“妻主,来躺下睡吧。”
说罢他往里面挪了挪。
“好。”祁知沐挨着纪祁安的身边躺下来,烛光已经暗到只剩一点光亮了,祁知沐也懒得去管它了。
“奴家还请妻主责罚奴家。”纪祁那蛄蛹到祁知沐身边,贴着祁知沐的耳朵说道。
“?什么责罚?”
“是妻主自己说的。”纪祁安把脸埋进祁知沐的颈窝,话语间竟然有一些娇羞。
“啊?我自己说的?”祁知沐更加纳闷了,她何时说过要惩罚祁安?
“妻主那时说,要是奴家立刻醒来,就会奖励奴家一个亲亲,要是奴家不醒,就会~”
祁知沐终于想起来了,噗嗤一笑。
“就会什么?”
“就会让奴家好几天下不来床。”
小家伙害羞的把脸的埋的更深了。
“乖,那是用来气你的,你的身子还没有全好,妻主才舍不得这样罚你。”祁知沐抚上小家伙的后背,拍了拍。
“哼,妻主说话不算话。”
“怎么?难不成宝宝希望我这么惩罚你么?”
祁知沐调戏道。
“妻主,妻主坏,呜呜呜。”小家伙起来假装生气的缩到了床的角落。
祁知沐连忙起身,过去抱住他。
“今天没有惩罚,只有奖励。”
说罢强制把小家伙面对自己,然后慢慢放下,祁知沐再抬头对上纪祁安微红的眸子。
终于不想再忍。
这个口勿缱绻而绵长,两人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随着心意任意肆动。
烛光也已经变成了一个点,只能在帐篷上看到两个黑色的影子,一点点融合,一点点消失。
然后只剩下月光。
“禀告赵军长,我们已经打探好了前面的消息。”
“说。”
“这个村子原本是很多百姓的,她们一直以打猎务农为生,自从南盛国的匪徒时来骚扰,这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了。”
“匪徒?不是南盛国的正经军队?”
“不是,在临近南盛国的山脉带上有一个很大的山头,此山从中间划开,本来是一国一半,但是前不久突然一伙山匪占山为王,不仅把隶属咱们的半个山头占为己有,还不让咱们的百姓上山打猎,有些家庭是只靠打猎为生的,所以会偷偷上山,但是一旦被发现就会抓起来,残忍施以酷刑,直到折磨致死,然后把尸体扔在村头,据说一些出门玩耍的孩子和男子有被吓出病,得了失心疯的。”
“这么残忍?”
“现在已经不止这样了,据说她们还会再半夜下山,专门破坏庄家,看到好看的男子就掠夺上山,玩腻了就从山上扔下去,山脚下的悬崖下面经常 能看到有人的肢体残骸。”
“真是可恶,一点人性都没有。”
“属下奇怪的是,南盛国打击山匪的力度是最大的,怎么会任这个山匪肆虐?”
“那就是她们南盛国默认的了,还有可能就是她们女帝授意的。”
“这,她们竟如此狠毒。”
“哼,她们那个国家,国风如此,人人都是不堪的。”
赵岚说着攥紧了拳头,此行若是能解决这一隐患,那她也是没白当这个兵。
早上士兵已经开始操练起来了,为了不影响当地居民的生活,所以她们只在自己驻扎的地方上活动。
所以祁知沐和纪祁安不出意外的就被她们的一二一吵醒了,纪祁安睡够了,祁知沐可没有睡够,她这两天加一起能睡够了是个小时都算多的。
可是她也没法抱怨,因为那些士兵要比她苦的多。
赵岚把刚才的情况给祁知沐说的,把祁知沐气得牙根直痒痒。
“这何止残忍,这都不当人了吧?”
祁知沐不禁想起来她们世家那个旁边不是个很懂事的邻居,天天小日子过得不错。
“眼下把她们解决掉就行了吧。”祁知沐撸起袖子,想的是带着士兵马上就攻打上去,把那群人渣一个个都弄死。
“这~话虽这么说,但是咱不能这么做。”
“啊?为什么?”祁知沐一脸不可置信,以牙还牙还不行了,她都想把那帮人的骨灰扬了。
“因为她们的老窝是在南盛国,咱们要是直接去到那里的话是私自跨境,而且咱们是军队,若是被南盛国发现了,她们就可以合理挑起战争了,这才是她们想要的。”
“擦,我日他祖宗,这么阴险?”
祁知沐听到这里就更生气了,真是跟小日子的阴险程度不相上下。
“那怎么办?难道只能她们下山的时候打么?那也不能一锅端啊?”
“所以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哎,从长计议~”祁知沐是一点时间都不愿拖啊,在这个地方多带一天,小家伙就要多遭一天罪,而且他还不能出入自由,只能在帐篷里待着,这以后闷坏了可怎么好。
祁知沐脸上带着心事回了帐篷,她端了些吃食,小家伙自昏迷之后还滴水未进,不能让他饿着。
但是军队的吃食粗糙不堪,不能跟家里的比。
“祁安,来垫吧垫吧吧。”
祁知沐手上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上有些清淡的小菜和粥。
“嗯。”纪祁安乖巧的下床洗了洗手。
“哎,军队的伙食真是不好,一点荤腥都没有。”祁知沐看着素的不能再素的菜,不禁吐槽到。
“没事的妻主,咱回去妻主就可以吃肉了。”
“我不怕,我是怕苦了你。”
纪祁安微微一笑“奴家不苦啊,这菜一看就很好吃呢,奴家以前没饭的时候泔水都吃过,这个不算坏呢。”
说罢用筷子挑起一点放进嘴里,还示意祁知沐也动筷子。
可是祁知沐注意力却不是这个。
吃泔水,小家伙以前是多苦啊?
“妻主以后绝不会在让宝宝受苦了。”祁知沐真挚的看着纪祁安,小家伙好像被祁知沐热烈的眼神烫到了,手上的筷子止不住的颤抖。
“嗯。奴家信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