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祁安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妻主还在他身边,甚至妻主的那只手还在他的肚子上。
祁知沐现在正在愣神在想以后如何对付她这一大家子坏人。
一抬眼看到小家伙正呆呆地看着她。
“醒了?还疼么?”
“不是很疼了,妻主。”
“那就好。”
“以后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不许自己忍着,听见没?”
纪祁安听话的点了点头。
“有些小病小痛拖时间长了会变变成大病的,妻主是为你好,知道不?”
“嗯。”纪祁安又点了点头。
一晃到了晚上。
傍晚的时候祁知沐看纪祁安垫着的里衣浸透了,把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再找出来能跟这个材质一样的布料,实在没办法,她去找了趟林氏。
想着都是男子,林氏那应该有吧。
林氏在得知祁知沐来找他的时候如临大敌,以为祁知沐是来找他报以前的仇的,连逃跑路线都想好了。
可谁想人家进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然后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清。
“那个,父亲,我夫郎那个什么了,您这有没有那个什么?”这几句话给祁知沐憋的脸通红,站着半天才憋出来两句话。
“你夫郎什么?什么我有没有什么?”林氏的姿势像冻结了一样,他感觉是不是进了趟棺材,把脑子弄傻了。
“哎呀,就是我夫郎~那个~来那个~额,哎呀就是你们男人那个东西。”
“知沐,你能说明白一点么。”林氏压着自己的理性跟祁知沐交谈。
“哎呀,就是我夫郎来了月事,没有用来垫着的东西,想着您这应该也会有,所以想问你要点。”
祁知沐闭着眼睛,啼哩吐噜大声喊了出来。
给林氏吓一跳。
“害,我当是什么事情。”
然后给下人使个眼色,让下人去取。
然后就进入到祁知沐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段,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林氏也没说话,大厅中,两个人面对着,但是静悄悄的。
终于在祁知沐在心里数到第78 个数时,下人拿来了一个用布条包着的东西,递给祁知沐。
祁知沐都没来得及打开看,拿着东西撒腿就跑。
正要开口想说怎么使用的林氏愣在了原地。
“这祁之沐这番动作,是有什么深意么?”林氏不禁自言自语道。
“许是想打探主子是不是男子。”旁边一个下人上前开口道。
“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还是你觉得她是傻子?”林氏听见下人这么说差点两眼一闭昏过去,拿起手边的扇子朝那个下人的头打过去。
“许是真的为她夫郎求取月事巾的,之前也看到祁知沐很紧张她那位夫郎。”这时管家说话了。
“真的?呦,那真是随那个姓江的,是个情种呢。”林氏坐下,端起手边的茶杯小酌一口,话语中满是不屑,也不知道对祁知沐不屑,还是对江云卿。
这边拿着布包的祁知沐一步都不敢耽搁,但也不妨碍手想把布包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个个小方块,小方块可以被打开。
打开是一个长条的厚布料,是被针线扎实的。
也有两个小翅膀,小翅膀反过去有一个小扣子,想来也是为了固定。
好像就是姨妈巾的前身
回到自己屋子的祁知沐好像刚打完胜仗一样。
哎,这是不是就是当代男朋友去给女朋友买卫生巾的现状啊。
祁知沐暗暗地想。
“祁安,那个,我去要来了,是我帮你换还是~”
“不用不用,奴家可以自己换的。”
“那我出去了啊,你换好叫我”祁知沐丢下一句话就逃之夭夭。
奇怪了,为什么她当时给纪祁安换那个的时候都不害羞,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啊?
不对,肯定是当时一心想要让祁安不难受,自己心里可干净,不能跟那帮读者一样。
不对啊,这脑袋里怎么还回放起来了。
祁安皮肤好白啊,大腿就更白了,都能看的见血管。
大腿里面更是米分米分的。(把那两个字合一起看)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哎,自己要是早些发现小家伙的异常就好了,那白皙的皮肤被稻草划出来一道道血痕,看着就心疼。
“妻主,奴家换好了。”
“啊,好,我现在进来。”
祁知沐不知道怎么的,进了屋再面对纪祁安有些心虚。
“妻主,你怎么,怎么流鼻血了?”
小家伙天真的提醒妻主。
“啊?鼻血。”祁知沐摸了一下上巴,确实湿润了,在看手,一整个鲜艳的红。
祁知沐一整个大为震撼,且无比心虚。
“那什么,最近天气太干燥了,我这就去多喝水。”祁知沐一个健步来到桌子旁边,端起水杯就咕咚咕咚。
其实全是为了掩盖那只企图毁尸灭迹(把鼻血擦干)的手。
纪祁安全然不知妻主心里想什么,只知道妻主为了自己竟然去要来了月事巾,这个以女子为尊的世界,其他女子碰到男子的这个都避之不及,他的妻主竟然肯为了他去讨要。
这份宠爱应该是头一份的吧。
小家伙越想心里越甜滋滋。
此时祁军的营帐里。
“我让你查的查清楚了吗?”
“回主帅,我召回了潜伏在南盛国的卧底才查到,当年迷倒江家的毒是特产于南盛国的一种奇毒,名为灵脂兰,无毒无味,能让吸入者丧失行动能力,但是不会丧失神志。”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跪在军营中间,对面坐着的正是祁元徽。
“南盛国的毒药?南盛国会冒着被发现就挑起两国战争的风险,不远万里来凤梧国灭掉一个江家?”
“这属下不得而知。”
“江家是江湖人士,可一点都没有政治地位的啊。”祁元徽从小就认识江家人,甚至在没成亲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江家的诸多长辈。她实在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而嫁祸给他人。”
“那能搞到南盛国毒药的,背后的实力一定很庞大,江家虽然在江湖树敌颇多,但是也都是一些江湖之事,真的要沦落到一夜之间被灭门么?”
“属下还有一个信息。”
“说。”
“当年江夫郎突然的香消玉殒也有诸多疑点,依照他从小习武的身体素质,即使生孩子伤了元气也不应该二小姐出生没多久就突然去世,属下对比了南盛国的诸多毒药,有一味沙陀蜜的慢性毒药的中毒症状与江夫郎的症状一致。”
“可是当年云卿去世,我也让郎中偷偷调查了,云卿并未中毒啊。”
“主帅,这就是这种毒药的高明之处,长期单独服用只会衰弱身体,吸收走能量,可人体一旦习惯了这种生存方式,一旦断药,就会导致身体机能突然衰竭,药石无医,当然外界也不会觉察出任何中毒迹象。”
“世上当真有这种奇毒?”听属下这番形容,祁元徽也非常震惊,她屡战沙场也算见多识广,但是这种毒药真是前所未闻。
“属下当然没有胡说,都是在南盛国打听确切了再来报告主帅”
这时军帐外,一个声音传来。
“将军,南边军帐有人闹事。”是吴霞来报告。
上一秒还在军帐中跪着的黑斗篷,下一刻就不见了踪影。
“这点事就不要来告诉我了,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就是。”
“这,若是普通的士兵干仗,我也就处理她们了,可就是~”吴霞面露难色。
“怎么?”
“是之前跟祁知沐,也就是您二女儿在自由对战中的对手,席青山,现在在大闹着说上次不公平,嚷嚷着要再比一次,还要来见您。”
“哦?那让她进来,我倒要见识见识,怎么个不公平了。”